例股份份额的人就是郁南怀,他是郁家旁支收养的养子,从斯坦福大学毕业,华尔街一战成名后归来,身家破亿,廉价收购郁家之后,名正言顺的坐上郁家第一把交椅。
家里的氛围很奇怪,一波律师来了又来,说郁好还小必须要由监护人抚养,论血亲和民事行为能力,郁南怀都是不二人选,此番游说自然遭到郁安叶的强烈反抗。
反抗并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郁南怀入主郁家时,盯着郁好尚且幼稚的小脸笑得如沐春风。
晚上,郁好趴在床上寝食难安,颠颠地跑去找郁安叶,想说,大姐,无论怎么样,我都讨厌那个小舅,我只爱你,支持你。
长姐如母这话并不是说说的,对郁好来说,的确如此。
郁安叶的房间在二楼,门外墙上吊着两盆吊兰,穿堂风吹过去,沙沙作响,有种别样的阴森。房门虚掩着,郁好刚想推门进去,郁安叶冷冷的声音便传了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恨我爸爸,恨好好,说实话,我也恨,恨不得他们死。”
里面传来男人低低的笑声,郁安叶又说:“但这是我妈妈的宅子,是我们郁家的,你没资格对着这个家颐指气使。还有,如果你有良心,说话算话,那我可以把郁好打包送给你任你处置,我要的和我有一天要得到的你千万别绊着我。你记着,这里的一草一木,我都要拿回来。”
男人哈哈笑起来,“大侄女,祝你好运。”
郁好已经听不下去了,惊得泪流满面。蹑手蹑脚的跑回房间,无声无息无止无尽的哭泣...
长姐如母?好可笑是不是....
这世界上到底还有没有人是真正爱着她的呢?
有吧,植物人的老爸不还在吗?
三天后,郁安叶离开郁宅,一别经年,终于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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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安叶似乎生活得不错,那精致的面容丝毫未逊色,反而平添了迷人风韵。她穿着乳白色的及地长裙,酥-胸微露,掐腰恰到好处的裹着她盈盈的腰肢和翘臀,朝她气度万千的笑着,然后小鸟依人地靠在身侧男人的肩膀上,嘴里对男人说着什么。
郁好顺着目光望过去,入目的是一个十分高大俊朗的男人,正瞪着她,似笑非笑。
他就是舒健昔。
郁好见他第一面的时候印象就格外深刻,因为他强烈的目光。
那目光骇人,里头仿佛藏着波澜壮阔和细水流长,让人惊心而又动容。
郁好疑惑,郁安叶究竟和男人说了什么,男人才会用那种惊心动魄的眼神看她?
吴少醉醺醺的,顺着怀中女人望着的方向望过去,辨清人形,笑嘻嘻地朝着对面挥了挥手:“嘿,舒二哥!”
舒健昔收回目光,只是冷淡的对吴少点了点头,和郁安叶分开以后,独自后去。
郁安叶仪态万千的走过来,一把拉过郁好,护在身后,和颜悦色的说:“吴少,这是我亲妹妹,改天介绍你们认识。我找她有点事,介意我和她过去说会儿话吗?”
吴少赶紧摆手,大着舌头说:“舒二嫂,你...是我亲二嫂,你说的话我还能不听?借...我俩胆。”
餐桌尽头有一处涂鸦屏风,屏风后面是一个单独的包间,门敞着,门窗那支棱出来一个金色标牌:专用休息室。
小圆厅温馨古旧,壁炉的火烧得正旺,有几桌人在打麻将。
郁安叶把她带到里间空无一人的小吧台,招呼她坐下,又倒了两杯蓝调威士忌,看她一眼,方说:“不是在F市?他也肯放你出来呢。”
郁好喝了口酒,辣的嗓子疼,眼睛呛出眼泪来,“别告诉他你在这里碰见我。”
郁安叶嗤笑了一下,有几分嘲讽,“你现在处境怎么这么糟糕,还来这里陪上酒了,你知不知道,在这个圈子呆久了,你陪的不只是酒?”
郁好见着她,心里那点逆反的小树芽疯长,语气也冲起来,“你管得有点宽,我到什么地步都跟你关系不太大。”
“哈哈...”郁安叶笑起来,美人笑起来格外动人,眼睛里闪着细碎的光,“这是你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和我顶嘴。这么多年,你倒是孩子气了不少,少年老成不适合你啊,我的好好。”
郁安叶笑得很开心,郁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转过头不作理会。
大姐,我其实多希望你能管我,你知道我有多崇拜你吗?你知道我考试得了第一名的时候有多么想在你面前炫耀吗?你知道每次过生日,我独自守在空荡荡的大厨房给自己煮碗面条的心酸吗?你知道...我很想你吗?
郁安叶絮絮叨叨地问她许多,生活的怎么样,郁南怀对她好吗,上几年级了,学习好吗,有喜欢的男生吗,想考哪个大学,将来除了想当模特还想干什么,想去哪个城市,几岁结婚...
郁好表情是不耐烦的,嘴里冷淡的一一应答,心里早就巴巴地剖白了一大堆。
“所以,你来A市一中,是想让我当监护人。唔...也好啊,但你得住我家,咱俩做个伴。”郁安叶酒后微醺脸红红的,笑起来两个梨涡若隐若现,仔细看整齐的贝齿有两颗略有尖尖的小虎牙,爸爸说郁家的女儿都有这对小虎牙。她又给自己叫了杯收藏在这里的有一长串法文名字的红酒,轻轻嘬一口,有片刻失神,转着杯沿幽幽地说道:“你来得很是时候,我本来不打算叫你的。”
忽然,她抬起头明媚一笑,“我明年开春要结婚了,到时候你来给我做伴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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