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他眼神移了移,突然注意到方甯嫒的手腕,就像是岔开话题地问了一句:
“三娘子,你……镯子?”
兰花儿一直竖着耳朵在旁边听八卦,又在心里边转了万千个想法,却只能和臧狼还有颜大郎一样被那三个人冷落在一边,都插不上话,不多么难受。这会儿好不容易了个插话的机会,赶紧笑眯眯地讲:
“我方才也问咧,说方娘子怎地将镯子给取下来了。方娘子说怕是来帮我洗菜的时候把镯子湿坏了,才取了下来。我还以为是好贵重的呢,可方娘子讲,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不能弄坏了的,好珍惜咧。”
方甯嫒正不该回答,完全没有想到兰花儿居然会抢着这么说了出来。
虽然兰花儿说得也没,可……和之前两人讲的也不一样啊……而且兰花儿都这样讲了,方甯嫒又不可能摇头,就有些愣住了。
兰花儿是故意这样讲的,讲完以后还侧着头盯着看蓝渡的反应,差点将锅都给打翻了。幸好臧狼在旁边看着,默默地帮她将锅接了。臧狼虽然从来没有烧过菜,也不该下多少调料,可帮忙看个火翻个菜还是没有问题的。
蓝渡听到兰花儿这样讲,也跟着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笑了笑,讲:
“不碍事。要是坏了,再削一个就是了。”
再削一个……
再!削!一!个!
方甯嫒在旁边低低应了一声,低头把止不住的笑意给藏了。
光剩兰花儿在旁边一脸诧异又羡慕嫉妒恨的神情。
她早就觉得方甯嫒那木镯子大概是蓝渡送的,方甯嫒才宝贝成这样。可她只以为那是蓝渡哪里买来的镯子,完全没有想过那镯子居然是蓝渡动手削的。
这算,戴着我的,就是我的人了?感觉跟被狗圈了的地盘一样呀。
兰花儿扭头看了看,果然连关雎的表情都有点儿怪怪的,只是不大好说出口来。反倒是两个当事人,好像并不觉得有。
方甯嫒还是低着头,蓝渡在旁边站着,完全不觉得说了奇怪的话。
至于颜大郎,反正没他事儿。
兰花儿用手肘轻轻捅了捅臧狼,小声地问:
“阿狼,你会削镯子么?”
臧狼显然没有注意到刚才蓝渡说了,愣了一下,讲:
“会的。只是不好看。小娘子想要镯子?”
“……没有的事儿。我就是问问。”
方甯嫒那个镯子看上去还挺好看的,估摸着是花了不少心思的吧。
这一顿饭吃得格外的诡异。
幸亏臧狼、颜大郎和蓝渡这三个男人完全不受影响,可能也是感觉不是这气氛吧。转儿就讲起要建房子的事情来。
蓝渡的意思是建在村尾这边。不但空地多一些,也安静一些。虽然他不说,但他现在和方甯嫒的身份估计还尴尬着。要是常常在村前村后地跑,可真有些不方便。
建房子并不十分难。
现在又是农闲时候。之前赵家扩建的时候,只有颜大郎和改花两个人,也能弄得好。现在他们三个人,建的房子又不要十分大,自然是没有问题的。
兰花儿用了整顿饭的去思索蓝渡和方甯嫒到底算是回事,有些心不在焉的,几乎都没吃到——要不是臧狼一直在旁边给她布菜,她估计都只吃完碗里边的就很不了。
饭一吃完,雎雎就拉着方甯嫒,说要帮忙收拾。
话是这样讲,其实应该是找个借口两个人躲起来说悄悄话去了。
兰花儿被这八卦折磨得抓心挠肺的,临到快晚上的时候才终于寻着机会,将臧狼拖到一边去,问他蓝渡和方甯嫒到底是回事。
结果臧狼也并不清楚。只是讲:
“阿渡原来是我同僚,后来到方三娘子府上当差去了。我也不他们跑出来。”
“你这说了和没说有两样么。不过……蓝阿郎真就是甯嫒的侍从?甯嫒是他东家?”
臧狼老老实实地点点头。
“这就怪了……你这样讲,甯嫒家里边应该不算差的吧。我你不愿意说出来,可家里边能用得上你的以前的同僚当侍从的,自然不会差的。这样一个被侍从拐跑了,难道家里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个问题是臧狼回答不了的,他只能在一边站着。
兰花儿也没有奢望他能回答得出来,只是自言自语罢了。
“不论怎样,先将房子给建起来吧。他们雇你也是付银子的不是,没有必要和银子过不去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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