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林他当儿子,还是想要与乔锦林为敌!”
乔夫人脸上由红转青又有青转白,指着桑红云说不话来,桑红云一句话就戳到她的心窝子上,她怎么可能将乔锦林当成亲儿子,巴不得他在军营里死在战场上,没得回来!而今,桑红云大呲呲地说出来可跟她恼了心思!这个冒泡,再让她这样嚷嚷,整个主院里的下人,紧接着整个乔府就会有人知道她的心思,再说下去,乔府以外的各大家族都会知道她苛待乔锦林,这样的名声对与在京城做官的丈夫和女儿儿子都有影响,看着桑红云她慢慢冷静下来,自己太着急了,为了给女儿出气,都没细细摸过这桑姨娘的脾性就下手,真正是老手遇了嫩倔驴,看着无处下手,道:“胡言乱语什么?谁不当大少爷是儿子,你个满嘴胡沁地东西,吴妈送她去竹香院,给我禁了她的足,什么时候她想明白了,什么时候让她出来!”
桑红云听了,拿着门拴板子的手随手将其扔了,拍拍手,话也不说,便转身出了屋门。
乔夫人抬手抹了下额头,道:“怎么遇了这么个天不怕发不怕的东西!”
吴妈也傻了眼,一直看着乔夫人和桑红云,至到此时方才醒过来,连忙上前给乔夫人拍着背,像哄孩子似地安慰她道:“谁说不是呢?夫人,这可是个横的,没教养又没脑子,只一把子的蛮性,还真正让人下不得手去,这可怎么办,由着她可不行!夫人我们得想个法子!”
乔夫人摆了摆手道:“给我端口水喝!这混账东西正是人怎么说来者,王八对绿豆,什么瓜配什么籽,真正跟那个混救是一个样子,气死人了!”
吴妈赶忙去端水,乔夫人接过喝了一口,一眼看到吴妈的钭襟里有一条新手帕子晃荡道:“这是从哪来的?”
吴妈一看帕子,忙抽出道:“这可不是先前去叫桑姨娘她赏的!”
乔夫人从吴妈手里抽出帕子看着上面的花色儿道:“这绣货还真不错!”
吴妈盯着乔夫人的脸不知她在想什么道:“夫人,我快拿出去烧了吧,夫人看着实在碍眼!”
乔夫人忽然笑了笑道:“这实在是好,本来还想着慢慢收拾,如今瞌睡遇了枕头,这不就送上门儿来了?”
吴妈看着那方淡蓝色绢帕上绣着的的喜鹊登枝,像是想起什么,不觉嘴上笑起,眯着眼小声道:“夫人想得真是个好主意啊!”
桑红云一出门便看到春香满眼都是惊异,道:“还站着做什么,跟我回去!”
春香一路上跟着桑红云眼里都是欢喜与崇拜:“姨娘你真厉害?”
桑红云白了一眼春香步子也走得急道:“厉害什么?这乔府就不是人待的地方,动不动就要杀人,要不是急中生智,今儿个定会被那老太婆取了性命,她不安好心!我可不能如了她的愿!”
春香点头:“我们竹香院里这些年爷在的时候,就防着夫人的很,都怪我们爷不是夫人亲生的,夫人对竹香院的事管都不管,爷不在几年里,我们过的日子可真是寒酸,你都不知道,三个姨娘的月例银子都被她扣着,后来连竹香院里下人的也扣,要不是爷常让乔平带了银子来,我们竹香院只能自生自灭了!现现儿可好,爷回来,我们的日子如今过的比其他院里还好!”
回了竹香院,桑红云对春香说的若有所思,这一次乔夫人是真正把她恨上了,怎么这么倒霉,她这样一个小人物也被人挡了靶子,不停地往上使箭,当下,桑红云决定再不出门了,禁足!
乔锦林听着春香一五一十地将桑红云在主院的事说了一遍,脸上看不出什么愤怒,连衣服也没脱,就转身出了门。
乔锦林的步子不急不虚,只把这夜空的繁星落入眼中,竹香院离主院有一段路,他的心里一时想着乔夫人的狠毒,一时想着桑红云的委屈,胸口子上像被堵了一层棉花。
吴妈和冬月正和乔夫人说着话,罗帘子一闪,高大挺修的乔锦林夹带着一丝凉风进了主屋,乔夫人瞬时便绷紧了身子坐直了,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乔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