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梅枝小小得意地瞄了眼站在院里的另外两个姨娘刘桂儿和李倩,扭着腰儿,笑道:“爷就是这样,也不让人图个清静,哎呀,不说了,我得好好睡个回笼觉,晚上还得侍候爷呢!”
刘桂儿转身悄没声息地进了门,李倩则揪着手里的绢花小帕子扭成一第麻花儿。
桑红云等到乔海管家一行人走后,坐在自己的小屋里想办法,这个乔家大少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自己,偏偏抓着自己不放,像打了鸡血一样三番两次让人说这件事,婚姻讲究个你情我愿,这样三番两次逼人做妾,跟那欺男霸女的恶人有什么两样?这样一搅和,本来顺畅的小家日子,哪里还有个顺畅的意思。
桑红云等到桑秀才回到家里,一家人坐在桌前仔细将说起这这件事来,桑红云毕竟女孩儿家家不好开口,桑白氏就将白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与他听,桑秀才的脸色一团黑云罩着,看着桑红云道:“虽说这事不兴你在场听着,只咱家历来没那些个规矩,什么事都是一家人商商量量,我和你娘早想好了,本来想经过了上一次,慢慢托人给找一户好人家,嫁过去,咱们家也不图人家大富大贵,只要能过得去就行,你们小辈也别指望着长辈手里过活,自已都有两只手,天道酬勤,不怕他日子不好!如今这样一来,这事就得快些才是!”
桑白氏抹了一把眼泪道:“我的儿何苦招了这样的事,本是清白人家的女儿,生生要让人进了火炕,做什么妾,这不是害人么?相公,我这两天就去找些相熟的人家,将话放出去,想必过几天就会有消息!”
桑红云心里感动,看着娘亲和爹爹的样子道:“爹,娘咱不怕他,乔家总是有权有势,也是天子子民,他要做坏事,咱偏不如他意,娘也不用太担心,真要避他,不如就看着差不多些的,只要能过日子,女儿就嫁!”
桑白氏握住她的手道:“云儿,吃饭,吃完了饭,我这就出门一趟!你不用担心啊!”
桑红云按抚地看着桑秀才和桑白氏笑了笑道:“我不担心,我有爹和娘!”
桑白氏出门去了,桑秀才回了书房,桑红云将桌上的碗筷收拾进了小厨房,一一收拾妥当,这才进了书房的门,坐在自己的小书桌前,提了一支笔慢慢画起画来!
一个时辰后,桑白氏回到了家里,桑秀才从门里出来迎了桑白氏进门,桑红云则是坐在小书桌前,歪着头从门缝里细细看着桑白氏的脸,见桑白氏笑着跟桑秀才道:“都说了,几家人都说,自家亲戚里倒真有几个合适的儿朗,听说咱家的云儿要找人家,都热心的很!”
桑白氏宠溺地看了一眼书房亮着灯芯地地方小声道:“你先回屋,我去看看,顺便给云儿说说,让她安心!”
桑秀才点头也小了声道:“云儿胆心,这件事对她有些影响,孩子心里难受,你好好说说!”
桑白氏手抚上桑秀才的胸口点点按了按道:“我知道!”
桑红云紧张不安的心稍稍有些安宁下来,只要与人定了亲,桑家温馨的日子就会好好过下去。
乔锦林与人在酒楼里喝了一通酒,回了府进了自己的竹香院,一进门看到了站在门里的刘桂儿道:“你怎么进来了!”眼里冷冰冰好似进入冬雪之地。
刘桂儿是乔夫人的贴身大丫环,送到乔锦林的院里抬了姨娘,乔锦林当夜就将收了房,第二天乔夫人差了人来将刘桂儿的落红带了过去,乔夫人见了,心里笑得开怀,对着身边的人道:“桂儿还是有些手段的,进了竹香院还没过一夜,就让锦林收进房里,这样更好,我也能好好睡个安稳觉了!”
乔锦林三五不时地与桂儿欢好,还带着她去外面应酬,着实风光了一段时日,到得有一天他从外面带回来一个美人儿,刘桂儿才收了得意,安份过起日子来,这被带进来的美人儿就是梅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