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挺疼她的。
林玉娆这一年身子倒是抽长了些,眉目间也变得更为精致,虽说不是极品的绝色,但胜在我见犹怜的风姿,倒也不怪牧恒之对她上了心。
见楚芙瑶进来,碧柯在老太太耳边低声报了。老太太这才抬头,眯着老眼,仔仔细细的打量着自己的正牌孙女,目光中审视意味极浓,没几分真心实意的关切。
楚芙瑶也不太在乎这些虚的,只要将府中的命脉握在手中,老太太又能算得了什么?疼林玉娆便让她可劲儿的疼,也不晓得让她知道,这一直偏宠着的‘孙女’不是亲生之时,会有什么脸色。
“祖母。”
楚芙瑶并没有穿素日偏爱的红色,毕竟折腾了一通,她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微微有些苍白,着了一件妃色的襦裙,倒显得没那么明显。
“芙姐儿无事吧?”
老太太慢悠悠的开口,示意楚芙瑶坐下。不过楚芙瑶到没有接受老太太的好意。需知,连林玉娆这个冒牌货都上赶着服侍自己的祖母,那她这个嫡亲的孙女儿,哪能不有所行动呢?
“还好大哥及时赶去,自是无事的。”
楚芙瑶说着,也没有坐下,而是缓步走到老太太身前,冲着林玉娆粲然一笑道:
“玉娆姐姐辛苦了,我这最近也是懈怠了,竟忘了在祖母跟前尽孝,真真是该打!”
楚芙瑶说着,便伸手接过林玉娆手中的帕子,后者一愣,也没有松手。楚芙瑶抬头,微微挑眉,眉眼中尽是笑意。
林玉娆见状,忙扯开嘴角,冲着楚芙瑶小了一下,才将帕子递给她。
楚芙瑶拿起瓷盅,用汤匙舀起一勺血燕,笑意盈盈的送到老太太唇边。眉眼低垂,倒是一副纯孝的模样,让人不知该怎么拒绝。
老太太也是无法,便直接喝了下去,楚芙瑶倒还喂出了兴味,一勺接一勺的送到老太太面前,最后直接将瓷盅里的血燕都喂干净了,这才罢手。
事毕,楚芙瑶还贴心的用帕子为老太太拭了拭嘴角,根本不顾她那僵硬的脸色。
一旁的碧柯见状,也微微觉得有些尴尬,忙道:
“老夫人真是高兴坏了,素日里用的燕窝也没这么多,想必是见了大小姐的缘故!”
听着碧柯的话,楚芙瑶似是羞涩一般的低下头,掩住眼中的嘲讽。
而一旁的林玉娆则是呆呆的的站着,也无事可做,显得尴尬极了。
楚芙瑶喂完燕窝之后,也并未在福寿堂多呆,直接离去了。走出门口,脸上那抹虚假的恭顺才退了去,方才那副其乐融融的表象,还真是僵硬,老太太的演技,倒不怎么好,起码也要装作欣喜才成啊?
由于楚芙瑶受到了惊吓,所以这几天黄苑的课倒是停了。自己的画技不能说有多好,反正是粗粗能看。
楚芙瑶琢磨着,最近还要选个日子出去进香,毕竟秦氏的肚子也越发大了,不去进香的话,总是有些不得安心。
不过这次倒也没有保密,而是大张旗鼓的定日子,中间还有楚青宋带着三十部曲护送,想必也出不了什么岔子。
进香的日子定在三月初十,楚芙瑶这段时间倒是也不得闲,看着府中的进项,便会发现,有些庄子的盈利总是差强人意,将庄子上的管事一对,发现这些都是老太太提拔起的人,倒是不怎么好动手呢。
不过楚芙瑶近日来在意的倒不是这个,而是楚恒。
楚恒与秦婉走的好像太近了,府里的风言风语现下已经有些压制不住,这些下人还有传林玉娆是楚恒的骨血。和上一世差不多呢!
楚芙瑶不禁微微摇头,也不知道楚恒抽的什么疯,莺歌燕舞明明比秦婉标致的多,且胜在年轻,偏偏这人就是对莺歌燕舞没什么兴趣,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打的还是秦婉的主意。
她这还是不懂男人的心思,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秦婉在侯府里住着,名义上与楚恒是表兄妹,并不是可以随时采撷的女人,这样在一起时的快感,自是要比旁人刺激的多。
所以,莺歌燕舞也不是失宠,只不过她们不能也楚恒带来那种刺激的感觉。楚恒偷偷与秦婉厮混在一起,这事众人也是听到一些风声,只不过不敢确定而已。
不过老太太倒是更加坚信,林玉娆是楚恒的血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