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待他如常,让林皓十分失落。
苏薇现在个头长高了不少,身量越发窈窕起来,容颜秀美,比小时候更多了许多少女之美,又有几分成熟女子的风韵,小小年纪已经是茗薇记的东家,十分引人注目。
她仍然每天穿着简单,虽然赚了许多钱,头上却只简简单单簪了根萧朗亲手雕刻的紫檀玉兰花簪子。
似乎是为了避嫌,苏薇现在与林皓说笑的次数少了许多,倒是与萧朗说话时,常常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
这让林皓十分不能理解,萧朗一向不是擅长与人说笑的,怎么和苏薇两人却每每能说得眉开眼笑。
只是他仍然不放弃,毕竟作为茗薇记的合伙人,他跟苏薇见面的机会远比萧朗多得多。
日子如划过船舷的流水一般,无声无息地过去,很快到了盛夏,萧朗通过与皇上身边的总管太监方明达交好也渐渐能摸清宫中的一些情况。
东郭怀每月逢二的日子就会进宫去为太皇太后请脉,每次身边都会跟着个他手下的弟子,进了太皇太后宫中也不过是为太后诊脉,然后说两句话就离开了,并没什么异常。
方总管说的一件事却让萧朗有些在意,有一次他身边一个小太监在东郭怀走后去太后宫中送冰,隐约挺起太后宫中传出男子的声音。
萧朗觉得自己似乎抓住了什么,却又不分明,眼见已经夏天了,报仇之事仍没有太多头绪,他不禁有些焦急。
这日晚间正要歇息,突然窗口推开,萧知柏从窗口一跃而入。
饶是他穿着夜行衣,还是能看出有血从他全身各处流出来。
萧朗忙去找药箱,萧知柏拦住他沉声道:“我只能在这里待片刻,此事至关重要,我说完就走。”
“先帝并非太皇太后所生,那老妖婆之所以谋害我们的父亲,一则是因为父亲撞见她和东郭怀的丑事,另一则却是因为那老太婆疑心爹爹发现了此事,这真是无妄之灾,哼!不过那死老太婆既然假冒先帝生母,这罪过却比与人私通还要大得多,如果皇上发现她并非他的亲生奶奶,只怕也就不会再有什么顾虑,毕竟他与那老太婆从小并不亲近。”
萧朗听闻此事,饶是他一向沉稳,也十分吃惊,这惊天的秘密,哥哥如何发现,他身手极好,怎么会受了如此重的伤?
萧知柏拿出一封血书递给萧朗道:“这是我在寿康宫地下水牢中拿到的,你且收好,待合适的时候我会告知你如何呈给皇帝。”
萧知柏说完有些吃力地翻窗而出,萧朗见血书拿到手中看了几遍,神情有些凝重,小心翼翼地将血书揣在了怀中。
他十分担心兄长的伤势,却知道萧知柏一向是极有主意的人,他既然不让自己跟出去,那肯定有他的原因。
自己虽然考中了状元,又在翰林院中,却还是帮不上哥哥什么忙,哥哥一个人不知道做了多少这样艰险的事情。
新皇自登基以来对林家十分亲厚,不但很多东西都从林家的商行才卖,又钦点了林三少爷入股的茗薇记的寒潭新玉为贡茶。
今年春天寒潭新玉终于大量上市,当然这个大量只是针对之前每年只得两斤的情况而言,原来此茶只有皇帝和他身边的人才能喝上,今年王公贵族也能买到一二两了。
皇帝某日到南伯侯府探望腿疾一直未愈的南伯侯世子沈珏,在他家中品尝到了“状元红”,又听得说是萧朗亲笔题字,不由颔首道:“这状元红真是名符其实,茗薇记真会做生意。”
皇帝很喜欢“状元红”这款茶叶,他有些胃寒的毛病,虽然颇为喜欢寒潭新玉却也没敢多喝,此番只觉这“状元红”十分暖心暖胃,他尤其喜欢,走时把沈珏府中的两斤茶叶全部顺走,还抱怨道:“这等好茶,林皓那小子居然只想到给表哥献上,藏着掖着不给我进贡些,看我怎么收拾他。”
沈珏神情有些无奈地道:“陛下,臣身体虚弱,正需此茶进补,你好歹给我留点儿!”
君臣之间已经十分熟识了,何况沈珏如今赋闲在家与皇帝更多了几分相交的默契,不由开起玩笑来。
“少来,我昨日刚让人给让人给你送了五株百年老山参,你用那个进补正好。”皇帝说完扬长而去。
只留沈珏在那拍着大腿道:“皇上,老山参吃多了上火啊!”
待皇帝走后,他方才懒懒地对身边的护卫道:“去跟林皓说,让他给皇帝敬献十斤”状元红“,这小子是在忙些什么?如此重要的事情也不放在心上,赚钱赚疯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