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募兵自然是要的,”晏苍陵肯定道,“只是这兵如何募,得用什么借口,便值得商榷了。”
“某以为,我们可以用钱粮换兵,”许颂铭接话道,“现今贫苦的百姓为多,我们可以引诱贫苦百姓,告知其入伍后,便可有饭食,还有军饷,有足够的银钱养老娶妻。”
“这也是好方法,”季临川含笑地赞许道,“总比用些什么家国大义,庸帝不仁,替天行道的借口来得更为实在。”
“是极,”晏苍陵赞同道,“许多百姓不明什么家国大义,不明朝堂局势,求的不过是一餐饱饭,一家欢乐。是以我们依照仲良所说的去做,定能募到许多的兵丁。不过这兵丁虽多,却也容易泛滥,宁愿取精少丁,也不要耗费钱财去养一堆拿不起兵器的人。这事儿,”他转向了季崇德与姚亮,“岳丈,姚亮,你们可否帮我们一帮?”
季崇德脸部线条紧绷,颔了个首:“好,届时准备妥当,便交由我罢。”
姚亮也一同点头道:“没问题,这事儿包我身上,届时我会帮你选人。”
“那好,”晏苍陵转首对着乐梓由道,“柏津,这事便麻烦你同乐麒去布置了,切记,定要私底下行事,切莫走露了风声到外头去。”
“好,”乐梓由应道,“你便放心罢。”
“三军中有多少人擅长平原攻战?”季临川一话丢来,晏苍陵顿住了。
“璟涵,你此话何意?”
季临川摇首道:“你当知晓,南北双方的地形完全不同,”他跨前一步,手指点住了地形图上的位置,一手略掠过北方的,一手又按在南方之上,“南方多山地丘陵,北方多平原。山地丘陵多,方便在作战时隐蔽身形,打游击之战,而北方则多平原,地势一览无遗,并未有遮蔽之物,如此便不利于擅长游击之战的我军。因此我想,既然万事都俱全了,便该将目标转移到练兵之上了。”
“我当时带领起义军时,也是打到了北方之地,那儿平原委实是多,大江大河虽不足南方之地多,但就江河的广度与深度而言,北方的大江大河比之南方的来得更为凶险,南方的江河人若落下去,会游水者,尚可爬上岸,北方的江河,水势湍急,人一落进去,必得有他人相救,不然便被卷入江心,带到下游去。”姚亮续话道。
季临川木了一双眼,抽气连连:“竟如此厉害。”
姚亮点了点头:“你们未曾打过那儿,是以不知,你们常往来于城市,也见之不着,因此,”他一顿,挑起眉头看向晏苍陵,“王爷你是否要针对此况,练一练你的三军。”
晏苍陵抿紧了唇,颔首道:“这必须得练,这事得交给你帮忙了。”
姚亮挑眉一笑:“这自然没问题,只是王爷你得让三军都听命于我才成。”
晏苍陵一顿,同季临川看了一眼,应许道:“这不成问题,我记得当时牙兵一军,便因吴其康的野心之故,而曾练过平原之战,你届时可同其统领商议一下。”
姚亮应道:“没问题,我不打没把握之仗,既然你将大权交予我手,我定会把握好。”
“辛苦你了,”晏苍陵一巴掌拍到了姚亮的肩头,抿唇一笑,“你若在练兵中,发现了什么人杰,也要同我报告。”
“这没问题,”姚亮化开了笑容,转首对向乐麒,询问道,“不知可要他同啊呜一块儿入伍训练,我瞧他俩资质不错。”
“啊呜?”趴在角落睡觉的啊呜,一听到自己的名字,耳朵都竖了起来,啊呜叫着就奔到了姚亮的脚下,骨碌地转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盯着他,好似在问他有何吩咐。
一双温暖的手,将啊呜轻轻抱起,季临川不禁嗔了一声:“啊呜你愈来愈重了,若再这般长下去,我都快抱不动你了。”
“啊呜啊呜。”
啊呜动了动两条腿,露出掌心的小肉垫,看得季临川的心都如被它的小爪子抓挠一般,痒痒的,伸手过去捏了一捏小肉垫,把玩起来,但动作虽柔,出口的言辞却犀利非常:“我以为,我们尚得训练一批水军。方才姚亮也道,北方的江河比较凶险,若是我们被敌人逼到了江河边上,那岂非便无自保之地。”
晏苍陵抿紧了唇:“你所言不错,只是……”他看向了姚亮,“你可能训练水军?”
姚亮顿了一顿,眉目间笼上迟疑:“并不大会。”
“那便得寻一会之人罢。宁愿慢慢寻找人杰,也不可因一时心急而纸上谈兵。”晏苍陵一锤定音,转首同许颂铭道,“仲良,麻烦你广撒信息,暗中寻找如此良将,并借由品芳阁将话给带出去,便道有能者可毛遂自荐。但切莫道是我在寻人,只说是一富贵人家寻个会水的良将便可。”
“某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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