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示弱,“啊呜”叫了几声,骨碌碌地转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瞪回晏苍陵。
“成了,你老针对它作甚,亏得它还是你捡回的呢。”季临川将啊呜的小短腿掂了掂,让其搭在自己肩头更牢一些。
“哼,”晏苍陵吭出一声,趁着季临川分心之时,又偷偷过去香了一口,啃了一脸的唾沫——他近日来不知从何而来的坏习惯,总喜欢啃季临川滑腻腻的脸蛋。
季临川早已见惯不怪,淡定地扯过晏苍陵的衣袖,给自己脸上揩水渍,将啊呜从头顶捞下来,放手心里,揉了揉它的肚皮,看它乐得蜷着爪子呜呜叫唤,心情愉悦。
“你打算如何训练他。”晏苍陵凑热闹地伸出一根指头,戳了戳啊呜的肚皮——它似乎很喜欢这新奇的逗弄方式,嗷嗷叫着蜷着爪子,懒洋洋地眯眼笑着享受。
“你这话也问倒我了,”季临川顿了一瞬,摸着啊呜肚皮的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显然有些心不在焉,“我也想不着,我未曾训过,不若让他同你打一架?”
“打一架?”晏苍陵不屑地嗤鼻,单手就将啊呜从季临川的手里捏了起来,吊到自己的眼前,戳了戳它的鼻头,“瞧,我一手便能将其捏起,他如此之小,能做什么。”
“啊呜!”
“啊啊啊!璟涵,啊呜咬我!”
季临川笑意立时憋不住了,上前拍了拍啊呜的头让其松口后,将啊呜抱回了怀中,伸长脑袋一看,这会儿功夫,晏苍陵的手指上便有了一个大牙印,嚣张地裹满了他手指一圈。
“瞧你,遭报应了罢,你还说啊呜小个,将来它他若长大了,定比你还厉害。”
“啊呜,啊呜。”啊呜耀武扬威地昂起了头,将尾巴甩到晏苍陵的身上,趾高气昂。
“哼,”晏苍陵不满地发声,狠狠地揉了揉啊呜的脑袋,指着自己的手指道,“璟涵,我手红了,你不心疼。”
季临川一看,“担忧”二字占据了脑海,叹息一声,把啊呜放了下地,便拉着晏苍陵往朝临阁而去。
但还未走得几步路,便听一形似争吵之声穿入耳中,其中一人如若炸开的炸药,噼里啪啦不留一丝情面地大喊:“我说你别跟着我了,乐麒你年纪已是不小,当是寻个心爱的女子成家立业才是!”
“我不成家。”
听这声,竟然是乐梓由同乐麒。
“那随便你,我也管不着。你让让,我得去寻慕卿。”
“不让,你今日不同我道明,我便不让。”
“道明什么,我只说一句,你年纪不小,早些成家立业了。”
“我说了我不成家,大哥,我的心意你为何还不懂。”
“不懂什么,哎呀,慕卿你在这,我正巧寻你呢。”声音落时,乐梓由已经跳到了晏苍陵的面前,拉着他就往远离乐麒的方向走,“我同你说,这事儿麻烦大了,来来来,我们到外头说去……”说着,人就越行越远,过不得一时半会,便见不着了。
乐麒定立在阳光之下,神色凄迷地看着乐梓由离去的方向,面色一如平日的坚毅,但目中丝丝缕缕地漫上了受伤之色。季临川是过来人,怎看不出乐麒对乐梓由的一片心意,只是乐梓由恐怕只是将乐麒视为弟弟般看待罢。
乐麒是受乐梓由的恩,方来到王府,效忠于他们俩的。这多日的相处中,对乐梓由生出爱意,亦是理所当然之事。但季临川虽是明了,内心却是含了一口苦涩,为这俩人担忧,理由无他,一来乐麒年岁小于乐梓由,乐梓由是无法接受自己的弟弟同自己亲近的;二来乐梓由常年往来于花街柳巷,喜好的大都是女子,而非男子;三来两人性格天南地北,一个热情若火,一个冷如冰山,极难走至一起。
哀色从眼底溢出,浮于空中,滚落地面,铺满了一地的寂寥。乐麒一人在背后默默地追随着那人的身影,却始终得不到那人匀出的半分爱意,心酸苦痛,谁人能懂。
“我懂你。”
心头之火将灭,一声入耳而来,宛若火种送入心中,点燃了希望。
“我帮你追到你的大哥,但你得帮我一事。”季临川泛起一丝笑意,晴天之下,烈阳光中,有如浩水中的浮舟,给沉溺于情海不能自拔的乐麒,带来了前行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ㄒoㄒ)刚回家撸完第二更,一会再撸第三更,撸完就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