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地落在交握的手上,那手心里的热度,烫得他全身都跟着燃烧起来。
“嗯……放手。”季拂心轻轻抽动自己的手,却换来更紧的交握。
“恩人,你的手恢复了,我……”晏苍陵一拍大腿,扼腕兴叹,“我当真是高兴,替你高兴!”
季拂心心间一荡,眉宇间是说不尽的笑意,不是为自己的手康复,而是为晏苍陵几近滑稽的动作,他低低笑了几声:“多亏你的照料。”
成就感油然而生,晏苍陵挺起了胸膛,得意地露出满口白牙:“也亏得恩人你配合,不若我又怎能治好你。诶,不说了,我去唤王大夫来给你瞧瞧。”说罢,便拉开椅子出外唤王大夫了。
王大夫到来一看,连捻着胡须故作沉着冷静的劲都忘了,乐呵呵地吹起了胡子:“恭喜王爷,恭喜公子,公子的手脚筋正在愈合,老夫断言,不消月余定能痊愈,手可用,足可行!”
“哈哈哈,好,赏!”晏苍陵阔气地一挥手,同王大夫商量了一些季拂心的康复治疗之事后,便挥手让笑得胡须乱颤的王大夫下去了。
王大夫走后,晏苍陵的嘴角都弯上天,不自禁地给了季拂心一个大大的拥抱,嘴上反复地说着:“恩人,我高兴,我高兴。”
“嗯……嗯……”倏尔又被抱个满怀,季拂心还有些不大适应,有些局促地扭动,不想这拥抱越来越紧,最后索性放弃了挣扎,放软自己的身子,依靠着这一具温暖的身体。
温热的气息洒落裸|露的脖颈,季拂心被拂得有些瘙痒,不适应地侧了侧头,试图避免直接同晏苍陵的呼吸接触,不料这时晏苍陵恰好松开怀抱,脸颊一偏,好巧不巧正将自己的唇贴到了季拂心侧来的脸蛋之上。
全身血液有如熔浆爆发,唰地冲到了头顶,胀红了脸。两人的眼瞪得几近掉出眼眶,目光先是看向唇贴之处,最后徐徐上移,落入对方的眼眸之中。
一弹指,二弹指……
不知在心底数了多少弹指,两人方如触电般拉回心神,一个猛地直起身子,抵唇清咳,一人将头侧偏,看着床上的雕饰,繁复雍容,如他麻乱的心扉。
“嗯,我……咳咳,时候不早了,我是时候该走了。恩人,我不在的时日,便麻烦你了。嗯,再会。”匆匆丢下一句,不待季拂心出言相留,晏苍陵便三步并作两步地推门而去,独留房内的季拂心,呆呆地摸着自己的脸颊,不知所思。
晏苍陵一张脸红得好似滴血,一见等候多时的众人,立马翻身上马,挥手赶人:“走走走!”最后一个“走”字方落,他人便狠一甩鞭,策马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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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苍陵走后,晏王府好似缺了什么东西般,少了几分灵气。因身负晏苍陵的嘱托,乐梓由暂时住进了王府,每日便同许颂铭一块儿处理府内事务,至于季拂心,则由晏苍陵安排的小厮伺候。
乐梓由到底对季拂心有些不满,除却偶尔形式上地去探望季拂心外,其余时刻对季拂心都是避而不见。虽两人接触甚少,但相处得还算和谐。
不想,晏苍陵离开王府数日后,许颂铭带来的一惊天消息,将这和谐气氛一举打破。
哐啷——手中金扇应声落地,乐梓由豁然站起,一双眼溢满震惊。
“你说什么!季拂心此人已死多年,而兵部尚书膝下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