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老一笑,“啧,每年的春贡名册上好像都有这么个东西。”
“春贡?”
“嗯,西南边陲有些蛮夷小国,每年联合向朝廷进贡两次,春天的这次就叫春贡了。”康老扬了扬眉头,眼中却出现别样的深意,笑道,“年轻人,要是不行就不要勉强,总用血蟾蜍衣这种药,一到中年就要吃不消喽。”
顾寻一头雾水,“什么…不要勉强?”
“啧。”康老挑了挑眉毛,“你不知道?”
“啊….只是偶尔听了这名字,就随口问了问….”顾寻眨了眨眼睛,问道,“这味药材有什么不妥?”
康老哼了一声,顾寻这样子一看就是没和自己说实话,康老一脸坦然道,“把蟾蜍衣和上等的老窖一同研磨,再蒸成水汽就是一副上好的媚药,何况是血蟾蜍这种极品蟾蜍衣呢…”
顾寻嘴巴微张,这下一定被康老轻看了!她只得讪讪地笑道,“非也非也,康老误会了,顾寻即便想一窥房中秘术,也得先有个相好啊。”
康老不答,只是抚须而笑。
见对方没有半点信自己的意思,顾寻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道,“那便实话对康老你说了吧,我有一位故友身患重病,需它拿来救命,然而市上贩卖的此物难见货真价实的东西,我只好借现有身份,来打听打听它的下落了,老先生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唉,老说这些太扫兴了…喝茶,喝茶。”康老把茶碗向顾寻这边又推了推,顾寻只得住了口,康老想了想,又道,“昨晚夜半将息的时候,忽然听得你和陆秉的那个院子里传来了打斗声…”
“嗯?”顾寻心中一动,打斗?
“…我原先看那小子身型匀称,熊背蜂腰,便猜得两分他有拳脚工夫,却没想到你身手也如此了得,想来你与他同住于一个院中也算是缘分,闲时看书闲谈,挑灯对剑,潇洒得羡煞老夫啦!”
顾寻笑笑,心中却忽然想起陆秉手上的那处剑伤,他说是练剑所伤,可是他自己就是右撇子,人怎么能右手握剑,又刺伤右手的手腕呢?昨夜必是与人在院中打斗才留了伤口…想到这里,顾寻忽然想起易卿今晨的奇怪表现。
康老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继续道,“小老儿早你们两天就进了府,那时候你们的屋子还没人住呢,院子里的那架葡萄藤可是我的最爱了。”
“嗯,是呢,坐在藤架下头喝酒赏月,实在是一大乐事。”
康老颇有几分委屈地扬了扬眉毛,“你是住在‘梅君’那间还是‘兰士’那间?”
顾寻一愣,感叹道,“这老先生也知道啊?”
“哎~‘兰士’那间房的侧窗还能看见一处假山池塘的景,老朽在那地方睡了两天,是你住着还是那个姓陆的小子住着?”
“是….”顾寻正要答,忽然想起那簇易卿画在纸上的兰花,想到他在纸背的小心有诈,不由得心中一震,“陆秉!”
“啧,亏了亏了,”康老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如此良辰美景的好去处,被一个呆小子给占了。”
顾寻心中一片混乱,易卿画的兰花是在暗指陆秉吗?这么说来,昨夜易卿和陆秉两人竟然在自己的院子里交过了手,可是陆秉是易卿的门客,二人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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