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老相公仿佛没看到众人的反应,继续说簿“今日,我遵从阿姊的遗命,正式将双相崔家分作三堂,荣堂、荣康堂与荣安堂。各堂现在所居的房产归各堂所有,丫鬟仆妇也归各堂所有。至于崔家的田产、房产和铺面,除了祭田和永业田,其余的全都平分为三份儿,每堂一份。”
说着,老相公对一旁的大管家使了个眼色,那管家忙命人抬来一口黑漆箱子放在堂上。
老相公指了指那箱子,道:“我已经命人均分成了三份,具体能分到那份儿,就由各堂的家主拈阄决定。哦,对了,洛阳那边的产业也按这个章程分。”
顿了顿,老相公又道:“对此,你们可有异议?”
除了合浦院和二老夫人几人,众人都齐齐点头,“无异议,但凭老相公做主!”
话音方落,管家已经将那箱子打开,小心的取出一摞摞的文契,分成三小堆放在老相公的单榻前。
“好了,你们上前来拈闹吧。”
看来老相公是早有准备,只见他从单榻旁的小几上取了个笔筒,笔筒里放着三根削得扁扁的竹片儿,这竹片儿长短、大小都一样,唯有上面写的字不同。
老相公将笔筒放着三摞文书前,微微扬了扬下巴,“来吧。”
崔泽代表荣康堂、崔海代表荣安堂,而荣寿堂自是由崔幼伯出面,三人起身离座,来到那竹筒前。
有崔泽在,崔海和崔幼伯谁也不敢先抽,两人都恭敬的请崔泽先来。
崔泽对这些并不在意,他是崔氏新任家主,家中大部分的产业都归他。再加上他已做到了相公,对这些钱财之物并不怎么看重。
他随手抽了根竹片儿,草草看了一眼便丢给管家。
管家双手接过,朗声喊了一句:“丙号册子!”
说着,管家将最西侧的那堆儿文契推到崔泽面前。
崔泽点点头,命人将那些文契收了,并没有伸手去拿文契最上方的明细。
第二个是崔海,原本他想先看看明细册子,好歹也要先搞清楚自己分到的是什么呀。
但有崔泽在前做了表率,他也不好表现得太市侩,也故作随意的抽了一根丢给管家。
管家道:“甲号册子!”
说话间,管家已经将最东侧的那堆儿送到了崔海面前。
得,就剩下一份了,是以崔幼伯也不用在挑了,直接捧了中间那一堆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分完家产,老相公又请来洛阳老家的几个年长族兄弟当见证,与崔泽等人签了文书,待分家完了再送去京兆记档。
分家的大框架算是完成了,接下来便是各堂口之间内部的分划了。
这些事,与崔幼伯两口子无关,他们围观了一会儿,见长辈没有吩咐,便告辞回去了。
老夫人的斋七已过,他们也该为离京做准备了。
因为这次是举家回乡,崔幼伯和萧南必须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周全。
第一个问题,确定跟着他们两口子离京的具体人选。
唔,阿沅和长生两个必须带走,他们的乳母和丫鬟也要跟着;萧南的两个妈妈、四个大丫鬟、几个二等丫鬟,还有十来个小丫鬟也要带走,当然还有她的郡主甲卫;哦,对了,厨娘也要带上两个,刑房、针线房等处的粗婢也要带上几个……
至于崔幼伯那儿,他的两个书童、四个随侍都要带着,还有……
“不用带这么多人吧,阿婆说过,咱们在洛阳的祖宅里有使唤的下人。此去洛阳,路途遥远,人带的太多了未免张扬。”
崔幼伯草草的浏览了一遍那堆分来的文契,有一处千顷的田庄、一个盐场,京城和洛阳、博陵的房产若干,还有几个小作坊。正经的商铺并没有几个。
不过,崔幼伯也清楚,这次分家,只是名义上的,分得也是老相公的私库。三堂的家产早就分割完毕了。荣寿堂的所有产业,老夫人也早早的交给了萧南。
萧南想了想,道:“郎君说得有理,是我思虑不周,我再好好考虑一番,将名单删减一下。”
崔幼伯见萧南瘦得尖出了下巴,两腮也凹了进去,不由得又愧疚又心疼的说:“这些日子娘子忙里忙外的都忙坏了,偶有疏漏也是正常。倒是我,一点儿忙都帮不上。”
萧南浅浅一笑,道:“郎君能体谅我的辛苦,我就很满足了。”
崔幼伯越想越觉得亏欠娘子,貌似补偿的建议道:“对了,咱们不日就要离京,这一去恐怕三年后才能回来,临行前,我陪娘子一起回公主府探望下阿娘、兄嫂和两个弟弟吧?!”
PS:额,更新晚了,抱歉抱歉!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