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云深。他身后还跟了几个随侍的宫人。
“见过云妃殿下。”贺兰楚一拱手道。
虽然论品级李云深远远比不上贺兰楚,但是作为“皇室成员”,在群臣中总是享有一定的特殊地位的。
“太师,无为居一别,一晃已经多年。太师今日风采,比昔日更加光芒照人,令人仰视。”李云深笑道。
“云妃殿下过誉了。”贺兰楚不冷不热道:“昔日国老五十岁大寿,本座有幸受邀,登门向国老拜寿,至今记忆犹新。眼看国老六十寿辰将至,可国老却已归隐山林,不再参与政事了,想来令人唏嘘。若有机会,请云妃殿下务必代本座转达追慕之情。”
贺兰楚说完,举步就要离开。
“唉,果然是道听途说,不足轻信。”李云深摇了摇头,故意大声道。这不俗的接话,果然成功让贺兰楚停了下来,听听他到底想说什么。
李云深笑容更甚道:“太师,本宫不妨直言。宫中朝中都盛传太师对本宫与家父颇有微词,今日与太师一叙,才知太师与家父同朝之谊仍旧,令本宫欣慰。既然今日相见,本宫诚邀太师到清泉宫一聚,赏脸饮薄酒一杯,如此一来,你我不和的谣言,自然不攻自破。陛下不在宫中,就请让本宫代陛下好好犒劳太师日夜为家国大事操心的辛劳。”
李云深的弦外之音,贺兰楚听得真切。这哪是请他上门喝酒,分明就是告诉他,就算女皇不在,这里还有他代为招呼着呢,你贺兰楚最好不要轻举妄动。
“殿下美意,本座心领。”贺兰楚淡淡道:“请恕本座要务缠身,无法相陪。后*宫马上迎来正主,本座倒羡慕殿下从此乐得清闲。”
贺兰楚说完,大步朝前离去。
李云深看着贺兰楚一行的背影,笑容浅了一点。据他对贺兰楚的了解,他基本不担心他会趁女皇离宫的时候谋反篡位。如果他不介意通过这种受天下人谴责的方式继位的话,他早就办到了。所以,他的那番话实际上也不是说给贺兰楚本人听的。
李云深担心的是,即便原本是以某个人为核心的集团,在膨胀的过程中也会有了自身的惯性和欲望,那未必是某一个人能够掌控得住的。
橘黄色的明亮灯光下,绯羽正在给左瑛施妆。
绯羽那纤细灵活的手指,拿丝锦缠成的粉扑在粉盒中轻轻沾上细粉,细致地在左瑛玉琢一样的脸蛋上扑了细细的一层。一般人傅粉都是为了显白,可左瑛这张本来过于苍白的脸,反倒是扑了粉以后才显得有了点血色,感觉更好看了。可是绯羽扑好后又用丝巾拭去,再重新小心翼翼地扑上。他脸上的表情始终不太满意。
当他想再次将粉擦去的时候,左瑛轻轻抓住了他的手,笑道:“羽儿,这样就很好。”
绯羽好像这时候才醒悟到自己这样折腾女皇陛下的脸是一种无礼,连忙跪在地上道:“陛下,绯羽手拙,请陛下恕罪。绯羽总觉今日所施之粉,浓淡不均、色泽无法与陛下细如凝脂的肌肤相配,绯羽……”
“羽儿,不要紧张。”左瑛温和地打断了绯羽的话,“一切都跟平常一样就好。”
“是,陛下,绯羽失态。”绯羽低头道:“只是那阿史那世子……绯羽听说突厥人彪悍武勇,嗜血凶残,绯羽担心……”
左瑛一笑道:“突厥人也总认为我们大周人阴险狡诈、表里不一,也许正为世子傅粉的宫人也在颤栗不已呢。”
绯羽一听不由忍俊不禁。
时间一晃,已经距离在洛阳辞别群臣的那天有十天的时间了。左瑛一行与阿史那氏的联姻使节团都到达了承泽离宫。柯吐玉代表阿史那氏一方,独孤明德代表大周一方,共同主持大婚。
联姻的消息让汾西这个边陲的城市鲜有地感受了一次热烈的节庆气氛。大婚当日,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的,队伍里个个珠鞍玉辇、金甲锦袍,街头巷尾鼓乐喧天、旌旗蔽日,很多就连洛阳的百姓都没见过的大排场,这里的人也都亲眼目睹了。
当晚,承泽离宫的正殿外,一百多名乐师同时演奏,数百名宫廷舞姬在喜庆又不失典雅大气的奏乐声中偏偏起舞,两国众多宾客使节齐聚在装饰得金碧辉煌的大殿中举杯庆贺,金盘玉杯、美酒佳肴满陈在宾客面前,排场甚为铺张隆重,热闹非凡。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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