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虎子,其实你能再遇到老银杏,也算是一种缘分,倒没有必要要回老银杏树是不是,反正你也看到它。”
“秦大哥,我一定得要回树来。”虎子双目瞪大,一副表决心的样子。
换个人,很难理解虎子此时的心情。
秦奋能理解,是因为他想到了老宅。
老宅,村口的大树,村里的池塘或者就是一口井,这些都可能构成一个人童年记忆中不可或缺的部分。
真是偷什么东西的都有,居然把人家村口的大树给偷了,更巧的是十年后被人认出。
秦奋抬头看了看眼前这棵老银杏树,就见树干挺拔而沧桑,一树金黄色的银杏叶,如果在落日余辉下应该是非常好看。
真是奇了,老话说:树挪死,人挪活。
这棵老银杏树不知道挪了多少次,居然还活着,也真是顽强。
如果树也有灵,不知道它是否也想念故土。
虎子不说话,沉浸在一种接近悲壮与愤怒的情绪当中。
他心里血是热的,拳头是攥紧的,不管怎样,他要带回老银杏树。老村长就葬在村口的山坡上,每日里就望着山路。
虎子心里想,如果有一天自己拖着树回家,老村长一定会很高兴。
秦奋也没说话,想象着一棵数百年树龄老银杏树离开故土,一次次被贩卖,一次次重新落地扎根。
秦奋心中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回荡。
跟虎子聊了几句,秦奋回到房中。
趁着天黑,秦奋小睡了一个小时。
六点左右,秦奋醒来。
推开窗,早上清冷的风灌了进来,秦奋看得清楚,虎子还在老银杏树。
他居然站了一夜。
他走了几步又转回来了,就好像他跟老银杏树之间有一条看不见的线连着。
秦奋关上窗户,拉上窗帘,催动门神咒,一步回到飞来峰老宅。
飞来峰的天还没亮。
老宅大露台上看日出,那是最好的,但是秦奋没这个时间。
他下了楼,在工具间找到了锄头、铲子。
不得不承认夏梦为了她的隐居山野生活准备非常充分,但是她的锄头与铲子都是国外名牌,属正经的高档户外用品。
秦奋使不惯,但是总比没有好。
秦奋决定要修路,从老宅开始一直蜿蜒而下,直到码头上。
说是“修”,其实没那么大的动静,准确说是修葺。
秦奋要做的就是锄掉、铲掉杂草,被水冲垮的路段重新归整。
大概有三个路段青石板完全碎掉的,那工程大一些,需要在山北边打石,敲出一块块平整的青石板来。
秦奋清理了有二三十后,太阳出来了,红彤彤的,照着碧波荡漾,,远远的还能看到点点船帆,好看得紧。
秦奋直起腰,眼睛眯起来了,心里想着,这么好的地方就自己一个人享受吗?
一人为家,众人为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