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玉璧也看了一眼,原来是淳庆帝身边的精锐侍从,淳庆帝完全没有放下找寻萧梁的念头,甚至这几天变本加厉了:“庆之,父亲到底知道些什么,为什么陛下这么些天了还是不肯死心。”
那队侍从走远后,萧庆之才又坐下来:“我哪里知道,我要是知道早告诉陛下了,也省得陛下成天派人照三顿地问我父亲的去向。”
“我不是说过,陛下问过父亲一句她在哪里,我总觉得这个她是位女子,对陛下很重要,而且父亲与她也有很深的渊源。很有可能是从前互相认识,陛下当年做皇子在江南当差时,父亲也在那一带,陛下和父亲就是那时候认识的。我猜测着,当时还有其他人与陛下和父亲来往密切,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在哪里,那个她又是谁。”玉璧几乎把事情猜了个七成,但关键的三成凭她的八卦精神,只怕很有可能猜到歪处去。
她能想到的,萧庆之也不是没想过,其实隐约之间,他甚至想到了一些玉璧都没有去想的东西。只是这些,又怎么能说出口,毕竟是长辈之间的事,既然长辈们不说,那就算了吧。陛下待他不差,何必追根究底,等过一阵子淳庆帝的火气消了,也就会一切恢复如常了。
萧庆之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头对谢春江说:“潮生,就算你不是在期待和祝福中来到世上的,但是,来到这世上之后,你所收到期待和祝福比任何人都多。上天很公平,给予你一些,就要收回一些,多珍惜现在拥有的,而不是慨叹你早已经失去的。”
有一句话,萧庆之没有说出口,那就是——比起我来,你拥有的期待与祝福已经够多了,不要不知足。
玉璧仿佛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似的,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放在他手心里说:“以后,我会期待你平安,祝福你健康。潮生,你也一样噢!”
本来谢春江被萧庆之宽慰得挺不错了,玉璧这一句直接让他从萧侯爷微微冒着点火星子的眼神里回过神来:“陈尚令,你还是把你所有的期待和祝福都留给子云吧。”
“不知好歹。”玉璧瞪谢春江一眼,又回过头冲萧庆之笑得分外甜蜜:“庆之……”
“等等……”
“谢春江,你想干什么。”玉璧双目圆睁地看向谢春江。
谢春江连连摆手,十分正经严肃地说:“接下来不管姑奶奶您要说什么,等我走了再说,我可不预备为今天听了不该听的话,而在将来承受侯爷的滔滔怒火。”
说罢,不待玉璧和萧庆之反应,谢春江就脚底抹油地溜了。
愣愣地看着谢春江逃命似的背影,玉璧直想把谢春江逮回来吊起来抽打至半残不死,她脑子里构想着要怎么代表月亮惩罚那个无良小人。萧庆之这时却在看着她,就这么静静地看了片刻后,才轻飘飘地扔出一句话来:“你刚才想说什么?”
“什么?”
“潮生走前,你想跟我说什么。”刚才那么甜蜜的语调,让萧庆之原本低落的心情瞬间高涨起来,他觉得那应该会是一句很美好的话,所以他坚持应该听到。
“啊……我想想。”玉璧一时间转不过弯来,好半晌才说:“我刚才是想说,中午给你做好吃的,不给潮生吃,让他蹲旁边干看着,馋死他……就这句。”萧庆之大感不满。
要不然还能是哪句,玉璧看了一眼萧庆之,然后收回眼神心里琢磨自己到底应该说什么,才是萧庆之睁圆了眼睛满怀期待听到的:“你到底想听什么。”
“算了,你还是想想中午做什么吧。”萧庆之气结,有时候聪明得让人想摸着她脑袋夸她聪明,有时候笨起来,让人恨不得咬她一口。
“等着吃吧。”做菜不是什么难事,玉璧就是觉得,她确实应该说点什么。忽然间灵光一闪,她眉开眼笑地扑进萧庆之怀里说:“你刚才不会是在期待,我跟你说,我喜欢你,我爱你之类的话。那怎么可能,潮生在这里耶,怎么也不可能说……呀,讨厌。”
“我就当你说过了。”说完,特严肃地啃了玉璧一口,然后特帅特酷地转身下楼去,留给玉璧一个修长结实的背影。
玉璧在原地直吐血,哪有这样的,哪有这也可以当的,萧庆之你这个死腹黑!
那天忽悠我不算,今天又黑我,你果然是个坏蛋。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