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好了……”
瞪那婆子一眼,薛好雨没好气地说:“什么胡话,还不快些掌嘴。”
管家婆子重重扇了自己两嘴巴子,然后又着急忙慌地开口:“娘娘,行宫那边派人捧了匣子来,说是太子下了手书过来,要请大姑娘去太子殿下身边做女官。这会儿手书都已经交给王爷了,只怕王爷正差人来呢!”
“什么!”薛好雨差点没把自己的耳朵揪下来看看是不是坏了,怎么这么快,原本以为至少还要好些时候,没想到堂堂太子这么不要脸面,居然……居然……
薛好雨都没脸想下去,就算自家长姐已经从周家出离,但到底也曾是太子都需称一声长嫂的人,太子怎么能转个背就下来手书,明目张胆地请去做女官,实则是为自己寻花问柳找个方便。而且居然只是女官,太子脑子糊掉了吗,就算是再嫁之身,凭着薛家的门楣,不做庶妃,也得是有名有份的贵妾。
这一下倒好,连个正经的名份都没有不说,还可能时时被吃干抹净扔掉。
想到这里,薛好雨转身回屋打开妆台的抽屉,取出一沓银票来交给自己身边最亲近的丫头道:“快,你去告诉长姐,让长姐从后门走,多塞些银票给她,让她速速归京万万莫回头。”
“是。”
“这事必然是太子妃周氏撺掇出来的,否则单只是太子,再不济也得有个名份。想坏我薛氏满门,周氏,你好大的狗胆。”薛好雨心里念叨完,回屋想辙去了。按薛好雨的脾气,周氏要坏薛家的名声,要让她在王府没脸,那她也不会手软,别以为是太子妃就如何,等到了皇后再这么蛮横吧。
也是薛好雨决断及时,薛甘霖前脚刚出王府西侧的便门,越王就喊了人薛好雨那里叫薛甘霖过去。薛好雨一听,脸上的装得很惊讶,然后又遗憾地说:“诶,若是早些来,长姐倒是还在,王爷这时候来喊长姐过去,却是已经晚了,长姐已经出府归京去了。”
“这……娘娘,这事可说不清楚了,行宫太子那边来的人还在等着呢,不知娘娘要小的怎么回复?”
“你先过去,我稍后就来,这事便由我来解释吧。”薛好雨整了整衣裳,再往镜子里瞧了一眼,见妆都好好的才迈步向王府正厅行去。
到正厅里,薛好雨四下一看,见行宫来的人都披着点红,心里更加忐忑。猛地,越王又咳嗽一声,重重地道:“爱妃,怎的不言语,长姐呢?”
“王爷,这事怎么说的,真是前脚赶后脚,长姐才离开不久,便有人来寻长姐。长姐要是早知道在此地这般招人喜欢,怎么说也要再越州多待一阵再说。可现在,长姐已经启程归京了,如何还能召唤得回来。”薛好雨一早就准备好了说词,接着侃了好几句,终于把太子行宫里的人和越王都侃迷糊了。
“噢,几时启程的?”
“算来已有一个多时辰了,也不知道长姐是走水路还是走陆路。”薛好雨端着一脸忧心,像是对殿里的不良氛围压根没感觉一样。
“快派人去追,追不回来只怕咱们都交待不过去。”行宫来的人很痛快地率众远走,一边走一边吩咐全城尽查薛甘霖,绝对不能把人放回京城去。其实这是太子下的令,一旦薛甘霖回了京城,他们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
一瞬间,整个王府又恢复了清静,王府倒是清静了,薛好雨的心不能平静,在外边一路狂奔的薛甘霖也同样不能平静,她定定地望向前方心里如同涌起惊涛骇浪再难平复:“有些念头当真动不得,一动便是风雷动,此番只看我如何消受得下去了。”
行宫里头,玉璧也如坐针毡,她借尿遁去找萧庆之,萧庆之倒确实在,而且就在书房跟太子说着什么事。但要是太子在场,该说的照样说不出口,想来想去,也只有豁出去了:“俭书,你把这个拿进去悄悄递给庆之,让他自己想办法吧。”
做到这一步,玉璧觉得自己已经是圣母得没治了,居然在替自己丈夫的旧情人谋出路,还有更圣母的吗?没有了!
“不过,主要还是为自己打算,万一哪天太子忽然惊闻,自己的兄弟和自己的女人有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过去,那才真叫要命。”玉璧现在只希望薛甘霖那边有办法脱身,要是薛甘霖脱身了,大家都好过。
嗨,她就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命啊……R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