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又能让谁听了都舒服的真话说。”
“你就是这样明哲保身过来的吧!”玉璧白他一眼,心说这就是官僚作风了。
萧庆之顺手弹了她额头一下,道:“胡言乱语,不说这个了,走吧。”
一愣,萧庆之的话太跳跃了,她一时没跟上趟:“去哪儿?”
“我帮你告了假,早上的话不还没跟你说明白吗?再说,明天令尊令堂进京,你也该出宫去准备准备。”萧庆之现在替玉璧告假真是顺手极了,甚至陈公公只要一看到萧庆之,不等他说就直接问要几天假。
听到陈家二老要进京,玉璧打心眼里高兴,她来的时候年纪不大,结结实实地卖了几年乖,得了不少宠爱:“好几年没见爹娘了,不知道爹娘好不好,你先等等,我去收拾一下,这就跟你出宫。”
见玉璧现在越来越不抗拒他,萧庆之在后边眼睛都笑没了,他觉得是玉璧心里有他,其实玉璧压根就是认命了,她倒想反抗,但是扛得过圣旨君恩么。
至于说让玉璧对萧庆之有特殊的感觉,一时半会儿倒有些难度,萧庆之其人确实是讨人喜欢的,但让她说爱那就有些远了。比起来,玉璧觉得萧庆之是个适合同舟共济的,脑筋好使,也细心妥帖,跟着他过日子不用操心。
换好衣裳和萧庆之走到宫门口,萧庆之让人把他骑来的马牵回去,和她一块钻上了马车里吩咐车夫道:“去城南。”
“是,侯爷。”
坐在马车上好一会儿,玉璧才忽然明白过来:“诶,怎么去城南,我该去哥哥那儿的。我说侯爷,您讲讲规矩礼仪好不好,就算不讲也顾顾我的闺誉,我可不想被人戳脊梁骨。”
没想到,萧庆之很严肃地看她一眼说:“尽把人往歪处想,带你去认个门,等明年开春把那收拾收拾,就是咱们的家。”
家……玉璧念叨了好几遍这个字眼,胸口不期然地竟有些温暖之意:“萧庆之。”
“什么?”
“谢谢你。”感谢他没有说府邸,没有说院子,也没有取个漂亮好听的名字,而是说家。
见玉璧笑意浅浅淡淡,却迷离醉人,萧庆之暗自感叹,这丫头真是好哄啊!趁手捏一把玉璧的小嫩脸,萧庆之十分满足地说:“不客气,娘子!”
……
真是个得寸进尺令人恨的家伙,瞪他一眼,她不乐意地道:“现在还不是。”
“迟早的事,不计较这点工夫。”还是逗起来有趣,哄得她眉开眼笑固然赏心悦目,但瞪他的时候,更能令他心生愉悦。
玉璧要知道他怎么想的,八成得给萧庆之贴个大大的“M”标签。
“对了,如果那啥的话,以后是不是就不用在御茶房当差了?”玉璧心里巴不得,虽说她有点舍不得那免费的茶叶和各处送来的上好水源,但远离麻烦比什么都重要。
却见萧庆之摸摸长出点胡茬的下巴冲她摇头:“我跟陈公公提过,陈公公说陛下不肯放你,让你成亲后继续在御茶房当职,不过你嫁给本侯爷后身份到底不一样,在这之间陛下会提你的职。到底提到什么地步,我不太清楚,左右不会太低,不过应该还是专司给陛下沏茶。”
她这算不算古代职业妇女,玉璧心里这么想,嘴上又问道:“那我还用再住宫里的处所吗?”
她这问题问得萧庆之满脸桃花一样的笑,轻呵着气在她耳边说:“怎么,现在就开始舍不得为夫了。”
……
“你不正经的样子想人想扇你巴掌。”明明是个骨子里仪范再庄重严肃不过的人,不正经起来嘴脸自然令人不忍直视,简直败坏当朝官员形象。
“好了,不逗你了,再逗你准又得跟我翻脸。快到了,先去家里看看,然后领你吃午饭去。”萧庆之说罢又收起那副不正经的神情,嘴里的话倒是没停下:“玉璧,日后真的要慎言,知道吗?”
见他严肃,玉璧自然也不呛声,点头郑重地答道:“好,我知道。”
此时,马车的帘子忽被一阵冷风吹得卷起来,车外一个略显清瘦的身影落入玉璧和萧庆之的眼帘,玉璧感叹着美人倾国,美人脸上有泪,真正是梨花带雨看煞行人。玉璧光顾着看美人,倒没注意萧庆之脸色却一滞,低声喃道:“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