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烂?”科恩没想到博尔特长老和卡米尔的说辞居然是一致的,迟疑片刻后,恭敬的问道:“博尔特长老,阿纳斯塔王国真的到这个地步了?”
博尔特点了点头,缓缓放下手中的烟斗在桌子上敲了敲,一团团漆黑的烟灰弹落在地面上,“整个国家就如同这烧尽的烟灰一般,当还是烟丝时芬芳诱人,让我们这些烟鬼如痴如醉,可一旦迸发出最耀眼的光芒化为让人宁神的飞烟后,却成为无人愿碰的肮脏灰烬。阿纳斯塔王国在康斯坦丁十一世的带领下,国力强盛,民生富庶。所谓盛极而衰,当他身体健康每况日下时,整个国家就渐渐变得动荡不安了。原本一些被光芒掩盖的黑暗,终于散发出恶心的腐烂气息,侵蚀着这个王国的每一寸土地,吞噬掉一条又一条无辜的性命。”博尔特说到这里,又从怀里掏出一团烟丝揉了揉,再度塞进烟斗里,点燃抽了起来。
听到这里,科恩有点懂了。乘着博尔特抽烟的间隙,问道:“难道就没有谁来拯救这个日益腐烂的王国?”
“暂时没有,现在除了祈祷国王的身体早日康复重塑辉煌外,所有的势力都在观望,目前王城里最大的四个家族都按兵不动,避免成为权力争斗的牺牲品,但整个王国此时绝对是暗流涌动,为了博取王位交替后的最大利益,无数看不到的力量在漆黑如墨的夜空下交织出一张看不清的大网。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只要走错一步,整个家族都会灰飞烟灭,成为王权争夺战的陪葬品。能挽救这个国家的人,只有康斯坦丁十一世他自己,再不做第二人选。”博尔特说完抬头看了看夜空,眼神渐渐暗淡下来,叹道:“我在这里做驻守长老已经快四百年了,见过太多阴暗的权力斗争,早已经厌倦人类尔虞我诈的权力斗争,随他变化去吧。好了,今晚就聊到这里吧,夜已经深了,我这老头子身子骨也倦了。”说罢朝科恩摆摆手,径直朝屋子里走去休息了。
科恩恭敬的朝博尔特的背影施了一礼,心中却是细细回味刚才他所说的信息。通过博尔特长老,科恩已经大致清楚战狮十字军城目前的形式格局,当这一切都了然于心时,科恩突然觉得埃尔维斯能在刀尖上来一场视觉盛宴,颠覆所有人对他的看法,这一切的开端,或许就在这满布璀璨繁星的夜里。想到这里,一抹笑意浮现在科恩的嘴角,是时候回去了,雪露他们应该赶到埃尔维斯所在的岩屋。
与此同时,王城大殿上,国王康斯坦丁十一世坐在王座上,轻摇着手中的酒杯看着杯中殷红如血的酒液,思绪却回忆起刚才的噩梦,那个被自己杀死并吊在龙泽山脉的匪首居然在梦中挥刀朝自己疯狂劈砍,自己手无寸铁只能慌忙逃跑,眼看就要被他追到身旁时,自己的女儿和儿子奋不顾身的挡在面前,然后自己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匪首活活杀死,特别是四王子埃尔维斯临死前那绝望的眼神,让自己彻底从梦中惊醒,出了一身冷汗。
两年了,几乎每一晚上都会梦到这个情景,仿佛不断回放的记忆一般不断的惊扰康斯坦丁十一世,两年来他几乎夜不能寐,为此整个诺亚大陆排的上号的牧师医生甚至是解咒师,他都不厌其烦的请来给自己诊断,可惜至今为止还是没人能够治愈国王的疾病,甚至连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都不能找到确切的答案。
直到教皇亲自赶来战狮十字军城给自己诊断,当时教皇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在那间狭小的房间里把病因告诉了自己:杀性成魔,只有杀戮才能减轻病情,治愈这疾病的唯一方法就是彻底杀戮到极致,借此突破英雄武者,成为武者史诗传说中的最高战阶血帝战王,疾病就不治而愈了。如果无法突破,五年内病情加剧,体内力量和生机渐渐消失。然后,还有另外一种更加邪恶的方式可以救赎康斯坦丁十一世的性命,只不过这个方法,被永久埋在记忆的深处,至死也不敢舍弃的战士荣耀让他放弃了这个方法。
当晚,康斯坦丁十一世从地牢里抓出一个罪大恶极的罪犯,当着教皇的面一刀把他砍的身首异处,果然,换来一晚安眠,从那晚开始,地牢里的犯人渐渐减少了。
“又得杀人去了,为了这见鬼的头疼!”康斯坦丁十一世捏了捏自己隐隐作痛的额头,仰头把杯中美酒喝光,拿过挂在王座上的披风给自己系上,随手拿起武器架上的两把剔骨匕首,缓缓朝着地牢走去,今晚不知道哪个倒霉鬼会成为自己安枕的良药呢?康斯坦丁十一世讽刺的想到。
……
当科恩回到贫民区岩屋时,四周安静的可怕,除了天上繁星那黯淡的光芒外,整个贫民区彷如一团漆黑的斑点占据在繁华的战狮十字军城的版图上,不见丝毫生气。岩屋那破旧的木门紧紧关着,透过门缝也见不到里面有丝毫动静,只有那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科恩担忧的看了一眼四周,暗道雪露她们怎么还没回来,径直走到木门前敲了两下,片刻后,岩屋里传来一把熟悉的声音:“睡觉了,别吵!”正是雷切尔那破锣嗓子。科恩愣了一下,正准备开口说点什么时,两扇木门突然猛的从里面被推开,两条粗大的手臂从黑暗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卡在科恩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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