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站在橱窗前的背影,抱歉地笑着。
夜千风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向那抹背影,浓密弹性的卷发肆意地散落肩头,窈窕修长的身子沐浴在阳光中,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旗袍,嘴角放荡不羁的笑越发地肆无忌惮,索性坐在一旁的沙发上,默默地看着。
白浅看着这抹背影也觉得十分熟悉,像在哪里见过一般,自己很熟的样子可就是记不起来,她踩着十厘米高的高跟鞋走向前去,“你好。”和煦地问候道。
沐伊听见她的问候声,眯了下眼眸,转过身来。
黑色复古针织衫衬得肌肤愈加白皙透明,腰部的收腰丝带勾勒出腰身的纤细柔软,增添了几分凌然,举手投足间带着几分冷冽的霸气,火红的菱唇烈火燃烧,恍若娇艳欲滴的牡丹争相绽放,美不胜收,完美的娇容找不出一丝瑕疵。
“是你。”白浅的话语中带着诧异吃惊,肆无忌惮地打量着她的全身上下。
沐伊的嘴角绽放出一朵妖冶的芙蓉花,在夜间狂妄盛开,让阳光黯然失色,那抹笑那么亮,那么美,有那么灼目,“怎么了?不敢相信吗?”
白浅当然不敢相信,当初那个在剧组任人践踏,任自己咒骂的二流小明星居然一跃成为了上流社会最尊贵的夫人,谁能甘心,这样一个不入流的下人现在竟然攀到了自己的头顶,就算她面上低声臣服,可心里还是百般妒忌不服,她就算再变,她还是那个低贱的女人,永远不会改变。
“我当是谁,原来是沐伊啊?不对,是夜夫人,我一直以来都想问你一个问题。”她和颜悦色,话语却异常尖酸刻薄,刻意压低嗓音,夜千风那边的人根本听不清楚。
“白小姐,您是大明星,怎么还跟我客气?问吧。”沐伊笑得越发妖娆,嘴角攒起的花朵翩翩飞舞,肌肤赛雪,明眸皓齿,在阳光的映照下恍若从天堂降临而下的女神,神圣地不可亵渎。
连白浅这样一个自认为美人的女人都自叹不如,她有些妒恨,可一想到脑中荡漾的那缕思绪,眸底无尽的嘲讽一闪而过,再美又有什么用?还不就那样?
她低头附在她脸前,低声吟道:“不知道夜老爷晚上对你怎么样?受得了吗?”脸色同情又无奈,似在可怜沐伊悲哀的命运。
沐伊听后没有半点生气的迹象,反而还很疑惑地抬头,“白小姐,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前些天不是还和陈市长夜里进入天水别墅,天明才离开吗?陈市长今年也六十五了吧?还有上个月那个刘省长,好像也有六十多了吧?两个男人白小姐还不知道?难不成你们一晚上在盖棉被聊天?”
白浅听完她这番话,再淡定的人也有点控制不住情绪,精致的脸庞生气得扭曲,白皙的手掌死死握住,她没想到她的嘴会这么利。她恨不得一巴掌扇在那张嚣张明媚的脸上,拿刀杀了她,有点后悔,当初在剧组怎么没折磨死她。
“你这个人尽可夫的残花败柳,人人都知道你是男人用过的抹布,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话?”温顺乖戾地脸庞有些碎裂的痕迹,口不择言,小女人做作的姿态消失得无影无踪,哪还有半点在人前维持的善解人意的模样。
“没错,我是人人口中的残花败柳,难不成白小姐这一路走来还是清清白白,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她支着下巴若有所思,扫视着她的全身上下,作思考状。
白浅被气得不轻,呼吸急促,差一点就要扬起巴掌,但一想到远处坐着的夜千风,死撑着把这口怒气咽了下去,来日方长,往后还怕没有机会?决不能露出丑态,毁了在二少心里辛苦建起的形象,得不偿失。
沐伊也玩够了,再玩下去也没意思了,扬唇娇笑,踩着高跟鞋转身离开,倾斜的身影在铮亮的地板上移动着,白浅死盯着地上的影子,恨不得将那抹影子撕得粉碎。
“衣服包好了吗?”娇俏的嗓音在柜台响起。
店员忙不迭点头,将盒子递到她的手中,接过递来的金卡,结算付账。
夜千风事不关己地坐在沙发上看热闹,膝上摊开的时尚杂志一页未动,修长的指腹在页角摩挲,微眯的凤眸凝视着沐伊的身影,墨色眸底暗潮涌动,深幽莫测,嘴角的魅笑微微上扬,没人知道他心中所想。
“儿子,小妈有件事想问你。”她随意地坐在夜千风身旁,一点不避讳,有些好奇。
旁边的店员听到这句称呼,差点没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儿子,这位小姐居然叫夜少儿子,她明明看上去比二少还小。出奇的是,二少也没反驳,静静地听着,难道她就是夜老爷新娶的夫人?
“你是不是还没给白浅小姐开过苞?怎么她口口声声叫别人残花败柳,难不成她还清清白白,难道那些达官贵人都不行?”她甚是疑惑,低头又看了看他的胯下,有些鄙夷,“你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