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人入座,黄四郎最是拘谨。他好歹也是自灭满门的人物,现如今中海上下数一数二的枭雄,年纪轻轻便是坐拥百亿万贯,黑白两道更是通吃,论起手眼,远比他老子黄春生要厉害的多,但是就这么一个光景,他黄四郎却是如坐针毡。
张贲见状,有意无意地将黄四郎遮掩在身后,不远处老孙见状,也是心中佩服,尽数当世英雄,又有几人能够在这种危局之下,还这般镇定,这般仗义?老孙更是想要知道,当初擦肩而过的张耀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能够有张贲这般的儿子。
“有些事情,我是比较疑惑的,比如说,你会出手帮忙李长明东方刚扳倒黄秋生……噢。就是黄先生的叔叔。”
尚和心冲着黄四郎微微点头,笑容春风,颇为和气。
他外号尚可喜,这名头不好,但之所以有这么一个外号,还是有些由来的,尚和心是广东人,最早发迹,亦是从军政开始,但是走到特工头子这么一步,却是改换门庭得来的。
名声嘛,自然是好不到哪里去,颇有一番反明之后又反清的架势,他姓尚,所以将他唤作尚可喜,如果是姓吴,自然就是吴三桂了。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张贲毅然说道。
那八个黑衣大汉,都是正襟危坐,边上老孙侧着身子,含而不发,显然是依旧警惕着。
唯有张贲一人,坐在那里,大大咧咧,毫无所惧,竟然是将一把军刺拔了出来,明晃晃地扎在茶几上。
这军刺用的次数太多,竟然是越发的光亮了。
“大千世界那一行血色大字……”
“正是我写。”
张贲笑了笑:“不过。他们没证据就是了。抓不了我。”
尚和心心中也是打着小鼓,暗道:这小子果然彪悍,不同常人。
“西郊隧道,你明明身负重伤,脸上也有一处中弹,可是为什么……”
尚和心上下打量着张贲,想要知道,是不是张贲整容过的。
张贲笑了笑:“我运气好,有个神医,助我一臂之力。索性死不掉,还没怎么破相。”
一派胡言!
尚和心却是笑了笑:“好运气。”
张贲咧嘴一笑,将那军刺握在手中,这动作将那八个黑衣大汉都是吓的不轻,紧张不已。
张贲把玩着这军刺,道:“你不会就是为了找证据,把我抓进大牢吧?”
尚和心摇摇头,他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你可知道,你父亲正在为我们服务?”
张贲手指嘎吱一声,捏的紧紧的,然后抬头看着尚和心:“什么意思?”
“国际刑警抓他,美国方面也在找他。是我们庇护了他。你可以理解为,我们可以做到一些你想象不到的事情,保护你的安全,并且可以满足一些你提出的要求,当然,这一切,都是在我们互相理解的情况下……”
“直说什么意思。我爸做什么,我不想去知道,他死在外面,我最多给他披麻戴孝,哭丧七天。但这些和你要说的,和我没有什么关系。”
张贲冷眼看着尚和心。
尚和心几欲吐血,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父子?
都说父子情深,父子成仇,恐怕也是不在少数。
张耀祖是个轻财帛重恩义,轻女人重朋友的家伙,张贲再怎么不受影响,那也是张耀祖的种,张三贤当年这般教导,也没有抑制住小孙子的杀气。
有些东西,未必是与生俱来,但是它可以变成骨子里的一种标签。
“我的意思就是,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提供帮助,保护你不受到外界的干扰。当然……你也可以提出一些要求,只要我们能够做得到。”
尚和心小心翼翼地措辞,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是和气的,是没有恶意的。
不过却看到张贲笑着看着他:“尚先生。您看我脸上有傻*这两个字吗?”
尚和心听了张贲的话,不由得失望起来,眉宇之间满是懊丧,却是道:“张贲,恕我直言,你这样肆无忌惮独来独往,总有一天会遭遇重创,就算你不考虑自己,你总要考虑你的家人,你看重的人吧。就比如西郊隧道,诚然,你一个人就能将七八十人制服,甚至连狙击手也拿你没办法,但是这样的事情,再来十次,二十次,一百次呢?”
“尚先生,你就是专程过来告诉我,我应该受到保护?”
张贲笑着问道。
尚和心脸皮抽搐了一下,低声道:“这当然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你为我们做一点点那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们提供你所需要的周全,你明白的,我们有那样的能力做到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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