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柳狗鱼丝、香酥狗鱼、花椒狗鱼片……啧啧。瞧着就味道好啊。”张贲咂吧了一声,然后食指大动,又道,“吴大厨和谢大厨做的是鲁菜和川菜,这个呐,祖奶奶你就无福消受啦。”
张贲嘿嘿笑地看着诸葛小容。
祖奶奶笑的开心,抚手笑道:“你啊你,这脑袋瓜子,怎么就这么精明呢?”
她一边说,却是用一双筷子戳了一点儿米粒儿在嘴里,只觉得又甜又香,唇齿之间都是太湖稻米的纯洁味道。
“张先生,因为您说是张罗一桌,也没给个章程,所以我们就各自做一些,这边还熬着一锅梅花粥,在座的老先生可以尝尝,这位老祖奶奶也可以尝个香气儿。”
吴解牛笑着对张贲说道。
他这人爱钱,来的时候,黄四郎已经给他划了二十万,跑一趟。倒是让他颇为受用,不过也不算什么,凭本事吃饭,也不丢脸。爱钱本来就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情。
“尝了一碗梅花粥,待会儿要是觉得不填饱,还有荷叶蒸米沙肉片,吃一碗,能管半分饱。”谢凤盏厨娘出身,大大咧咧地说道。
她是个壮妇,说话爽气,这两样儿,都是食补的好东西,大过年的吃这个,吉祥。
张贲自是不懂的,他拿捏着菜单子,才一个个地认出来,笑道:“哎呀,太丰盛了。”
夏真戳了一筷子花椒狗鱼片,只觉得又麻又爽,肉片里头的香味直接喷了出来,在味蕾上爆炸,那感觉,真是太爽了。
“真好吃。”败家小娘们儿这时候知道差距了,啥叫特级待遇,这就是。奶奶的,以前真是白混了,下个大馆子还当自己吃到好东西了。
吴解牛笑呵呵道:“张先生喜欢就好。这里边儿还有三个药膳,我算是打了个下手,都是王师傅的功劳。”
黄精炒鳝丝、党参炖鳝鱼,最后一个,是姜汁鳝鱼饭。
姜汁鳝鱼饭不多,就那么一小点儿,毕竟还有不少荷叶蒸米沙肉片,都是填饱肚子的东西,只是那香气儿,到处都是,飘出去老远,庭院、偏厅、大厅里头,那都是一股子香味。
边上张德功往这边瞧了瞧,屏风挡着,他看不到,就瞧见自己儿子张老三在那里有滋有味地吃的欢喜,他顿时恨的牙痒痒,心中暗道:凭什么老子要吃这种,他们吃大厨饭。
“爸,您干嘛?”张永贤见张德功站起来,问道。
张德功嘴角抽搐了一下。又缓缓地坐下,然后道:“你去看看,他们吃的什么,今儿晚上怎么不吵不闹的。”
大厅里头的子孙其实都闻着香气儿了,那滋味,真是勾人口水,只是吃不到,只好在边上扒拉着大米饭,吃着还算过得去的东西,心里更是羡慕嫉妒恨……
“这俩汤是什么啊?”张贲问道。
王金刀回话道:“这个是鲍鱼二冬桂圆汤,这个是海参什锦羹,吃了都补,能改善睡眠,让人来精神。”
“嚯,这早知道小时候就拜师做厨子了。”张贲咂吧一下嘴,“又能管饱,还能养身,吃补才是最好的补。”
王金刀连连点头,他也是突然一笑:“张先生这句话说的顶好,吃补才是最好的补。”
“呵呵,我就是随便说的。”张贲笑呵呵地说道。
王金刀他们三人笑了笑,道:“那张先生你们慢用,我们回里头忙活去了,完了晚上还要赶路。”
“请便请便,多谢三位大厨,多谢多谢。”张贲连忙起身拱手。
王金刀见他江湖礼数周到,也是笑了笑,拱拱手,三个特级大厨就继续去厨房里忙活起来。
“瞧瞧这鳝丝……切的都快跟粉丝一样了。”张俊才土包子。在那里夹着鳝丝,划拉着比划。
边上张丙生盛了一碗梅花粥,喝连连点头:“操,*子养的,老子要是天天喝这个,会不会折寿短命啊。”
“你狗日的反正也没几天可以活的了。脚一伸朝天眼睛一闭,谁还知道啊。”这群狗日的老东西大过年的尽说些恶心话,让陪吃的人都是崩溃无比。
张明堂戳了一筷子党参炖鳝鱼,一股香气扑鼻,只觉得从鼻子管里开始到肺部都是香味,有东西要往外倒腾似的,舒服的一塌糊涂。
“这要是在美国,愣是吃不到像样的中餐,还得自己瞎折腾。”张明堂一边摇头一边说话,另外一桌的江绿竹则是撇撇嘴,小声地对冯庆华嘀咕道:“他们吃着好菜,还怨这怨那的,真晦气。”
“他们家男人,不都这样嘛。”冯庆华笑着说道。
却不料,他们的桌子竟然也上了大厨的菜肴,让江绿竹开心的要死,大饱口福。
他们这边越是这样,那边老爷子越是吃不下东西了。心中暗道:奶奶的,老子辈分最大,资格最老,凭什么不能吃最好的!
说罢,也不要脸皮了,百几十岁的老东西站起身来,手执虎头九节杖,走了两步,后头张永贤想要跟着,却被他赶了回去。
一桌人正在吃饭,却看到老爷子走了过来。看着诸葛小容道:“容容,给我让个座儿。”
“咦?男人家不是应该正厅朝南坐好嘛,你来偏厅,和我们挤什么?”诸葛小容一本正经地问他。
决心不要脸皮的张德功正色道:“我是看你一个人吃,没人说话,过来陪陪你,说说话。”
他这么一说话,一桌人都是窃笑,偷着乐的老东西们都是暗爽。
张俊才同样一本正经道:“二老爷,来,我给你腾个座儿。您这边请。”
这位子,离着诸葛小容可远着呢。张德功瞥了一眼,扫了扫诸葛小容旁边,一个是张三贤,一个是张贲,这祖孙二人都让他不痛快,他气的要命,道:“你们两个让开点。”
张三贤吃着一个金针春卷,咬了一口,咔嚓嚓的又酥又脆,却是道:“哎呀,年纪大了,牙齿不好,这好东西啊,瞧着好,还真有点不好咬。”
话虽这么说,却是一口一个,嘎吱嘎吱,咔嚓咔嚓,那声音,那动静,把张德功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百几十岁的人了,却是改不掉要吃好穿好的秉性,只是觉得这儿子当真可恶,恨不得以拐杖打死他。
&nb...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