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急的酒精灯没有点,此时还能支撑一下,两个女人的胸罩T恤都是拧干净了水分,用小树杈子支在了地上。
最后的几条蛇也被张贲驱除,其中有一条还是眼镜蛇,和张贲对峙了好一会儿,才消失在了视线中。
此时在大曼谷地区,则是真正的水天一色,比张贲这里的情况要糟糕的多。
街道和附近的村庄都是被洪水淹没,等洪水慢慢退去的话,也不知道是多久之后的事情,大量的人都是跑到了矮房的屋顶上,或者用木盆托着孩子,在水中前行,整个景象俨然就是世界末日,无比惨烈。
白象寺的僧侣们逃过一劫,阿信坐在大白象阿玉的背上,和其余的象队去拯救需要帮助的人。那些木盆、木桶、竹筏都能够用来拖拽受灾的人。
多吉和两个弟子在屋顶上坐着,天空中依然下着大雨,披着雨衣,僧袍早就被打湿,多吉望着四周的一切,叹了口气,他不似阿信那般的悲天悯人,他只是金刚,不是佛陀。
不过天降灾祸,有善念佛陀,肯定也有罪恶人心。
在一些地方,可以看到有些手持武器的家伙在那里抢夺物资,甚至还出现了激烈的争斗,这种情况并不减少数。
一些原本和善无比的外国游客,甚至也会霸占着一些食物和淡水,然后拿着武器死死地守住一片空地,不让任何人靠近。
和他们来到此时宛如朝圣一般的姿态,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甚至还有一些当地的土著猎人,在那里寻找着弱小的人物,抢夺财物。
……
张贲所处的高地显得有些毫无人气,边上的河谷的水流始终湍急,已经看过将近二十具尸体从上游冲了下来,其中有一些还是黄袍僧侣。
佛祖并没有因为笃信他而保佑他们。
正准备将清水倒入不锈钢盆子中,将蛇肉煮沸,却听到一阵嘈杂的声音传来,有人来了。
张贲毫不犹豫地抄起了九二手枪,然后走出了窝棚,在东北方向,来了有七八个人,他们都是上身赤膊,身上穿着一条短裤,身上都是伤痕,有些疲倦,但是更多的是狂热。
一种无知者无畏的狂热。
天灾会铸就很多疯狂的家伙,显而易见,这些家伙应该就是那样的人。
张贲手持自制长枪,九二手枪被他插在了腰后。
这群人应该是当地的土著。
看到张贲铁塔一般的身躯就在树下,他们愣了一下,叽里咕噜地大喊着什么,其中一个人手中有一把双管猎枪,似乎是犹豫了一下,却没有抬起来。
这七个人,一个手持双管猎枪,另外六个都是握着一把一尺多的砍刀,目光有些畏惧但同样显得疯狂地看着这边。
张贲手中的自制长枪竖在那里,倒是不惧。
海伦听到动静,过来翻译道:“他们说他们没有恶意,只想同样在树下休息。”
“跟他们说,让他们滚。”
张贲冷冷说道。
海伦点点头,和这几个人说道。
那个手持双管猎枪的人顿时大怒,抬起猎枪就要开枪,却听到啪啪啪啪啪的声音连续响了起来,五声枪响,四个人在了泥泞和积水中。
那个手持双管猎枪的人头上中了一枪,身上中了一枪,他没有开枪的机会。
剩下三个人都是瞪大了眼珠子,显而易见,他们没有料到张贲有枪,而且更加没有料到,他的出枪速度会这么快。
边上一个人突然发狂似的要去捡那把猎枪,但是猎枪已经落在了水中,他摸了一会儿都没有摸到。
噗!
军刺从他的左边太阳穴扎穿,从右边刺出。
张贲手中握着哥萨克匕首,冲了过去,跃起来就是迅速的甩刀,嗖的一声,带起一片水花,另外一个家伙在错愕中当场被刺穿了喉咙,匕首从他口中穿透,扎穿了脑后。
最后一个家伙惊骇之中,那疯狂之色终于消失,只是无尽的恐惧。
但是张贲不会给他任何认错的机会。
咔嚓一声,踏着一具尸体,将最后一个家伙扭断了脖子。
张贲冷漠地扫了一眼,将双管猎枪拎了起来,显然,这已经是一把烧火棍,随后扔到了边上的小河谷里。
七具尸体都被抛入了洪水中,地上的积水中,晕染开来暗红色,触目惊心。
六把砍刀扔在里面,至少,这种东西在林子里,非常的有帮助,是个趁手的家伙。
夏真在临时帐篷中瞪大了眼珠子看到张贲从拔枪到最后扭断最后一个家伙的脖子,前后时间最多只有二十秒,一旦出手,就没有给对方留下任何逃跑甚至是求饶的机会。
夏真虽然已经知道张贲是个什么样的人,可是看到他依然这样出手凶狠毒辣,还是吓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
她很清楚,自己跟了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海伦兴许是这些天的刺激事情经历的多了,竟然只是脸色惨白了一些,然后又默默地回到了帐篷中休息。
“看来,明天白天不论怎样,也要准备离开这里,前往大城,昭批耶河河道宽阔,应该水位会低不小,而且那里的寺庙要多一些,更安全。”
张贲对夏真和海伦说道。
两个女人只是木讷地点点头,这种时候,她们唯一的依靠,只有张贲而已,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个女人倒是被张贲的可靠安抚了下来,可是张贲自己倒是担心起来,如果别的地方混乱起来,会不会有更多的暴徒?到时候,该怎么应付?
尤其是,他们还是外国人的情况下。
不过,只要到了白象寺,应该就没什么大问题了吧。
张贲心中有稍稍地放心了起来,因为那台米尼岗还有一些手雷,就在白象寺。本来以为用不到了,说不定,到时候未尝不需要再来凶横一把。
其实,张贲的担忧早就发生了,哪怕是名城沙拉武里府,此时因为地震造成的混乱已经出现了不少掠夺死者身上财富的暴徒,整个灾难中的悲哀和疯狂,或许超出了张贲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