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老头儿也是说不清楚,真正得到实惠的,也不过是张俊才和张丙生两人,肩膀和大腿上的伤疤已经只留红色的疤痕了,这种匪夷所思的功能。让人颇为惊诧,不过此时也是往常理上靠,心说是不是和止血粉一样的东西,正巧让他们撞上了。
想想又觉得扯淡,心中又怨念了一下阿信老和尚,才安静地窝在座位上,老老实实地打着瞌睡。
于此同时,远在中海的一处豪宅中,传来了激烈的争吵声。
“……你以为黄家四少爷为什么帮你们!你以为你们一个夏行长一个田董事长就能让他点点头?你们知道个屁啊!”
夏真眼角带着泪花在那里冲着中年男子和女人嘶吼。
“你闭嘴!”
中年男子突然喝道。
“你才应该闭嘴啊!你啊,知道大家背地里都说你什么吗?攀龙附凤下跪脓啊,下跪啊!战斗英雄夏奎的儿子,给别人下跪求富贵啊!”
啪!
“你给我住口!”夏桂农怒不可遏地给女儿一个耳光,“你成天疯疯癫癫没有一个女孩子的样子,现在难道要把我气死吗?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爸爸!”
夏真哭了一会儿,竟然笑了起来,捂着脸,倔强地看着夏桂农:“爸爸?你也配说这个词吗?”
“夏真真!你怎么能够这样和我们说话!”
边上的中年美妇同样喝道。
夏真哈哈一笑:“这样说话?笑死我了。我忍你们已经很久了。既然你们不相爱,又为什么要结合?既然你们不相爱,为什么又要生下我?既然你们不相爱,为什么还死攥着这个该死的婚姻不放手——”
“你疯了!你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吗?!”田少芬绣眉倒竖,脸气的发白。
“和谁?不是在和好利来的董事长田少芬女士说话吗?呵呵,真好笑。亏我还为你们准备了四千万应急!四千万啊!”夏真冲着田少芬大吼,“你知道这钱怎么来的吗?是别人用命帮我拼来的,拼来的啊——”
田少芬嘴唇哆嗦,怒极攻心,同样吼道:“一个打拳仔,烂命一条!我出一百万要多少这样的人就有多少!”
夏真突然沉静下来,冷冷地看着她:“打拳仔?烂命一条?呵,就这样的打拳仔,还因为你啊,你的女儿啊,出去上了公海和人拼命,给黄家四少爷卖命,换他一个承诺救你们两个啊!你们命金贵,别人的命就是烂命一条?可现在田家上下被人围攻,多少人要对你们下刀,现在是人家烂命一条救了你们啊!”
“真是好笑。一个烂命一条的打拳仔,要救你们这群金贵无比的上等人,真是要笑死人了!”
夏真看着夏桂农,又看了看田少芬,漠然地说道:“那四千万,你们一分也拿不到,从现在开始,我,夏真真,只是夏奎的孙女,不再是你们夏桂农和田少芬的女儿。夏行长,田董事长,希望你们将来还能保持这样的上等人姿态,我会拭目以待的!”
说罢,夏真头也不回地摔门离开。留下夏桂农和田少芬在那里脸色发白,愣了好半天,才颓然地瘫软在沙发中,好半天,都没有再说一句话。
此时好利来零售已经被黄四郎吃掉过半股份,同时又有黄三郎放手让弟弟去做,他这样放手不管,任由黄四郎吞食好利来,让别人以为这是黄氏掌门人黄春生的意思,一时间竟然都是不敢出手,静待黄四郎手下在那里操作。
而黄春生对此,竟然是毫不知情。
本来好利来是拿下田氏的桥头堡,被黄三郎黄四郎兄弟两人这么一联手,反倒是让田氏死而不僵,虽然损失巨大,但是好歹保住了一些实力,最多就是去芜存菁,再沉寂十年,将来终究还是有出头之日。
只是有些明眼人,却也瞧的出来,黄家的掌门人的儿子,一个二个,未必是省油的灯,黄小四这个后辈,论起手段心性,未必比他的老子黄春生要差。
擦干了眼泪,夏真上了自己的新车,一辆很寻常的红色奥迪A4,那辆黄色的兰博基尼小金牛已经被她卖了,飙车?算了吧。
坐在车里好一会儿,夏真回到了***园小区,收拾好了行囊,登上了前往曼谷的国际航班。
翌日,大曼谷地区的游行已经隆重的宗教活动,竟然平息了下来,这让许多人都是大跌眼镜,泰国军方更是有一股怨气发不出去,本来高层是等着红衫军将动乱弄的更大一些,他们才出手,却没想到,因为一连串的事情,最终演变成泰王拉玛九世率领宗教领袖陪同阿信大法师会见多吉大喇嘛金刚。
人们朝圣一般地拜谒白象寺,香火旺盛,群象共舞,那种祥和的气氛,和几日前宛如要爆发战争一般的游行场面,截然不同。
宗教的力量,真是非同一般。
“这是什么意思?”
阿信抬头问张贲。
多吉在一旁瞧了瞧,对张贲道:“阿信他很困惑。”
张贲将三十万美金推到阿信跟前,笑着说道:“这次危机,如果不是阿信大师出手相助,我和我的亲人可能就见不到今天的太阳了。三十万美金,这是谢礼。虽然用金钱来答谢佛礼有些庸俗,但是,这是我的诚意。真的……非常感谢大师的帮助。”
阿信挺得多吉翻译,笑了笑,将钱收下,然后道:“其实白象寺也确实挺缺钱的,虽然有周围香火的帮助,可是要想扩建寺庙,收留更多的孩子,花费确实很大。我代那些孩子,谢谢你了。”
张贲松了一口气,然后将那颗黄金球也拿了出来,放到佛龛前面,道:“这颗黄金球,就融化了给佛祖重做金身吧。”
阿信依然没有拒绝,双手合什,点头道:“其实佛祖未必要什么金身,不过心灵的慰藉却是要的。人们来到寺庙,看到了佛像,有金身的佛像,会让他们感觉更虔诚,少了金身,会有一种衰败的感觉。”
多吉点点头,对阿信道:“阿信你是个挚诚的佛陀。”
“我才不是什么佛陀。我只是一个侍奉佛祖的人。”
阿信摆摆手,说道。
过了一会儿,却听到有人来,一瞧,竟然是老孙。
老孙冲寺庙内的僧人都是行了礼,然后对张贲道:“四少爷那里来了熟人,叫你过去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