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强大,太让人疯狂,这反击来得太快,来得太让人目不暇接!”
“就像是一辆重装坦克,碾压过去,根本就不能阻挡,这才是真正的无敌战士,是的,无敌的!”
解说员们就像是打了鸡血一样,周围的人更是激动的欢呼。
“我现在真的是非常非常期待中国虎和关山的战斗,那应该是真正的厮杀,中国式武将的厮杀!”
“是的,我相信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恐怖的家伙,恐怖的中国虎!”
“真不敢相信竟然是这样的犀利,这难道就是中国武将的复古吗?太恐怖了,这样的威力简直就不可置信,当我一开始觉得这是一场势均力敌的战斗时候,我以为中国虎终究只是一个凡人,现在我知道我错了,他是一个怪物,真正的……怪物!”
“去他**的怪物吧!我们只要看到胜利!胜利!再胜利!中国虎万岁——”
很显然,解说员中已经有了张贲的坚实拥趸。
“我会去下重注的,我发誓!”
解说员们的激动还是可以理解的。
观众们则是大呼过瘾,口中齐声喊道:“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
水牛卡尔惊恐地看着张贲走来,脚步沉重有力,脸上狰狞无比,手中的大枪更是寒芒毕露,显而易见,这是一个真正的中国式战将,恐怖无比!
水牛卡尔双手撑着地面,不停地向后退却,眼神中的惊骇流露出来,他恐惧了,高地武士面对中国战将,也不得不恐惧、害怕还有后悔。
可以说是天意,张贲第一战的人选竟然是这般的恰到好处,他要找到阵仗厮杀的感觉,太强是一番苦战,太弱又是完全无法调动情绪,像水牛卡尔这样,实力比关山肯定差了许多,但是比起铁面狼的兵刃功夫又肯定是强上一些,这种恰到好处的对手,用来找感觉,真是太好不过了。
这有点像足球运动中的热身赛或者邀请赛,也是为了保持竞技活力,运动员有充沛的竞技状态。
张贲同样如此。
此时可以说和卡尔的一番对杀,已经适应了甲胄在身的感觉,手中握着兵器,临场的判断力也随即发生变化,虽然刚才险些被卡尔一剑割到脖颈,可也是值得的。步人甲的防御力,非同小可。
卡尔连续的大动作之下,气力无法一直维持在一个较高的水准,才让张贲有了充分的时间让身体适应现有的状态。
只要找到了感觉,那种酣畅淋漓,通透无比的快感,真的是难以描述。
水牛卡尔这一战一过,张贲的状态可以说和关山一个层面上,两人交手,这种状态之下,才是真正的势均力敌龙争虎斗。
否则的话,以之前张贲混乱的状态,死板的交手,估计也就是拼杀数十招之后落败。而且关山的第一杀招三合速胜斩能不能抵挡住还是个未知数。
那道袍青年手中拎着一把太极两仪剑,笑了笑,倒是佩服道:“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哪里蹦跶出来的,好霸道的气势。”
不过他并无惧怕的意思,虽然穿着一身道袍,体态看上去也修长,可一双手掌却是有力,上面关节处都是疤痕,一层层的老茧更是说明此人勤修苦练,并不输给任何人。
回到隔间中,将道袍解开,里面竟然穿着一身护腰贴身棉甲,又解开了这层棉甲,一件贴身白色长袖,这一身腱子肉,竟然也是颇为发达,只是那肌肉纤维都是呈梭子状,明显是为了加快身形速度而特意修行的。
这人一剑刺出去,恐怕不知道比水牛卡尔快多少。
此时张贲的大枪架在水牛卡尔的脖子上,狞笑了一声,然后枪刃拍了拍他的肩头,水牛卡尔冷汗涔涔,吓的脸色苍白,只是在喘气。
包间中的雷诺气的发跳,手掌掩住额头,他知道,这次又输给了这个中国小子,他郁闷地拿起酒杯,狠狠地一摔,愤懑之意显而易见。
不过让所有观众出乎意料的是,张贲并没有杀死水牛卡尔,而是放过了他,笑了笑,张贲用英语说道:“算你走运,滚吧。”
这是他第一次放过对手,确切地说,是放了对方一条生路。
黄四郎瞪大了眼珠子,先前两人互相对攻,拼杀的何等激烈,原来都只是假象?张贲原来只是为了找一下战阵感觉?这也太扯淡太托大了吧!
只是黄四郎不得不佩服张贲的胆气,能够在恁多高手的围观之下,在数千双眼睛盯着的情况之下,还能这样走钢丝一般地玩命,真的是胆大包天。
水牛卡尔之前的进攻,他至少稍微擦上那么一点点,仿佛就能够杀死张贲,可是连番危险之下,竟然是毫发无损,最有杀伤力的一剑,竟然也只是擦着头鍪顿项而过,真是让人唏嘘。
关山目光冷冽地看着这边,水牛卡尔愣了一下,赶紧将手中的双手剑扔了,这是弃剑投降了。
雷诺看到之后,更是屈辱无比,只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叉,被这个中国佬玩的团团转。
而在浦岛那里,日本剑豪目光同样锐利无比,心中闪过一个念头:这个中国武士如果能够将前面的敌人全部击败,也是好事,越到最后,以逸待劳!
抱着这种念头的人,不在少数,不过对于张贲来说,其实是非常无所谓的。
他本可以不披甲,但是打到最后,高手过招瞬息万变,谁知道下一个轻挑会不会变成杀招将人腰斩?只有身穿甲胄,才能熬到最后。
所以,不管怎样,张贲都必须先试一试披坚执锐的感觉,毕竟,他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真正使唤过兵器了。
扔剑投降,这对一个武士来说,是一种很伤自尊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高地武士很清楚自己和眼前这头中国虎的差距,在屈辱中活下去,还是庄严地去死,他的选择还是很果断的。
水牛卡尔狼狈地逃回了自己的休息室,张贲捡起他的那把双手剑,这是战利品。
掂量了一下,将双手剑舞了一个剑花,随即转身返回,丝毫没有理会周围的失望声音还有零星的咒骂,过了好一会儿,才是漫天的大声怒骂,显然,这些豪奢之辈,更希望看到弱者血溅当场的快感。
一如关山出马,一刀斩落卜吉利伊尔哈的人头。
在一处包间,一个身穿西服,却戴着绿扳指的中年人正目光不善地盯着场地,冷冷地说道:“搏虎,我要看到你赢,知道吗?卜吉利伊尔哈这个废物给咱丢了脸面,你懂我的意思吗?”
“小的明白,小的一定赢上一场。”里头一个身披泡钉坎肩,赤膊着上身的壮汉跪在地上叩头大声说道。
中年人微微颔首,然后柔声道:“下去吧,要是遇到这个人,杀了他。”
他手指弯曲起来,遥遥一指昂首阔步的张贲。
那个跪在地上被叫做搏虎的壮汉,连忙大声道:“喳!”
说着,站起身来,倒退着出了门。
张贲回到隔间,牛三路连连称赞,和周不平二人赶紧给他卸甲,哗啦啦的声响让人只觉得头皮紧绷,舒坦的厉害。
将手中的双手剑朝地上一扔,锚钩磕碰在地上,扎出一个小坑儿来。
“好家伙,一二十斤的剑,真亏难他们想得出来。”
架子上将步人甲放好,师兄弟二人顺手掂量了一下这把双手剑,都是啧啧称奇。
张贲道:“我的运气还真是不错,碰到这样一个对手,这一通纠缠下来,已经能适应了。呼……可真是机会难得。”
牛三路哈哈一笑:“张兄弟这是好运当头,今天肯定还是大杀四方!”
“好彩头!”周不平也是暗暗称奇,这运气来了,挡也挡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