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争龙头!
今天摆庄的是四十三家的陶家,太湖边上的五金行业龙头企业,海外矿产几十处,实力雄厚,高层有人,一般来说,已经没什么人敢正面扫他们的面子。
争会长争龙头,也就是一个面子问题,再加上各家都是家大业大,但是扛不住用钱的地方多,海外投资也需要大量的资金,因此如果能够优先使用行会的这笔钱,想要吃成个胖子也不是什么难事儿。
争龙头一年只有两次,一次开春二月初二,一次打秋十月初八!
又陆续出来十一个师爷,腰间的玉佩是十二元辰的其他几位,各自都是手执折扇穿着长衫,跟拍电影似的。
为首的一个估摸着都要七八十岁的光景,戴着一副黑框眼镜,咳嗽了一声:“夏小姐,不知道你今天是代表你们田家还是个人?”
“和田家无关,我个人的意思。”
老者嗯了一声,点点头,然后抽出一本厚厚的名册,在上面用蓝笔圈了圈,毛笔沾着靛青,写道:十月初八,夏家女争龙头。
老者写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夏真,和四十三家没有关系,只是借着流程来争个龙头,赚点零花钱的。
“夏小姐,您带了多少钱?”老者将名册翻开,用繁体字书写了一些,最后抬头看着夏真。
“两……两百万。”
这话一出口,十二个师爷掌柜都是一惊,愣在那里半天!
闹了半天,居然是个两百万的开心果!
不过老者却是眯着眼睛,扫在夏真后面笔挺立着的张贲,上身南派短褂,下身红绸功夫裤,一双白底黑布的功夫鞋,手里拎着一个大包,很是威猛。
思索了一会儿,这老者煞有其事地问:“小兄弟,不知道你和扬州张家是个什么关系?”
张贲看老头儿面善,放下包,抱拳躬身行晚辈礼:“祖宗祠堂,就在扬州。”
“唔……我小时候倒是见过张德功前辈,他六十岁那年,可是将小儿子赶出家门了呢,威远堂前看着,总觉得那小伙子会杀回扬州,没想到,却是打天下去了。”
张德功四十岁有了小儿子张三贤,后来将张三贤赶出家门,威远堂前的拜将入相石像,听说还碎了一块石头。
张贲拱了拱手,就没有再搭话,老者见他不语,也就没有多说什么,执红笔写下数目:两百万整。
一听到有人爆庄,不知道多少人傻了眼,争龙头这种事情,玩玩即可,爆庄可是连打四十二场,四十三家的高手,有哪家是弱的?
不少人都是围过来看看,到底是哪路高手,几个洋鬼子金发碧眼的,却说着一口正儿八经的中国话,并且还很地道地对十二个师爷执晚辈礼。
“大掌柜,不知道是谁要爆庄?”
一个金发碧眼的高壮帅哥微笑问道。
“王约翰,这里没你什么事儿,一边呆着去!”
老者旁边一个腰间挂着猛虎吞月玉佩的老头儿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这个名叫王约翰的洋鬼子,竟然恭恭敬敬地退下。
咦?怎么会这样?
张贲越发地不解了?
兴许是看到了张贲的不解,大掌柜笑着说道:“他**是英吉利人,父亲是南洋王家。总算也流着汉家血吧,算个汉家子。”
张贲释然,随后朝着那个假洋鬼子抱拳拱手,那王约翰竟然很娴熟地还礼。
这让张贲倒有些拘谨了。
而此时,人头攒动,一群人从大堂走了出来,大马金刀为首的一个正是今天摆庄的陶家子弟,后面跟着十几个彪形大汉,怎么瞧都不是庸手。
好大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