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骆摇那些人给葬送在蜀郡,毕竟始皇帝可不是泥巴,相较起始皇帝来吕哲才更像泥巴一些!
“丢进去也只是将百越人丢了,南郡出去的家乡人会留守枳县和朐忍。”吕哲显得比较无所谓,他也不敢觉得自己能与始皇帝相比,但是试试无论什么结果损失也不会大。
蒯通也不知道自己是第几次无语了,他始终觉得吕哲的无耻已经到了一种境界,上位者该有的狡诈和将士卒看成数字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开始在回想第一次与吕哲见面谈话的时候,那时的吕哲与现在的吕哲差别有点大。
两人正拌嘴似得聊着,梅鋗有点急匆匆地未经通报就闯了进来。
梅鋗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才会致使如此。
吕哲看着闯进来的梅鋗没有说话。
“主上,司马欣和季布的汇报几乎同时抵达!”梅鋗自有慌张的理由,战时快骑可不会携带什么字面的汇报,只可能带着信物用口语来禀告,而显然快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还没有见到吕哲就将司马欣和季布的汇报说出来了。
吕哲还是没有说话,不过脸色变得非常不善。
身为快骑要懂得保密意识,怎么能将一军主将对全军统帅的汇报嚷嚷出去?
“项梁并未朝丹阳行军,改变路线一直南下。他们在逃!”兹事体大且大出意料,这就是梅鋗为什么会显得慌张的原因。
吕哲愣住了,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他们脚下的土地可是会章郡,项梁先后又折损了将近二十万人(包括但不限制于战死、逃散、被俘、轻重伤),付出这么大的代价之后项梁连尝试再战都没有,竟然……竟然想要脱离?
“太不可思议了,太令人惊讶了,项梁实在令人不得不佩服啊!”蒯通有那么点莫名其妙的发出这样的感叹。
吕哲还没有反应过来呢,这都算怎么一回事?双方的主力一直以来都没有交战,整场战事也就是游离于外的部队互相较量,那些损失哪怕再重都不能算是决定胜负的关键,毕竟偏师就是偏师。一场战事最重要的双方主力大战一场才能真正的决出胜负,看谁是笑到最后的人,项梁就甘心试都没试就认输?
“佩服?”吕哲还是有点懵,他看一眼好像明白什么的蒯通,又看向梅鋗:“将前来的快骑收监,以军法处置。另外,派人传我军令,命司马欣与季布两军合流,务必小心谨慎不要中了项梁的圈套。”
吕哲只能假设项梁是在用计,想要设下陷阱吃掉季布或者司马欣中的任何一股,而这是他非常担心的一件可能性。
“不会了,项梁是真的在撤,”蒯通是等梅鋗离去后才对吕哲单独说:“项梁赌不起了,他也不敢赌。您能拿出十几二十多万的军队去拼,那是因为您麾下的部队来得太过容易,收编敌军的收编敌军,嫡系一直是跟在您的身旁,那些非嫡系损多了您也只是小小的心疼而不是劳筋伤骨。”
说得太直接太露骨了吧!吕哲是有这么个心态,所以桓楚、舒氏、骆摇等等那些“外围部队”死多少都不在意,但是这些只能领会不可言传,蒯通这个家伙怎么能明明白白说出来?
“项梁一兵一卒都是辛辛苦苦拉起来的队伍,他先后在这一战已经没了接近十三万,那队刚刚复立的楚国是一个不小的打击。会章郡该被您折腾的已经折腾了一遍,楚国在会章的坛坛罐罐该破的都破了,项梁也是算准了您不会待在会章郡不走,因此选择保存实力。”蒯通说的十三万只计算战死和被俘的楚兵,没有将四散的那些算进去。
吕哲还是想不通,他是没打算占领会章郡也暂时无力占领,毕竟还有很多烂摊子等着去收拾,哪有多余的力量吞下会章?但是!他不明白项梁为什么会说走就走,那该有多大的魄力和意志才能做出这种令人难以想象的决策出来。
“您现在还抱有出征前的想法吗?”蒯通说的是在战前吕哲与心腹商定只削弱楚国而不死拼的大战略。
“呼……”深深地吸口气再吐出去,楚国太早消失对于他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才在战前指定只削弱而不血拼的策略,但是突然的变故让吕哲开始感到迷惘了:“项梁向南方撤,那里……”
那里还有一支七万的藏军,吕哲迷惘就在于这场战事该在这个时候结束吗?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