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站在敌对的立场,他也知道自己想要搞臭项梁名声并且在做,项梁来这么一手反击也在情理之中.
说到底,博弈不止是在战场上才叫博弈,任何地方都是博弈的场所.
驱散那些挡路的黔首,在当天没有武装再来袭扰,吕哲是在下午申时一刻率军来到长江的南岸渡口,那里早有苏烈在等待.
苏烈是与何怿一同迎接吕哲本部大军,两人迎接的时候看见不少士卒押着明显是黔首服饰的人,好奇向人一问,得知项梁蛊惑黔首找死都是破口大骂.
何怿在骂项梁无耻,心里却是在想:"主上做事果决.[,!],实在为枭雄人物."
可不是?在何怿看来,吕哲决定做什么会立刻执行,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哪怕是错了也是坚持自己的信念,这样的人难怪能短短不到一年成为一方霸主的人物.
命人再次探索方圆十里的动静,又下令将藏好的战船和舟调动过来,该搭浮桥就搭浮桥,吕哲需要的是将部队送过北岸.
苏烈见到吕哲的时候一脸的憨笑,问候之后,说:"尉中了项梁的奸计,有一段时间委托烈暂管大军,自己孤身要来找主上请罪.后面,项柱率军杀来丹阳,尉醒悟过来了,现在正带着大军赶来丹阳."
"唔?!"吕哲根本不知道共尉抛下大军不管的事情,他看着憨笑的苏烈,诧异苏烈怎么告起了共尉的状?他转念一想,苏烈不是在告共尉的状,分明是在为共尉求情.
"说说丹阳的战事经过."吕哲没有多说什么,一切自有军事法度,不过他得知共尉抛下部队要过来请罪心里还是高兴的,这说明共尉的父亲共敖在楚国那边的作为与共尉无关,也让他心里的担忧少了一些.
苏烈不会讲故事,他用着并不华丽的语言在述说战事的经过,一件件都是自己亲身经历,虽然说的并不精彩,不过倒是显得真实.
"这么说,战事的转折是何怿带着后续三万部队过来才发生?"吕哲一边说话一边在审视一脸恭敬的何怿.
"是啊,何怿当机立断对乱了的楚军发动进攻,一举击溃四万楚军."苏烈的嗓门很大.
"主上,是校尉亥,校尉通,校尉曾贤几位官长短暂商议之后才决定进攻,非是怿一人的主意."何怿一脸谦恭的解释着,显得相当的谦逊.
"你这家伙,该是你的功劳就是你的,谦让个什么劲!"苏烈很不高兴的说.
吕哲却是笑了,何怿这么做比直接默认下功劳给他的印象要深很多,而显然何怿也是明白,因此才会站出来谦让一些,给人一种谦逊好印象的同时,刚才的话传到那些校尉耳里,校尉亥等人也必然感激.
"有点意思."以前就对何怿有些印象的吕哲,此刻他对何怿的印象确实更深了.
渡江浮桥的作业吕哲军早已经轻驾就熟,要知道他们重复搭建从南郡到苍梧郡的浮桥次数起码有十次,在苍梧郡征战中更是算不清次数,而那只类似于工兵的大队是被吕哲一直待在身边,估计是能在一个时辰之内将浮桥搭建起来.
"这里就是主上为项梁按照的战场?"蒯通问的比较纳闷.
吕哲缓缓点头,这里确实就是他为接下来大战选定的战场.
得到答案,蒯通满心的不解.依他所见,这里地势平坦,周边的村落也在第一次侵袭会章郡的时候被夷平,一眼望去附近只在东南位置的十五里外有一片树林,似乎也没有可以隐秘藏兵埋伏的所在,这样的地方怎么设伏?
谁规定打埋伏战就需要特殊的地形了?再则,这一战可不是那种数千上万人的作战,若是没有差错的话,项梁那边至少有二十万人,而吕哲自己预备要参战的部队更是超过三十万.
数十万大军的争锋啊!所谓的埋伏已经不是依靠地形能够形成,更多的是依靠对部队行军的调动次序上的安排,用哪一支部队来吸引并且咬住敌军,用什么样的姿态让敌军一直牢牢地停在原地,又该在什么时候各支部队出现立即形成合围,这些都有严格的限定.
可以确定的一点,这一场大战所波及到的区域绝对不会小,吕哲虽说已经做好作战计划,可是能不能达成作战目标不光是要看几个方向大军主将的执行力,还要看项梁对付他本人的决心有多大,是不是贪心等等.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好吧,那些跟这场还没发生的决战一点关系都没有,其实看的就是心大不大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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