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嘲讽,金修直接曲解成了某种奇怪的含义,因为他不止没有反省,反而更得意的顺杆爬,“凰大人是本太子最尊贵的客人,岂容怠慢。”
叶沐歆单手扶额,特别想申请先行退场,折磨啊折磨,她有些看不下去了。
“我知道了,没有事的话,你先离开吧。”墨北凰冷着脸赶人。
“太子府内,已为凰大人备好小院,一切皆已准备妥当,还请商量。”金修没那么好打发,虽然他是一国太子,尊贵非常,必要的时候,他的脸皮也可以很厚很厚,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墨北凰连个眼神都懒的递过去了,“本座有地儿住,不劳太子费心。”
“凰大人的府邸多年未住,必然百般不适,不如先去我那儿暂住,我再派人妥善整修一番,再回去住也不迟。”金修拦住去路,满脸真诚,眼带恳求。
“凰大人的府邸,帝君每年都有督促下边整修,且府内负责日常维护的下人,皆是直接由宫中调拨,太子殿下嘴皮动一动,帝君的心意就全白费了?这事儿有趣。”一个声音,悠悠响起。
叶沐歆听着耳熟,顺着声音的方向望过去,就见金昼背着手,从转弯处走出来,他穿了一件银白色的袍子,完全变成了贵气皇子的扮相,只是眼中的阴沉仍是那般浓重。
他完全将叶沐歆与墨北凰当成了陌生人看待,虽然眼底有着波涛翻涌,但表面功夫仍是维持的很好,不会被人看出端倪。
“老七,你是来拆台的吗?”金修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对待墨北凰,他如春风般温暖,可对上自己的弟弟,便是寒冬般冷酷,对比鲜明。
“拆台?我怎么敢拆太子的台?只是看不惯有些人糟蹋帝君的心意而已,凰大人是帝君多年好友,帝君一直很是想念凰大人,时常对我们兄弟提起。”三言两语之间,金昼已然将金修的台阶毁的一个不剩,想要借机卖乖,取巧讨好?想的美!
“你在帝都还有房产?”叶沐歆扯着墨北凰的衣角,笑了。
“嗯,有吧。”不过是曾经住过的地方而已,临时落脚了些时日,墨北凰从没放在心上过。
金太子和金皇子唇枪舌战一番,他才隐约想起,大概是在城东靠近皇城的地方吧。
“我们住那儿好不好?我不喜欢住别人家里。”叶沐歆提议。
看似无心之言,实际上却是站在了金昼的那一边。
她这么说,墨北凰自然不会反对,他本也没打算一回来就和太子一脉扯上干系。
于是,点头,“好。”
“宅邸内,一切应有尽有,凰大人的几个得意弟子会轮流过去守护,您尽管过去,不会有任何问题。”金昼搬起石头,又一次漂亮的落井下石,看见某些人眼中冒火,心急如焚,他高兴,打心眼里高兴。
“嗯。”墨北凰握着叶沐歆的手便走,连道别都免了。
金家两兄弟的战争,他根本是懒的过问。
临行时,金昼意味深长的看了叶沐歆一眼,神情冰冷。
但当金修急切的想要追上来时,他一个健步迈出,挡住去路,“太子留步,你还是别凑过去招人烦了,如果凰大人见了帝君,提及今天之事,你觉得会怎样呢?”
金修气炸了肺。
兄弟俩顿时铿铿锵锵的唇枪舌战起来。
墨北凰与叶沐歆他们,早就走的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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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前,我来到圣国,结识了当了许多年帝王,却始终没办法从龙椅上脱身而去的帝君。”边走边聊,墨北凰提起了多年前在圣国的经历,并无刻意隐瞒的想法,“那个人,挺有意思,知进退,懂分寸,我盘旋在此的数年之间,相处的很是愉快。”
简而言之,便是知交好友,惺惺相惜的意思喽?
真没想到,墨北凰居然会对某个人生出那么高的评价来。
叶沐歆有些意外。
“我曾答应过他,若是有天,他选出合适的继承人,便会再次回到圣国,替他过一过眼。”墨北凰解释来此的最初目的。
“是你的好友,你还想夺了天下,让我做女王??”未免太不地道了些。
墨北凰拍了拍她的面颊,浅笑道,“我那位老友并无一定要皇族子弟继承天下的想法,他要找的是合适于圣国的人,曾有一度,他很希望我成为圣国的新帝君,但是被我拒绝了。”
叶沐歆窘了。
这样的帝君,多么新潮的想法,只要对的,不要家里的。
怪不得太子如此着急呢,一个不小心,君临天下就变成了彻头彻尾的大笑话,当一辈子太子,也甭想碰一碰那张龙椅,对于一个准备了一辈子的储君来说,真是最大之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