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个狡猾的家伙!
明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实际却想架空他的皇权,做个傀儡,任他们一步步扩大!
糖衣蜜骗的面具下,包藏的是祸心,是强势,是狼子野心。
哼,他绝对不会将先祖打下的江山拱手让人。
皇太后仪态端庄的看了眼隐隐发怒的易水天闵,不急不慢的扭头笑道:“说起来,萧指挥的新婚夫人,哀家还见过几次呢,温柔贤良,哀家瞧着十分喜欢,以后可要多到宫里走走。”
宴堂里原本融洽的气氛一下紧凝了起来,众人说话的声音逐渐变小,有意无意的注视着萧家和皇上太后之间的暗涌流动。
萧奕澈对于凌向月的行踪了如指掌,那次私自会见皇太后他也是知晓的,此番经由太后说出来,他却一点不带恼意。
反而叩谢:“谢皇太后错爱——”但也不说去还是不去。
安氏眼中跳跃着几丝亮光,又想起来什么似的说道:“对了,上次凌夫人答应哀家的事,麻烦萧指挥帮哀家问问结果怎么样了——”
她这么说并不是真的想要萧奕澈去问凌向月什么事,料想他也不会去问。
她的目的只是挑拨,离间,让萧家其他人对凌向月产生不好的印象,这样即会影响到萧奕澈在家族里的印象。
安氏嘴角勾了勾,神态异常安详从容的看着婢女在她釉中彩餐盘中放着的食物。
萧奕澈眸光微闪,飞速掠过一抹阴骘的冷冽,快得让人无法捉摸,再看时,脸上已经噙了一抹深深的低笑:“请太后恕罪,这事容微臣下去问问内子的意思。”
安氏始终挂着笑,但那笑没到眼底。
眸光在厅堂巡视一圈,易水天闵大笑着放下酒杯,心情愉悦的将目光转向右边静坐的萧奕北。
”萧世子可否有意中人了?若是没有的话,可得抓紧了。“
萧奕北轻轻懒懒的放下银杯,放荡不拘的笑道:”回皇上,臣目前尚未有这方面的想法。“
”哦?“易水天闵挑了挑眉,不由地多看了他两眼。
这个世子在临汐长大,很少接触朝政,说不定可以——
传闻他跟他大哥萧奕澈关系不是很和睦,这正好是个可以插入的好机会。
易水天闵心念电转,想起了在临汐的易水云寒。
经易水云寒的传书,萧奕北就是个纨绔子弟,整日花天酒地,玩弄女人,无所事事,一无所成。
若不是身份摆在那里,就是一混渣。
可即便是这样,临汐因为有萧家的人管理,也不容易水云寒插手内部分毫。
这个萧奕北——说不定可以好好利用利用。
众人又寒暄了一会,易水天闵便笑吟吟的站起来说要摆驾回宫,皇太后亦是。
丞相府一片喜庆,热闹非凡,大门不远处有萧家派的人在散财。
百姓一个接一个的蜂拥而至。
”这里!这里!“
”沾了喜气!萧家的人在散财啦——“
”谢谢丞相大人——“
”叩谢丞相大人——“
易水天闵愤恨的一甩车帘,将外面喧嚣的一幕挡在帘外。
”这个萧家,就会做表面功夫,实际上根本没将朕放在眼里!“易水天闵重重的将手拍在马车框上,深黯的眼底有着一抹渴望。
他渴望权利,渴望天下在他一个人的手里,渴望众大臣看着他是带着战战兢兢地恭敬,而不是虚与委蛇,表面的假象。
他绝不甘心做个处处受人限制掌控的空手皇帝!随时都可能被世家夺了皇位不说,还活得窝窝囊囊!
他是皇帝,是这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凭什么要被一堆世家的人指手画脚?
易水天闵越想越气,明眸流光闪动,唇边扬起的笑已然到了噬人的地步。
总有一天,他要灭了世族垄断!
......
”毕姑娘,你这是准备出去?“碧螺刚进门,便看见毕菲纤穿了一件高贵而典雅的褙子,一副准备出门的模样。
她之前可是把自己关在房里好多天,说今日绝不出门。
那这会又是,准备去哪?
毕菲纤整理好发髻,别上发钗,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半晌,也没回答碧螺的话,矜贵而优雅的出了门。
碧螺恨恨的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呸了一声。
清高什么,再没个希望,她才不想呆在这里了,整日都是死耗子一般的窝在房里,有什么前途。
毕菲纤微勾着唇角,显得心情极好,手腕一翻,拿出刚刚有人递给她的那张纸条再看了一遍。
上面用细毛笔清晰的写着”速来宴堂有人接应“八个大字,落笔是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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