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奕澈紧了紧搁在她肩膀上的手。
今天不知道是第几次揪她皮了——
凌向月吃痛,梨花带怨的朝他望去——
萧奕澈冷着脸,一双狭长的眼睛让凌向月觉得很可怕,仿佛下一刻她就会被丢进湖里喂鱼。
最开始和他相处的那种畏惧感又袭上了心头,凌向月收敛起情绪,大气不喘一声。
认真的转头,跟着人群望向湖两岸的灯笼。
此时的才子佳人成双成对,纷纷忘记了猜灯谜,开始猜测今年元宵节的灯笼是何人所挂。
是有意为之还是无心之失?
“谁这么有才了?”
“难道这是一种隐晦的表达方式吗?”
“我看只是巧合吧!”
“谁知道呢?”
“没想到灯笼也有这么美的一天——”
见她安分了,萧奕澈又一次低头问她,嘴角噙着笑:“喜欢吗?”
凌向月点了点头,投其所好,从善如流:“喜欢。”
萧奕澈圆满了,温柔的捏了捏她脸。
毕菲纤望着这个场景,再看向萧奕北和萧奕澈,脑中一个大胆的念头冒了出来。
并且疯狂的开始侵略,掠夺周围的脑细胞。
“他那么在意凌向月的想法,难不成,这都是他安排的?”
“不可能!不可能!”
毕菲纤对着自己摇头,十分坚决而违心的反驳了这个可能性。
绝对不可能的,这只是巧合而已——
他那样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会喜欢上某个女人,况且凌向月哪里值得他喜欢。
难道他都不记得她了吗?
冷风吹在毕菲纤眼里,她实在隐藏不下去了,她心里嫉妒得快发狂。
嫉妒的情绪一直在她心里火烧火燎,只是平时还能用冷静的面孔来掩盖。
一旦事实超出了她的预想,她就难以控制这种令人走火入魔的情绪。
萧奕北冷眼旁观。
愚蠢的女人。
也不知道他说的愚蠢的女人是指谁。
有烟花噼里啪啦放起来。
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哇——今年发财了!谁又是这么大手笔!”
“竟然放这么多烟花!”
凌向月四处张望着,企图能再看见小弟一次。
回头她得好好找他算账,他为什么要和那个北王一块游花灯?
上次都已经给他说了北王的癖好,他怎么没听进去吗?
……
回程的路上,人群少了很多,马车行起来多了分畅通。
颠簸颠簸中,凌向月就有些犯困了,上下眼皮直打架。
她本来怀着身孕,体质就比常人差一些,走了这么多路站了这么久,也的确累了。
萧奕澈揽过她:“睡吧。”
凌向月努力的想睁开眼睛,闷着声音:“那多不好意思——”
“……”
毕菲纤心绞痛。
萧奕北只想一巴掌拍死两人。
回院的时候凌向月是被萧奕澈抱着回去的。
夜深人静,他疯狂而热烈的吻她。
凌向月睡得迷迷糊糊,感觉腿被抬了起来,身下有软软的东西在里面钻——
浑身哆哆嗦嗦的就泄了身——
……
筹备婚礼这种事,凌向月十分想参与。
一来熟悉府中府外的人,二来可以多和外人打打交道。
可惜新娘子除了婚服,婚房,婚礼饰品可供选择外,其余的一律不得参与。
凌向月甚至听说顾氏下了命令新郎新娘成婚前不予见面。
顾氏劝他:“这不吉利。”
结果被萧奕澈一口回绝了。
凌向月听说安太太身上的红斑终于好了,但是因为皇太后只是训斥了英氏一顿便没有下文了所以又气出了一身病来。
她这可是挡了女儿的灾。
安惜妍元宵节的时候也在大湖边上赏灯会,只是没和凌向月他们碰上面。
不过她从其他闺秀口里得知了,他们当时也在。
想想也是,元宵节的时候大部分京城的人都会出来游玩。
幸好没和他们碰面。
关于灯笼连心一事这两日一直在京城疯传。
人人都跑到湖边一窥热闹,众说纷纭,说什么的都有。
安惜妍看着那些精心布置的大红灯笼时心里也有丝动容。
不过这不关她的事,一心在家照顾颓废的大哥和郁闷的董娥。
这日皇太后下榻。
安惜妍受宠若惊,委委屈屈的给皇太后安氏下跪:“姑母!”
私底下她都叫安氏为姑母。
安氏眉长入鬓,眼角扫着蓝色的眼影。
“起来吧。”她略叹了口气。
安井然的事她已经听说了,为此,还将太监院相干的一众太监斩首示了众,算是对安家的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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