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连睫毛上都有的积雪。
凌向月紧闭了眼任他拍着,心里却因为他关注在自己身上的目光而有些无地自容。
他究竟?
萧奕北冷眼旁观。
等那两人秀完了“恩爱”,众人才瞧着萧奕澈慢条斯理的转身面对上世子爷。
轻轻吐出一句:“做的好。”
连更多的话都没有。
萧奕北被丢在原地,心里别提多怒了,两贵公子笑吟吟的贴上去。
“世子爷,您看……”
话还未说完,萧奕北就一巴掌赏了过去:“滚!”
另一名贵公子吓得够呛,敢怒不敢言的闪远退后好几步。
凌向月耐着性子又陪他走了好些地方。
热闹的集市,江边。
对她来说,大冬天再好看再好玩的地方,也不没有在家里舒舒服服的窝着看会书喝点茶好。
所以到最后,她几乎是被萧奕澈拖着走的。
手脚都已经冻麻,寒风无孔不入,灌进鼻子里,毛领子里,很是难受。
她哑着嗓子,尽量以商量的语气说:“我们回去吧。”
萧奕澈立在江边,迎面就是纷雪和寒风,也不知道在欣赏什么风景。
半晌才想起来后面还有个她,转身朝她瞧去,一张脸冻得红红的,鼻子眼泪一把的流出来,凌向月吸了吸鼻子,狼狈的低下头:“有点冷。”
既然冷还硬撑着不朝他偎过来。
萧奕澈不知道在想什么,末了又走过来搂过她手贴上她背脊。
一股暖气从脚底升起。
凌向月觉得好似置身于棉花团之中,暖暖的,一层层褪去寒冷。
这是,内力?
她惊诧的对上他深沉的眼。
凌向月觉得萧奕澈是故意的。
至于他为何要有这种恶趣味,她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太远了,妾,妾身真的走不动了。”她楚楚可怜的看向他,腿酸得要命,呵出来的气在空中成了一串串的白雾。
萧奕澈沉沉的低头扫了她一眼。
他们回来的路是走的另一条道,人流量少,来时又没有备马车,也没叫下人跟着。
就他们两个人。
凌向月搂着萧奕澈脖子,死命贴在他身上吊住他。
她走不动了,真的走不动了,去大月寺一路就是走过去的。
如今又绕来绕去,绕了什么她转眼就忘了,只觉得很冷很难熬,走到这里,已经是她的极限了。
头昏眼花,肚子又饿,凌向月红着眼圈,有气儿进没气儿出的道着:“找个地方,先歇一歇吧,我……”
萧奕澈一手搂过她腰肢,衣服太厚,也摸不出什么结果。
凌向月还搂着他脖子,两人的姿势极其亲密,她脸蛋冻得通红的睁大了眼睛看他紧抿的唇,心里微微动容。
难道他真这么喜欢她?准备背她回去?
两人贴得这么近,萧奕澈亲了亲她一边脸颊,另一只手摸上,冰冰的:“既然你这么想跟我过两人世界,我就如你所愿。”
“……”
他自个的宅子就在这附近,拐了个弯就到了。
门外好几名下人在扫积雪,见到萧奕澈突然出现。
纷纷扔了笤帚,过来躬身行礼:“大人回来了。”
这都几个月没回来过了,没想在除夕前一天会出现在这。
他们还以为大人今年过年不回来了呢。
见到怀里仿佛风一吹就会倒下的凌向月,微微愣了愣,但面上除了恭敬也没其他多余的表情。
宅子里清一色的黑瓦白墙,庭院池塘,弯弯几个抄手游廊过去之后,就到了主屋。
凌向月一到了屋子就率先挣脱开他的手瘫在临窗的炕上一动不动。
说什么她也不会起来,太折磨人了……
屋子里暖烘烘的,她感动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南方长大的孩子,在北方的风雪天待了三个多时辰,就是铁打的也熬不住啊。
鼻子太难受了……风一直刮进来。
她头埋在褥被里,任萧奕澈给她褪了袄子和靴子。
“就这么难受?”萧奕澈摸了摸她额角,微微发烫,心里有丝后悔。
虽然目睹了大京城繁华热闹的庙会一面,但代价就是她感染风寒了。
萧奕澈让下人煎了药亲自给她喂下,凌向月又喝了一些姜水,这才好受些。
晚上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抱着她的时候跟抱了个火炉似的。
凌向月浑浑噩噩的任他亲着,身子又软又热,不停的冒汗出来。
别再动她了……凌向月哆嗦着朝萧奕澈推搡过去。
萧奕澈折腾了一会才发现她一张脸白的吓人。
他停下动作,退了出来,抱过她心疼的亲了一口便没再动一下。
凌向月疲惫的沉沉睡去。
次日醒来的时候她隐约听见有说话声。
“夫人这是小产的先兆,以后得多加注意休息……”
小产?
什么小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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