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陶佩玖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在好奇心地驱使下,小心地打开了盖子。
“咦?”精致的锦盒里面,绣花的绸缎里,包裹的竟是两个发硬干裂的,手法粗糙的黝黑泥俑,纵横交错的裂纹上补上新泥,新旧颜色不一,泥俑就跟穿了件鹑衣一般。
根据泥俑的发型,可以判断这是一男一女两个泥俑,翻过来,就会发现泥俑的后背隐约有字,男泥俑后面刻的是三胖,女泥俑后面刻的是花妮。
陶佩玖皱眉细想,口中念叨着这两个名字,突然哑然失笑:“我想起来了,那年荷叶姑姑带了一个胖墩墩的小男孩来看师傅,师傅让我叫哥哥。可是那个小男孩总要揪我的辫子,还嘲笑我的花布衣土气。我很生气,就不肯叫哥哥,只叫三胖。结果被师傅训诫,我一气之下悄悄捏了个泥俑,在其背后刻上三胖,打算拿针扎着玩,结果被三胖发现了,他也捏了个泥俑,写上花妮。我们两人就一边一个,拿针戳那泥俑。后来被荷叶姑姑发现了,脸色煞白,夺了去。”
陶佩玖此时说起小时候的恶作剧,忍不住笑得前仰后合。萧漠尘眼眸中也染上了笑意。
“可是,这东西怎么会在你手里呢?”陶佩玖拿着泥俑皱眉道,“难道……”
萧漠尘微笑点头。
“啊?”陶佩玖惊喜地瞪大眼睛,“你是说你就是当年的三胖?”
萧漠尘仍旧微笑,算是默认了。
陶佩玖呼啦一下,站起身来,激动地在院中走来走去:“真的,这竟然是真的。好多年没有见过荷叶姑姑了,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我记得荷叶姑姑之后也曾来过几次,每次都给我带来好吃的。只是三胖倒是越来越腼腆了,动不动就脸红,很是无趣……”
萧漠尘脸上有些尴尬,这能怪他吗?他可是无意间听闻荷叶姑姑与欧阳师傅谈起了有意让他与陶佩玖结亲的事。
当时欧阳师傅有些犹豫,跟荷叶姑姑说,此事言之过早。让她不必为了报恩,非要萧漠尘娶陶佩玖,强扭的瓜不甜。虽说缔结婚约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也要看两个孩子,若是他们自己愿意。欧阳师傅也不会阻挠。因此此事没有立下文契。
之后萧漠尘课业变得重了很多,还要跟着舅舅学习打理庶务,无暇跟陶佩玖见面,可是陶佩玖的举动,萧漠尘时常会派人打听着。
当伊冷安化名安靠近陶佩玖,而后陶佩玖又被冰封嫁与洛王时,这一切变故来得太突然了。萧漠尘恰在那时去了西边办事,等他匆匆赶回时,事已成定局。
萧漠尘心中暗叹:造化弄人。他本欲那次西边归来后,就上门提亲。结果……唉。
陶佩玖仍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对了。荷叶姑姑为什么不来看我师傅了。我见我师傅也就对荷叶姑姑还假以辞色。你说撮合他们两在一块儿,怎么样?我师傅这个人呐……”
萧漠尘额头冒汗,这联想力也太天马行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