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你的怀里,我很开心。我刚才是骗你的,其实我一点儿都不愿嫁给别人。这下我不用离你那么远,而且你的心里永远都会给我留下一个位置,我很开心。”就这样宋琼死了,她用自己的命换回了凌墨的命。
凌墨此后有半年时间,一言不发,表情木木的,无喜无悲。
名医换了一批又一批,都摇头说世子惊吓过度,何时能够康复是个未知数。
江安王的属下都建议王爷另立世子,王爷心疼凌墨,不肯另立世子。
半年后的一天,有位江湖郎中扬言能治世子之疾,江安王将信将疑地将郎中请入府中,郎中屏退所有人,独自来到世子床前,对世子说道:“世子还记得当初答应过宋琼何事?”
自从事件发生后,江安王担心世子再受刺激,所以禁止有人在世子面前提起宋琼这个名字。
凌墨听了宋琼二字,眼珠动了动。
郎中一看有谱,适时模仿宋琼的声音朗声说道:“我相信以后凭你的才智,早晚有一天你会拥有与你父王、与舒王妃平等说话、争辩的力量。”
此言一出,犹如一块石子落入了平静湖面,激起一阵阵涟漪,这句话仿佛带魔力似的,在凌墨脑海中一遍一遍地重复着。
仿佛暮鼓晨钟,震人发聩。凌墨眼中渐渐退却了迷茫,一层层坚毅涌了上来。
郎中又拿出不知从哪儿弄到的宋琼画像,那眉眼,那笑容,都是那么真切。
凌墨仿佛看到宋琼从画像中活了过来,从卷轴上走了下来,口中重复着刚才的那句话。
凌墨的泪水模糊了双眼,突然“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郎中赶紧收起画像,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站在床边。
门外众人蜂拥进来,大家都想弄得第一手资料,看看世子是否有救。
当然其中有真担心凌墨安危的,自然就有盼望凌墨永远也治不好。
众人各怀鬼胎,口中高呼“世子”的闯了进来,只看到世子大哭不止,除此之外没什么异样。
众人有些反应不过来,世子这是算治好了呢,还是没治好呢。
江安王这时终于于人影憧憧中挤了进来,他焦急地问道:“大夫,我孩儿如何了?”
郎中笑眯眯道:“世子已无大碍,调养几日便可恢复如初了。”
“真的?”江安王激动地老泪纵横。
有人插嘴道:“那世子为何还是不肯开口说话呢?光哭这能算治好了吗?”
“对啊”“对啊”大家七嘴八舌起来。
郎中也不恼,转头看向世子。凌墨这时擦干眼泪,向江安王行礼,沙哑着嗓子说道:“孩儿不孝,让父王忧心了。”
江安王一听激动地不知如何是好了,说道:“好孩子,你受委屈了。治好了就行。”
江安王转身大声说道:“多谢大夫,不知大夫如何称呼?”
“江安王不必客气,老夫复姓欧阳。”郎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