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做新娘呢……”坠儿再也压抑不住内心的恐惧,抓住小云的手臂尖声哭道。
小云拧紧眉毛,心里一阵烦乱,大力甩开坠儿的手臂,喝斥道:“有什么可哭的,大不了一死。你只知洞房花烛夜是人生之大喜事,可是你却不知那只是对于男人来说的。对于女人做了新嫁娘,就意味着你要上侍候翁婆,下养育儿女,操持家务,中服侍相公,如有个刁蛮的小姑子,更是日日煎熬。那见得半分喜。”
“那,那……”坠儿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只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小云还欲再说些什么,这是艄公从水中探出头来,哭丧着脸说道:“两位姑娘,小的在这附近寻摸了两个来回,只不见王妃的影子。指不定被水冲到哪里去了。还等几日后,胀了肚子,自己浮上来吧,恐怕……”
“住口!”小云怒目圆瞪,怒斥道,“你惫懒!出工不出力不说,这会儿还敢咒王妃,你作死啊!”
艄公也憋了一肚子的委屈,心想话糙理不糙,只是却不敢言语了。
小云想了想,对着艄公命令道:“你且上来,先将这里的位置仔仔细细地印在脑子里。我们马上去王府搬救兵。”
几人心急火燎地靠了岸,雇了辆牛车就赶到了王府。
白管家一听之下,大惊失色,来不及责难几人,立刻点了几个水性好的护院,调配了家丁好手,燃了火把,跟随艄公往出事地点寻去。另指派了几个机灵的小厮,预备来回传信。
白管家则急得在外院团团转,他知道王爷虽说伤愈了,可是毕竟亏了身子,极易疲劳,偏生今日逞强,应付了一些访客,又依着芸妃听了几出戏,去了绸缎庄、首饰铺子,下午回来时脸色便有些疲倦,夜间又歇在锦绣阁。
这芸妃也不安生,晚上又劝王爷喝了几杯酒,此时怕是叫不醒了。
白管家派去传话的人,去了一拨又一拨,都被芸妃呛了回来。白管家心头一阵火大,这芸妃之前看着柔顺和气的,小翼伺候王爷,原以为是个好的,没想到是这么个拎不清的。
唉,白管家一跺脚,亲自带人去了锦绣阁。
却说陶佩玖这里,看了一眼船上,就深吸一口气,转身继续往上游,游到一处山谷,陶佩玖爬上岸来,依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了她存放物品的山洞。
这是一个干燥山洞,洞前和洞壁爬满了藤蔓,洞壁上在精选的角度,凿有小凹槽,安有月亮石,可以反射月光,洞中的石桌、石床等一些简单陈设也染上一层清冷月光。这里也许曾经隐居过某位仙风道骨的隐士。
陶佩玖打量一下四周,都有隐居于此做个闲云野鹤的冲动。陈设虽已蒙尘,但是暂住一下完全没问题。
陶佩玖偶然发现了此处,就留了心,几次趁着出来游玩的机会,将一些干净衣物和细软藏在了此处。
陶佩玖根据记忆搬开石头发现物品完好,放下心来,生了火,换了干净衣服。
衣服是春竹的,陶佩玖将自己的几身衣裳赏了春竹,同时换了春竹的几件衣裳,说是想要留个念想,春竹深信不疑。
&&&&前一章稍作了修改,节奏稍微放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