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
那,芸妃,情况岂不很不妙?
芸妃现在一味地装病,想博得王爷的同情。她早就觉得不妥,无奈芸妃心意已决,她一个丫鬟也不好违拗。
现在听王爷的口气,竟有烦腻之意,这可如何是好?
翠桃边寻思着,边回锦绣阁复命。
要是陶佩玖知道,在别人眼中,她刚才是在跟伊冷安打情骂俏,会不会气得吐血。
伊冷安现在好脾气地送上门来,陶佩玖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好机会。总是言语中讽刺挖苦,哪天都要刺挠他几句,才甘心。
谁让之前,伊冷安总是把她看得跟脚底的泥一般。
这长期被打击,累积的郁闷,反弹起来是很可怕的。
话说锦绣阁里,芸妃隐约听到翠桃的声音,立刻对着菱花镜,用手指沾了点儿唾液,涂在眼睛周围,转身掀被,躺在床上。
“哎哟”“哎哟,疼死我了……”
翠桃进门就见到芸妃身着白色中衣,头戴白色抹额,手按太阳穴,上身在床上翻滚着,口中不停哀嚎着。
翠桃忍不住摇头:您这到底是心绞痛还是头痛啊?亏得王爷没过来,否则还不一眼被看穿。
“芸妃——”翠桃怯怯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下文。
只见芸妃迅速扭过头来,微微欠起脑袋,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楚楚可怜的脸庞,就娇声说道:“王爷,奴家可算把你盼来了。”
说完,哽咽着向着外面伸出手来,本以为伊冷安会赶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挨着床沿坐下,温言细语地安慰她。
可她的手,伸出去半天,屋里却静悄悄的,落叶可闻。
芸妃感到有些蹊跷,张开迷离的双眼,眼前哪有伊冷安的影子,只有翠桃在旁边又低低叫了声“芸妃”
芸妃眨巴眨巴眼睛,确认伊冷安没有过来,换了口气,不悦地说道:“怎么回事?不是让你去请王爷的吗?你去哪里耍了这半日,王爷呢?”
翠桃一边觑眼看着芸妃,一边小心翼翼地回了伊冷安的话。
芸妃槌床大怒,指着翠桃骂道:“扯你娘的臊!净知道混说。王爷待我,是何等的情意。知道我病了,指不定怎么着急上火呢。定是你没跟王爷把话说清楚。”
翠桃很委屈,跪了下来,说道:“奴婢冤枉,王爷确实是这么跟奴婢说的。奴婢还追上去,又问了一遍,被王爷骂了回来。”
芸妃听了,变了脸色,声音也低了几分,说道:“果真?”
翠桃赶紧膝行到床前,拽着芸妃的袖子,把在梧桐苑看到的情景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芸妃听完,气得胸脯起伏不定,往地上啐了一口,说道:“这般的不要脸,大白日的就跟王爷拉拉扯扯的。”
翠桃低头,不敢言语,心想:你跟王爷做得更过分呢。
“不行,我现在就要找王爷,问个清楚。”芸妃边说,边下了床。
翠桃赶忙拉住,劝道:“王爷既这么说了,想来此时还有些恼。芸妃你现在过去质问,一旦王爷发作起来,岂不讨了没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