玖的手。
陶佩玖摇头示意自己没事,起身离开了。
自古成王败寇,没什么好说的。
羽辛族毕竟救了陶佩玖一命,族里希望陶佩玖嫁与洛王,换得族人免受战火之祸,继续残喘。
这样的心愿陶佩玖总不好不答应吧。
还有师傅说的,洛王府中有与陶佩玖性命相关之物。虽然这所谓的有缘之物,到现在连个影子都没见到。
怎么说呢,与公与私,嫁与洛王,陶佩玖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况且,这也符合伊洛国的利益,钝刀子割肉最能麻痹人的心神。
伊洛国不过是为了能全力对付胡胡族,而采取联姻策略,暂时稳住羽辛族罢了。
不知不觉陶佩玖等走到扎力娜的酒肆里。
小酒肆生意红火,坐满了客人。唯有临窗座位有空,只有一人独饮。
扎力娜对着陶佩玖歉意地笑笑,问陶佩玖愿不愿拼桌。
陶佩玖无所谓地点点头,随意走了过去。
“是你!”
“是你!”
他们同声惊呼。
陶佩玖见到独饮之人竟然是芸妃的爱慕者,阴沉公子。
扎力娜见他们都认识,放下心来,高兴地去拿酒了。
“独自饮酒多闷啊,不如我们对饮如何?”陶佩玖提议道。
“好!”他们对坐无言,除了碰了第一杯外,仍旧是各饮各的。
陶佩玖有些好笑,说道:“我俩算不算一笑泯恩仇?”
他哈哈大笑说道:“同是天涯沦落人……”
“郭威”
“陶佩玖”
“哈哈……”
春竹扶着摇摇晃晃的陶佩玖,回到了王府。
春竹帮陶佩玖收拾妥当了,陶佩玖便沉沉入睡,再次跌入那个梦中,仿佛在陶佩玖坠落的时候,悬崖上的身影在大声喊着什么……
早上起来,陶佩玖的头仍有点儿疼,喝了春竹端来的醒酒汤,稍微舒服了点儿。
陶佩玖无聊地倚在窗口晒着太阳,忽然开口对春竹说:“在那两棵梧桐树间搭个秋千吧。”
春竹应声忙去了。
陶佩玖想日子总是要过的,而且要开开心心得过。
至少在师傅回来前,陶佩玖要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的。
午后的煦日照在身上,暖融融的。
陶佩玖借着越荡越高的秋千,看到了更辽阔的天空。
辽远天边的清新空气,仿佛就在鼻翼间,陶佩玖不禁深深嗅了一下。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陶佩玖把小丫鬟们都拉来了,将她们高高推起,吓得尖声一片。
陶佩玖却一旁偷偷乐着,说道:“看谁荡得高,荡得远,荡出花儿来,有赏。”
此情此景陶佩玖不由得诗兴大发,想起流传已久的诗词“墙里秋千墙外道,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笑渐不闻声渐悄,多情总被无情恼。”
细细吟诵,越品越有味道,陶佩玖正暗自感叹词人心思之玲珑剔透。
春竹正在秋千上荡着,有个丫鬟促狭道:“春竹姐姐,我替你看看,墙外可有行人否?”
说完,就跑出院外。
不久就听到小丫头颤声道:“王爷”
众人一听,轰然大笑了起来。
春竹下了秋千架子,也笑着跑向院门,还不忘嚷道:“小蹄子,看把你伶俐的,敢捉弄我,仔细揭了你的皮。”
陶佩玖随她们闹去,自顾自上了秋千架,边慢慢荡着,边细细回味这几句词。
许久陶佩玖从沉思中醒来,继续赞道:“果然是好词,口齿留香,余音绕梁。”
“词,自然是好词,眼前这幅画,却更美。”一个声音在陶佩玖耳边轻轻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