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不止。”
陶佩玖细细听他说话,心想,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万里。这么快就尽人皆知了。
那人说到此处,语气中竟有一抹心痛,连握剑的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
陶佩玖立马紧张不已,心想:你可要镇定啊,芸妃不就虚弱几天嘛,完全没有性命之忧,王府珍馐美味地伺候着,她很快就会活蹦乱跳了。可是你再这么抖下去,一不留神,一剑下去,陶佩玖的小命,可就刹那间烟消云散了。
好在不久,他就从沉思中回过神来。
陶佩玖之所以知道,完全是从自己脖颈间,不再颤抖的剑和他恢复阴冷的声音中判断出来的。
只听他恨声道:“洛王妃,你最好听清楚了,你若再敢伤她,我定不饶你。”
陶佩玖立马反驳道:“谁说是我害的,明明是她自己一石二鸟,一石三鸟之计,即博得同情,又置我于困境,顺道还落个宽容、不嫉妒的好名声。我才惨呢?在下人面前颜面尽失,还差点儿被禁足呢。……”
“住口!”陶佩玖话未说完,就被他打断。
陶佩玖不忿,生平最恨被冤枉,于是扭头凶狠地瞪视他,却忘了自己脖子上还横着一把剑。
“哎哟!”陶佩玖痛呼一声。
陶佩玖感觉脖子上冒出了一溜小血珠子,心一横,忘了想他怎么知道陶佩玖的身份而直接叫破。也忘了害怕被咔嚓了。
陶佩玖扭身将他推开,气呼呼地逼视他。
那人仿佛愣了一下,身子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手上也没忘顺势收起了他的剑。
陶佩玖这才发现,他原来就是那日,在醉霄楼吃酒的,那位面色阴沉的公子。
陶佩玖想不明白,他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这人干嘛要跟她过不去呢。
难不成就因为,那日她穿男装比他玉树临风,就招来此等祸端。
那这人的心胸,也未免太狭窄了吧。陶佩玖想着。
此时,陶佩玖见他示弱,看样子是不敢伤自己的,陶佩玖底气顿时足了起来。
“嘿嘿……”就听那人冷笑了起来,笑得陶佩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陶佩玖紧张地想着其中的可能的缘由,突然灵光一闪,陶佩玖一仰头,恶意地说道:“她是洛王的芸妃,世人皆知,洛王和芸妃琴瑟相和,甚是美满。”
“住口!”他面容扭曲的怒喝道。
果然,陶佩玖得意的想着,原来如此。
陶佩玖心下窃喜,看来自己猜中了。自己果然是个天才。
陶佩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是在玩火,刚想扬天长笑。
忽然陶佩玖眼前闪过一抹银光。
完了,这下玩大了。陶佩玖想道。
陶佩玖这才记起自己还没脱离险境呢。
陶佩玖赶紧后退一步,急声说道:“好男不跟女斗。”
见他果然不再往前,陶佩玖想了想,赶紧保证道:“芸妃真不是我害得。而且我保证以后绝不会加害芸妃的。”陶佩玖见那人有些心动的样子,搜肠刮肚地想着,如何增加自己话语的可信度,取得此人的信任。
陶佩玖又想了想说道:“芸妃有你这样痴情的人默默守候,真让人羡慕。我想你是绝不会陷芸妃于险境的吧。”
“你不是想守候芸妃吗?你看虽说我不得宠,好歹挂着洛王妃之名,你若杀了我,总会招惹不必要的麻烦,那时你就是想要守候芸妃也不可得了,对吧?”
“况且说不定还会将芸妃牵扯进去。你看不如这样,你放了我,我就当今天的事从没发生过,也保证绝不追究此事。”陶佩玖边注意着那人的表情变化,边断断续续,试探着说道。
其实说起来那人,基本上就一个表情,实在难以看出有什么表情变化。
陶佩玖主要是关注那把剑和他握剑的手。
只要那剑不动,陶佩玖就大胆地说下去。如果那剑起了变化,被握得紧了,陶佩玖就赶紧调整一下要说的话和说出来的语气,尽量避免刺激到那人的神经。
此时陶佩玖说完话,又在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他剜了陶佩玖一眼,思量了一下,快速转身,几个起跃,没入小巷深处。
还没等陶佩玖舒口气,远远地传来一声威胁:“洛王妃,你最好记住你今天的承诺。否则,即使你永远缩在王府,我要取你性命,犹如探囊取物一般。你好自为之!嘿嘿……”
陶佩玖心有余悸地目送他远去。
良久,才敢活动了一下,有些麻木的腿脚,向春竹挪过去。
陶佩玖拼命摇醒春竹。
春竹醒来,看到陶佩玖脖子上的血痕,大惊道:“王妃,你怎么样了?伤得可重?”
陶佩玖摇头示意她没事。她们还是赶紧回府再说。
陶佩玖觉得这地方有些阴森森的,那人要是再折回来,就麻烦了。
陶佩玖和春竹互相搀扶着回了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