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下午,所有通过测试的童子全部都被送到一个类似军营训练场的地方。院子里面的广场上,放着石锁、云梯、飞绳等等各种各样的练功器材,广场边沿处有着一排整齐的房子,房子的对面,筑着一间三层高的阁楼。
百来名惊魂末定的孩子就像是木偶般落魂失魄,在杂役们的带领下,有如行尸走肉般进了大澡堂,无论男女,一个个被剥光衣服犹末自知,显然,他们仍末能从那惨绝人寰、恍如从地狱走了一圈的无限恐怖之中缓过神来……
阿牛心里很是迷惑,为什么他进去之后躲到相较安全之处,最后依靠积蓄在丹田中的那一缕灵气才勉强挺过来,那其他人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这个问题一直困绕着他,直到他跟着药师弟子进山采药时才揭了开来……
洗完澡后,杂役给他们换上了一套青衣,随后把他们带到那一排整齐的房间前,以四个人为一个房间安排馁当后,分别给每一个童子送来了两荤一菜一汤,份量很足的晚餐。
阿牛看了其他三名仍似木头般坐在床沿的童子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旋即一口气将饭盘里面的饭菜吃个精光,再把汤喝了个底朝天,他倒头便睡,直至杂役送早餐时才惊醒了过来。
阿牛这才发现,同一房间里面其他的三名童子,分别是一名男童,两名女童,他们似乎还保持着昨晚的姿势呆呆地坐在那,空洞的眼神中没有一丝表情,像是失去了灵魂一般,看得他心里一阵发颤。
杂役们似乎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司空见惯,并没有理会。两天过去了,除了定时有人给送饭之外,没有任何事情发生,阿牛感觉自己好像被世界遗忘了一般。不过相比经前流浪乞讨的生活却是好多了,吃饱便打坐修炼,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房间里面其他三名童子,也许实在是太饿了,本能迫使之下,第二天他们才开始有了一些本能的基本简单动作,但眼神中还是一片空洞。
第三天早饭过后,房间便被打开,所有童子都被赶到了广场,一名褐色长袍,年约五十多岁的文士正站在广场中央,锐利的目光从他们身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了阿牛身上……
“你出来……”说完,那文士遥遥一指。
阿牛左顾右盼,在确定是自己后缓缓地走了出来,他很郁闷这么多人怎么会点到自己?显然他自己并不知道,如果一百多根木头中站着一个人的话,那么这个人自然是显眼异常。
“你叫什么名字?”那文士对阿牛的感觉似乎不错,紧绷着脸松了松,用一种平缓的声音问道。
“我、我叫阿牛。”阿牛嚅嚅的答道。
“好,你先站回去。”
满头雾水的阿牛,闻言又走回了人群之中。
“老夫姓张名冠,首先老夫在此恭喜你们通过测试!”那文士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从今天开始,老夫便是你们的总导师,负责你们学习识别各种各样的药材,以及采药时所要用到的技能……”
说到这里时戛然而止,张冠不禁皱了皱眉头,因为场上的一百多人依然像木头柱子般愣在原地,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简直就是对牛弹琴,浪费口水。
“这次的采药童子质量真是太差了,只有一人堪为入眼!冯武,你就让他们先从肉体上面恢复感觉吧。”郁闷的张冠走到一旁,对一名满脸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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