椿树边,挺立一个人,正向我看来。我看过去犹如五雷轰顶。
低下头,双手紧扣衣裙边角,装作不认识,那么远自是不用行礼,要躲,还要躲的更远一点才行……
即使我亲手杀了他,我还是恨他,他死一次亦不足惜,我恨不得他生生世世都是死的!
遂一想,他这是提亲来了?有可能,伪君子,我冷笑。后面跟着的是老爷,正值壮年,保养甚好,耳大肚大,福禄像。
身后是夫人的院子,正想回还,莫西钰便走出。
莫西钰不是冲我说话,但是人已经走向我。
“武兄怎来了,小弟还未登门道谢,昨日妾室金帘落水幸得搭救,感激不尽!”
后腰被圈起,我虚弱的倒在莫西钰怀里。莫西钰执起我的手,惊诧道:“怎么脸和手都这么白?”
我想推开他的手,若是以前,我避讳不及,但如今,他是他,我是我,我是莫西钰的妾室,他又能奈我何?
武植跟着老爷走来,我微微站直了身体。莫西钰摸了摸我的手和脸,转向父亲和武植道:“武兄也未娶妻吧?弟倒是想保一道媒!”
我耳朵竖起,浑身惊杵。但听:“远房有一表妹,心慕武兄甚久。”
李珠儿吗?富商之女,商商联姻,使得!
上一辈子做妾,这一辈子无了我,直接做妻了吗?
武植笑意连连、春风拂面,是上辈子从未见过的样子。
“还有此等好事?”
武植现年二十岁,祖籍清河县,搬至阳谷县经商也不过三年,家境不够殷实、人脉单薄,故才攀交莫西府。
武植与莫西老爷说事,莫西钰是个不务正业的,搂了我便走。
“这会儿好多了,我要看书,和我回房吧!”
他哪里是看书,上辈子不务正业,考取功名不成,最后坐吃山空。我既已选择了他,便要好好引导、时时鞭策,希望他活出个样子来。
莫西钰掩了门,便抱着我痴缠,起初拉着我手亲吻,然后就抱着我的头吻了下来。我在想我以前,莫西亲我,我躲,抱我,我羞。就是个不能碰不能摸的瓷娃儿。他也不急,念着我小,时时与我玩耍,也不过火,也还尊重。如今,哪里错了?是我不躲了,不羞了?肉到嘴了,送上门了?也就那回事吧……
“金帘妹子,你可真想好了?”公子熏熏然的问。
我点了点头,又觉得唇齿温柔,一阵阵香气袭来。
莫西钰还算是个难得的,除了被人怂恿在勾栏院里破了童子身,带回了倩娘。只有我知道,他只是面上风流,内心还算纯善、单一。
“伸出舌头。”许是嫌我木讷,他引导我道。
我尝不出滋味,前世七情六欲尝遍,他太嫩了些,诱不到我。
我害羞的一扭头,他亲到了我的耳墩上。“不是说先要帮我查到推我下水的人吗?急什么?”
莫西钰愣了下,伸出舌勾了勾我的耳垂,这才放开。
“看来是需要打开你的心结啊,自从落水,你整个人都变了!”
心结?变了?脑袋嗡嗡作响,真是青梅竹马长大的人啊,敏锐的发现我变了!
“公子,看书吧?奴婢期待你考取功名,带我离开阳谷县呢!”
莫西钰转到书桌旁,拿起书翻了两页,又无趣的放下。我在隔间里坐下,从桌子抽屉里拿出绣了一半的手帕。是两只小狗在戏耍。
脑子里似有东西回放,一直一直的拉着我回去……想起来了,这手帕当时近绣了一半便因嫁武植搁置了。还没有做过半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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