汇成一个花苞,随心念一动,立即绽放,化成一朵白莲,共计三十瓣。
这白莲只是一罩,就把另一位云罡真人罩住,花瓣顿时变作白光剑气,把这位云罡真人亦是打成千疮百孔,剑气来回穿透,死得通透。
直到此时,那莲花才自消散了去。
凌胜虽然放出三十道剑气,但如今已是云罡之身,罡气护体,根本无须再有剑气余威汇聚而成,心念一动,缓缓落地。
两人对视,俱是见得对方眼喜意。
凌胜素来寡言少语,也不识得甜言蜜语,只轻轻拉住她手,嗯了一声。
林韵微微点头,不禁轻泣出声,她不惜冒着性命之危,留在堂山里寻他。即便他已经出去了,但只要没有见到他安然无恙,林韵依然不会离开。
此刻,终于见到了他。
林韵轻轻抱住他,又喜又悲。
见到了他自然是大喜,然而堂山只怕已是封闭,凌胜仍然留在堂山,只怕……
林韵摇了摇头,轻咬下唇。
凌胜抱住她,闻着发丝间的芳香,心下戾气稍微减去一些,低声道:“你跟我都会安然无恙,并活着离开堂山。”
林韵倒在他怀里,嗯了一声。
凌胜有心把她送入木舍当,但此时还有许多人在此,稍有顾忌,便暂缓一些。转头看去,神情冷冽如霜。
那几个土修道人,见林韵几乎香消玉殒,俱是惊骇无比,后来见到有人来救,终于松了口气,只是那相救之人,神色为何这般冰冷?
林韵忙握住他手掌,微微摇头。
凌胜淡淡道:“好,就依你,今日我不杀他们。”
言语才落,凌胜便抱住林韵,意欲离开。
忽然,李牧庞峰二人对视一眼,连忙奔跑过来。
凌胜知道这两人并非忘恩负义之徒,微微点头,就捎带了一程。
其余修道人见状,连忙上前。
凌胜往后一划,剑气划地成沟,剑威凛然,把众人惊退回去。
眼见着凌胜四人离去,几个修道人骂骂咧咧。
“这该怎么办?没有人庇护我等,单凭我等御气修为的本领,只怕走上十来里地,就会惨死堂山内。”
“这对奸夫淫妇,视我等性命为无物!”
“倘若大爷侥幸逃离堂山,必定要让这对奸夫淫妇好看。”
其骂得最狠的,自然是那个与庞峰对骂的人物,只是骂着骂着,他就发觉众人看他的面色,似乎还有几分惊异,心下疑惑,忽的,就觉身上各处发痒,不住狠挠。
众人只见得,此人正破口大骂,还在骂着,七窍就即流出黑血。
紧接着,大群虫豸在此人身体各处,奔走出来,有毒蝎,有七彩蜈蚣,有暗色蜘蛛等等等。
只半个呼吸,一个活生生的修道之人,就在众人眼前,化作了一滩脓血,无数毒物纷纷溢散。
众人大惊。
忽有一人脚下一痛,低头看去,就见一头蝎蛰穿了鞋面,刺脚面,当下面色骤变,忙把蝎打灭,随后一僵,仰面倒下,七窍流血,毒物无数。
“这是怎么回事?”
众修行人惊惧万分,各自紧贴背部。
嘭!
其一人陡然崩碎,化成无数毒物,惨死当场。
众人纷纷散开,不敢再近,只独守自身,生怕附近有人身死,残躯陡然化成毒物,害了自己。
“蛊术!”
“毒蛊!”
蛊术与巫术,向来是南疆最为出名的手段,神秘高深,但两者常常混为一谈。众修行人虽然出自土,少见蛊术,但蛊术的名头,早已如雷贯耳。
众人独守其身,不敢再聚。
候余乃是云玄门内门弟,只是受过创伤,难以治愈,修行之路难有存进,在门地位颇低。他本是要来受林韵庇护,然而适才境况惊险,也不禁大骂出声,方才要随凌胜而去,就被凌胜剑气惊退,心怒火汹汹。见先前一个身旁的修道人陡然崩碎,化成无数毒物,立时无比惊骇,不敢再去靠近其余人,生怕有人崩碎成了毒物,害了自己。
“林韵那婊,李牧庞峰这两个混账,分毫不顾同门情谊,还有那个凌胜,他把我留在这里,分明是在害我。如若我离开堂山,必将此事禀上宗门。”
才这般想着,候余只觉浑身无处不痛,当下无比心惊,只道一声不好,脏腑之处就是一痛,随后眼前一黑,就即倒下。
因为死得稍微早了,候余并未见到自己倒下之后,身就化成了无数毒物。
一个年道人厉喝道:“是哪位蛊术高人在此?”
“青王神教,王阳离。”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