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都一样,但总有一些人不一样,丫头,你能否听懂为师的意思?”
我似懂非懂地点一点头,他大概是想告诉我,这世间千千万万的人里头,总有那么几个特殊的,羽澈是一个,而师父,也是一个。
他的眸中突然闪过一丝清亮的喜悦之色,“看来你挺喜欢幽居的。”
话音刚落,他便抬手指向有许多竹屋子的那座山峰,浅笑凝视着我道:“丫头你看,那里的住所你可喜欢?”
我的眉眼间有抑制不住的淡淡笑意,“师父的意思是说,我的住所在上头么?”
他轻轻点一点头,道:“不错,你猜猜,是哪一个?”
那里有十数个屋子,我又如何得知自己的是哪一个,便如实地回答他:“并不知晓。”
师父双眉一挑,带了促狭之意看我,“最上头的那个,山顶那间,可有看见?”
我仰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不错,在山的顶端的确是有个竹屋,只是那位置太过险峻,而我,又向来怕高,住在那里,我还没上去,光是在山脚下这样仰望着,内心便有些慌乱了。
他看着我瞬间变的煞白的脸颊,声音清清冷冷的,“丫头竟然怕高,这倒是稀奇了。”
我自觉面子上有些过意不去,便执拗地道:“没,没有怕。”
谁料我这话刚一出口,师父就抚掌笑道:“那便是极好,这入门的第一步,便是徒手攀上顶端,也就是你的住所,如何,为师对你可好?”
我只觉得自己的心慢慢凉透,他竟说要我徒手攀登,我的呼吸已经开始有些不顺畅了,我侧眸看他,道:“师父,我,我......‘
想了半天,可话到嘴边,却仍旧不敢将“不愿意”三个字说出来,能够让上予真人收我为徒,这已是莫大的荣幸了,是旁人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我还是硬生生将话语憋了回去,师父伸手揽一揽我略显单薄的肩膀,道:“没事的,你体力那么弱,为师必须先把你的体质练好,咱么才能学下一步,再者,这也是锻炼你心智的法子,如果你连自己都战胜不了,又如何能够战胜你体内的青殇之力呢?”
他的声音沉沉如滂沱大雨,再不似之前的玩笑模样,听完师父说的这一番话后,我便知道,这是对的,而且我必须将自己战胜。
而且近几个月来,我的体力愈发弱,更是比不上从前,若长久这么下去,我便连自己都无法保护了。
师父又拍拍我的肩,道:“去吧,为师就在山脚下,如果你不甚摔下来,也不必担心,为师会接住你的。”
他的能力我自然是不用怀疑的,我便深吸一口气,蹲下身子,将自己冗长的裙摆生生撕去一大半,如此一来,行动也方便了许多。
我站在山脚,看着这没有一级台阶,且陡峭不已的险峻山峰,说不害怕是假的。
但我还是努力静下心来,仰首望去,脖子有轻微的酸痛感,我伸手去抚一抚布满了荆棘的枝条,刺得我的指尖生疼。
我试着去爬,其实脚下只要踩稳了,双手再紧紧抓牢,就没有多大的问题。
我一步一步地朝上攀去,渐渐的,汗水便开始从额头浸出来,我没有理会,轻轻呼出一口气,复又继续往上攀爬。
我开始喘气,已经记不得爬了多久,虽然这个地方并不冷,可长久将四肢攀在树壁上,已经是酸痛不已。
我的双臂开始微微发颤,呼吸愈发地急促,我看着身侧有块并不算大的石头,便站了上去,这才能稍稍休息片刻,我仰首望去,那顶峰离我还有很长的一段距离。
我用手背擦了擦汗水,避免浸到眼睛里而感到疼痛。
短暂休息了片刻,我又继续朝上面攀去,终于到了第一个竹屋,我凑过去朝里头看了看,都是些简单的摆设,我想着便是师父那些徒弟住的吧,可是我从之前和帝蜃在一起,一直到现在,什么人都没有看见,只是师父一个人。
我没有将精力过多地放在这个屋子上,便接着朝上面攀,体力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似乎除了不断地在流汗,就没有更多的不适了。
虽然动作缓慢,但是看着屋子一间接一间地从我旁边落下,便自我不断地鼓励。
眼见顶峰离我愈发的近了,我便决定一鼓作气,不再停歇,而我的屋子也渐渐在我的眼前清晰。
可就在最后一步的时候,我的脚还没有攀上去,就突然从头顶伸出了一只手来,我被吓到,再定睛一看,竟是位容貌清丽的姑娘!
她眉头深深蹙起,将手覆在我的手上,我大惊失色!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