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二人,多年来只怕是积攒了许许多多的误会,不如找个地方说清楚也就罢了。既然是姐弟,又有什么心结是一直磨不开的呢。”
青离附和地点一点头,龙柒双眸间隐有迷茫之色,片刻后,终是叹息一声,她轻轻道:“罢了,蜃哥哥和青离先回寝殿去吧,我的侍女会为你们安排的,先休息几日,我也好同他将一些事说清楚。”
帝蜃目光寂寂,“也好。”离去时,青离看着二人的背影,心中有一股说不上来的忧虑,她总是觉得这个殷作神色怪异,可现下也没有什么法子去进一步的探查,也只得悻悻作罢。
回到寝殿时,侍女将二人带入了间十分宽敞的屋子,屋内摆设却不似龙柒寝殿里的辉煌,此处倒更多了一分怡然。
用珠帘隔开的两个小间,便是青离和帝蜃歇息的地方了,他掀开了帘子,复又回首望了眼窗外,海水不再湛蓝,而是变得漆黑,除却龙绡宫本身的光芒,其余各地皆是黑暗一片。
照这样看来,此时应是夜间,他虽无困意,却还是先行上了榻,青离没有同他说话,其实她此刻困意来袭,早便想好好休息休息了,刚一躺下,便很快地进入了梦境。
“你不是渡魂使么,为什么察觉不到。”
“他是殷作?是这样吗?”
“龙柒有危险。”
“你快去啊。”
“在金华池,请你,一定要救她......”
这是,男子的声音,有些缥缈的感觉,却是一字一句传入了青离的耳中,她不知该怎样去形容这个声音,那是何其的哀切啊,就似带着绝望与哭腔一般。
睡了约莫有两个时辰,青离却被这声音惊醒,她猛地坐起身子来,细薄的汗水沁出额迹,却又湮没在海水之中,她朝四周望去,哪里有半分人影!
正在怀疑适才所听是幻觉时,净枝便发出了蓝光,她心下这种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便起了身子。
走至珠帘前,她瞥了眼正躺在榻上的帝蜃,却没有将他唤醒,而是独自离去,可她却不知,在踏出门槛的一瞬,帝蜃亦睁开了双眸,他侧身下了榻,虽不明白她为何半夜惊醒还要离去,但还是悄悄跟了上去。
金华池,青离正俯首在一扇镶着金色花瓣的窗楣外,她此时正紧蹙着眉头凝视着屋内,好在这龙绡宫的所有窗户都是镂空的,她便一扇扇寻来,最后在这一扇外听见了龙柒的声音。
她定睛望去,这件屋子正中的榻上,正躺着龙柒,她的衣裳半褪,露出滑嫩细白的香肩,系在脖颈上的里衣带子也被解开,散散垂在艳红色的缎被上。
殷作正坐在榻边,伸手细细勾勒着她的五官,另一只手则杵在她的肩侧,他俯身,鼻尖轻轻抵上龙柒的,她却丝毫不得动弹!
“你究竟是谁?”她的语声带有恐惧之意,殷作阴柔的声音缓缓道:“我是殷作啊,龙柒,我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一个,就够了。”
她紧蹙着眉头,身前的男子分明是殷作的样貌,可他的行为,说话的语气,都和她从前所认识的殷作大不相同。
而且此人深知龙族人的弱点,即便是身为龙王的自己,亦着了他的道,不知是使了什么术法,竟将自身所有的功力都尽数封闭了起来,变成了现在这副样子,只能够说话,却无法动弹。
“你放肆!滚开!”她已是怒极,自小养尊处优长大的人,又怎容得被他人这般侮辱。
殷作深眸微睐,他的手指慢慢滑过龙柒的肩部,酥麻的触感使得她身子一阵战栗,呀、在又轻轻夹住了龙柒的里衣,一点点的向外抽去,她似乎感到了绝望。
闭上了双眸,不愿再去看他,殷作的唇却轻轻滑过龙柒的,他笑道:“你可知,我想得到你这幅身体想了太久,别害怕,我们可是血缘至亲啊。”
“所以,我又怎么会去伤害你呢,龙柒......”说罢,便深深吻上了她的唇,不一会儿便有深红色的血液顺着他和龙柒的嘴角流了出来。
她面色痛苦至极,殷作缓缓放开她,细细吻着那些流下的血液,浅浅笑道:“你的血,是甜的。”
青离愤怒不已,她将净枝朝窗楣处挥去,却被一道无形的光屏给生生弹开!她难以置信地看着屋子四周突然出现的光屏,如此坚固!
心口突然疼痛起来,她用手紧捂住胸口,喉间似是被火灼烧一般,再抑制不住,一口鲜血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