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依旧趾高气扬,拘捕不说,还对天威军出言不逊。
遇到这种情况,虞青梧直接下令就地格杀,几人的鲜血染红一方土地,整个仇府顿时一阵喧闹,哭喊声、求饶声、喊冤声不绝于耳。
“虞青梧,你敢杀我仇家之人?”仇恩眼睛都红了,那几位仇家子弟就这么死在他眼前,虽然只是旁系,但却也让他有种被人当面扇耳光的羞辱感。多少年了,仇家有多少年没有这样被人欺负过了?
“不光他要杀,孤也要杀!”
虞青梧还未回话,仇恩身后便传来一道满含威严的洪音。众人当即循声望去,却见一身衮冕的夏履癸在龙雎和几位侍卫的护卫下大步而来。他面色阴沉的吓人,途径一位被天威军控制住的仇家之人时,只字未语,直接从龙雎的腰间拔出宝剑。
唰……
手起剑落,那人还来不及发出声音,头颅便抛飞起来,没有头颅的颈脖上,鲜血如泉眼般喷涌。
“陛……陛下!”
“参见陛下!”
眼见夏履癸亲来,除了虞青梧之外,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夏履癸冷哼一声,将染血的剑丢回给龙雎,而后在虞青梧的带领下,进了假山下的地下室。不多时,他拿着一个草人黑着张脸走了出来,那草人身上写有二字——嬴姬!
见夏履癸从地下室出来后,脸色更为难看,而且看待自己等人的眼神中,充斥着浓烈的杀气,仇恩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急忙问道:“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夏履癸并没有说话,只是捏着草人向府外而去,而虞青梧则回首对着众将士说道:“把仇家之人全部押解到宫中,听候陛下发落!”
“是!”
众将士齐声应道,随即将所有仇府之人五花大绑起来,押向皇宫。若是夏履癸没有来,或许仇恩仇麟这对父子还会反抗,可此时夏履癸已经来了,他们哪里还有反抗之心,只得任由天威军施为。
半个时辰之后,皇宫太和殿中,夏履癸一身帝服端坐在龙椅上,下面百官分站两排,中间则是早已被除去官服的仇恩仇麟两父子,和老态龙钟的仇泯。仇恩仇麟两父子被五花大绑着跪在地上,而仇泯并没有被除去外套,也没有被绑,更没有跪着,甚至他身旁还有一张椅子,只是他没有坐,只撑着麒麟拐杵在哪儿,满是皱纹的脸上看不到丝毫表情。
嘭!
四下安静的吓人,夏履癸忽然猛地将一个草人拍在身前的长案上,而后锐利的目光扫过这仇家三代人,说道:“你们还有什么话要说!”
此时嬴姬的真实情况已经被百官知晓,众人也知道了这些日子以来,虞青梧领着天威军全城搜查,并非是为了寻找什么刺客,而是要寻找施术之人!施展钉头七箭术所需的东西都在仇家地下室中,这也说明了即使施术者不是仇家之人,仇家也逃不开干系!
“陛下,仇家是冤枉的啊!”跪在地上的仇恩痛声道:“我仇家自帝皋以来,便守卫大夏,而且族中无人学习过道术,又怎会以道家诡术暗害娘娘?”
夏履癸冷笑一声,说道:“钉头七箭虽为道术,可却并不一定要道家之人才能施展,即使是个凡人亦可!你说仇家是被冤枉的,那你告诉孤,真正的施术者是谁,他为何不嫁祸太师府、扶摇王府、左右二相府,偏偏要嫁祸你仇府!”
“这……”仇恩一时语塞,他要是知道施术者是谁,为何嫁祸仇家的话,又怎会让仇家陷入这等绝境?
仇麟目光扫过朝中百官,最后落在虞青梧身上。当看到虞青梧对着自己眨眼一笑时,他心里一颤,猛然挺起身子指着虞青梧说道:“陛下,真正的施术者是虞青梧!是他嫁祸我仇家,要置我仇家于死地!”
“放肆!”
虞青梧还未辩解,高座上的夏履癸拍案而起,怒瞪着居然自己站起身来的仇麟,冷声道:“孤未让你起身,你却自己起身,此举可将孤放在眼里?”
嘭!
仇麟嘭地一声跪了下来,匍匐在地道:“罪臣一时激动,还望陛下恕罪!”
“哼!”夏履癸冷哼一声,大手一挥道:“此事已清楚明白,就是仇家谋害孤之爱妃,仇家此举无异于犯上作乱,论法理应抄家灭族,所有仇家人五马分尸!来人,将……”
“慢!”
这个时候,一直沉默不语的老太傅仇泯终于开口,他双手杵着麒麟拐,抬起那双浑浊不堪的老眼看着高高在上的夏履癸,说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事还有些蹊跷,还望陛下……”顿了顿,他目光转向面无表情的虞青梧,继续说道:“还望陛下和扶摇王能解答一番。”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