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过来的时候脑袋痛得要死,钝痛的感觉跟宿醉没有区别,十四揉了揉自己的脑袋,想让神智从半宿荒诞不堪的梦境中醒过来。
随后很是自然的睁眼。
耳畔传来熟悉清浅的呼吸声。
十四愣住。
长久的愣住。
然后,他慢慢转头,僵了一下,怀疑自己在做曾经做过无数次的梦,许久之后,他还是鼓足勇气,伸手,颤颤巍巍的伸向那个很近,很近的身体。僵住。
那是有温度的,熟悉的柔软,熟悉的温度,熟悉的触感……每个,都那么熟,深入了骨髓浸入了心脏的熟悉。
“苏禧……”
叫出那个名字的声音小的可怜,近乎耳语一般。
“苏禧……”
声音总算出来,颤抖着,带着恐惧,带着渺小的、甚至有些卑微的些许期盼,唤着。
被叫的家伙动了下,虽然轻微,几不可见,可依然还是在那瞬间,叫十四热泪盈眶。
“苏禧……”
十四抱住那个失而复得的身体,恍惚觉得那些可怖记忆都是假的,那具身体上的味道熟悉而温暖,将头埋在那身体主人的脖颈间,那些湿润不可避免的留在那上面,再然后,十四忽然再次僵了。
苏禧的脖颈上,并非完全光滑,有个东西还在上面。
十四看过去,只觉,浑身发冷。
果不其然,那是那道,令人不忍猝睹的疤。
被十四的动作惊了美梦的家伙醒了。
在长时间跟十四沉默对视后,她终于尖叫了起来。
“……混蛋!酒后乱性,卑鄙无耻,你就是人渣!亏我还把你视为不错的男人!去丫的不错!你简直是禽兽啊!下半身思考上半身还看不出来的超级禽兽啊!你陪老娘的清白!”
十四:“……”
“滚!还呆在我床上干什么?!离我远点!”
“噗通!”某只被某个发疯的家伙狠狠推下了床,落在地上的过程间某只不期然看见苏禧身上某些容易叫人冲动的位置……
那个地方有点充血。
苏禧嘴巴睁大。
“……你!”
裹好床单,跳下床来,苏禧直接一脚踹到某只的胸口,某只哪里防备到苏禧会来这种攻击,后仰倒在地上,还没組織好有效反抗,暴风骤雨般的攻击已经接二连三落在身上。
“丫的!这种时候你还能冲动?你真是种马啊?!”
一边使劲暴力一边大声吼着,声音之大让被打者想塞耳朵。
不过,这样打好像还不错,至少可以通过这个角度看到某些很诱人的……
“咚!”
苏禧狠狠一脚,踹得十四立马眼前发黑喘不过气来了。
最后那一下足够狠,苏禧好歹解气了些,半蹲下来,恶狠狠看着十四的脸,“你赔我清白!”
“什么……”
呼吸不畅导致身体五觉不好,根本没能听清楚苏禧说的内容。只好问道。
“你得赔我的清白!”苏禧大声重复。
十四眼前的星星慢慢的消失不见了,顺了顺气,点头说道:
“好。”
“落井下石!”
对着昨天晚上给她和十四的酒里下药,从而让他们滚了床单的乔博说的。
乔博:“……”
“交友不慎!”
对着昨天晚上看见她喝醉了,直接闪人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的胖子说的。
胖子:“……”
“烂墙头草!”
对着昨天晚上之前对她恨得要死,之后看见她和十四送到同一间房后默许所有事件发生的老九说的。
老九:“……喂!你过分了——”
“遇人不淑!”
打断老九的反驳,对昨天晚上对她做了几乎这一年份床事的混蛋说的。
混蛋:“……”
苏禧眼睛通红,看着不管是有预谋还是没有预谋参与了昨夜计划的家伙们,比了个中指。
“什么意思?”
老九似乎感觉自己被人调戏或者鄙视了。
天赐的超直觉。
“关你屁事。”苏禧极度不爽的回。
老九:“……”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十四此时张大嘴巴,瞪着苏禧,极度怀疑自己刚才听到的那些。
从头到尾他都以为所谓的“赔”是指自己“以身相许”之类,能够娶得苏禧继续厮守那种方式,哪想,苏禧所说的赔,是指字面上的意义——赔她银子。
真是五雷轰顶。
“你不会没钱吧?”
苏禧看着半晌没动过的家伙,狐疑担心着道。
五雷轰顶之下加上了无语凝咽,十四这下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老十四啊,什么时候你都走上了‘嫖’这条不归路了?”说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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