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晚饭,没有人来邀请丁宁,丁宁也不在乎,等到晚上八点多钟的时候出了门。
大院外面有一群老头在下棋,其中有一个姓姜的是个退休的科长,这个老头在拆迁过程中也是和李淑琴她们母子一个观点,就是坚决要高价,不然就动不动要死要活的威胁开发商。
而且此人自视甚高,感觉以前当过小领导,整天牛皮哄哄的,对于丁宁这样的人还不大看的上眼。
这群老头以姜老头为首,是阻挠拆迁工作的主力军,此时一边下棋还一边商量着怎么威胁开发商,怎么为难岳歌儿。
丁宁来到了大院门口,姜老头就阴阳怪气的道:“有些人啊,整天的就是不务正业,装神弄鬼,仗着自己看过几年的卦书,对于周易命理的什么有点儿研究不知天高地厚,大家街坊邻居的,他也好意思要大伙儿的钱,我看啊,这种人早晚是要去蹲大狱的。”
昨天他在彩票站买了二十块钱的彩票,由于忍不住想知道结果就找丁宁算了一次,结果一分钱没中,还多损失了十块钱,心里就不太痛快。
旁边一个老头也接了一句:“我看未必啊,今天不是有警察来了吗,结果还不是那样。”
“哼!这个社会歪风邪气太盛,并且谁知道那是不是真正的警察,也许就是有些人故意做戏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看呢,谁听说打了警察还能平平安安回来的?那不是笑话吗!故意弄这么一出,咱们就不敢多说话了,说不定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丁宁本来出门就研究怎么摆放钱财开始聚集阴煞呢,听到这几个老头的对话,丁宁笑着走了过去:“那你说我能打什么主意?”
姜老头在这里说风凉话是给丁宁听的没错,可是没想到丁宁竟然直接过来质问了,他心里有些慌,但是嘴上还在强撑着:“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小子打的什么鬼主意别人或许看不出,但是我老人家吃的盐比你吃的米都多,你那点儿心思瞒不过我。”
看到人们都专注听着自己的话,姜老头有些得意,卖弄的道:“你在开发商要开发咱们这个院子之前买下了三眼那小子的房子,不就是想趁机捞一笔嘛,而且你还觉得一个房子捞头不大,就想替全院的人做主,等开发的时候从中渔利吧。”
丁宁眼睛微微的眯了一下:“你这么想?”
“哼哼,不这么想还能怎么想?你这样的人能有什么好心吗?这几天你在彩票站那里说咱们大院的风水不好,心里打的什么主意?难道因为你说几句风水不好,我就把房子低价卖给你或者开发商不成吗?告诉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我就在这住着,等开发的时候你也少来指手画脚,我有房产证,谁还能强迫我卖不成吗?”
丁宁道:“我可不光是说这房子风水不好啊。”
“对,你还说这里不干净什么的,那不是扯淡吗,我在这里住了二十年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过,别说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鬼,就算有鬼,我姜科长就是捉鬼的天师,定要降龙伏虎!”
说着,姜老头还捏着嗓子弄两声京剧的唱腔,很是得意。
旁边的老头们哈哈大笑,这些年他们都以姜老头马首是瞻惯了,此刻纷纷奉承恭维。
“小伙子,你那套蒙蒙一般人就算了,咱们姜科长可不是一般人啊。”
“就是,当年姜科长在这一片管理城建,那可是鼎鼎大名的。”
“嘿嘿,莫说姜科长了,就是我老汉也不相信你那一套,还敢打警察?这个世界没有王法了吗?你还是哪里来的回哪里去吧。”
“鬼?哪里有鬼?你弄出来一个让我们看看,这里要是有鬼,我老汉立刻搬家!”
几个老头本来还有些害怕丁宁,感觉此人会算命,还敢打警察,不是他们普通老百姓得罪的起的,但是听姜科长一说,才意识到这些都是丁宁预谋策划的,就是打算在拆迁的时候占点儿便宜,他们也就不怕了。
看着这些老头,看着那得意的姜科长,丁宁笑了一下,“你们说的或许对吧,不过今天我也不和你们争论,我来这里是下棋的,一千块一局,有人敢玩吗?”
说着,丁宁一屁股将那个和姜科长对弈的老头挤到了一边,然后拿出一千块拍在了棋盘上。
他已经找到了一个更好的方法,这个大院要闹鬼,就从这群老头身上开始,就从这个姜科长身上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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