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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房间中烟气已经极为浓郁,那被制住的崂山派掌门夫妇无法遮住口鼻,更是被呛得泪水涟涟。赵禹也无时间与赵敏打趣,走到角落里蹲在那对夫妇面前,他伸出手,解开那掌门被制住的穴道。
那人一旦得了**,登时跳起身来一拳捣向赵禹面门,却不料血脉阻塞太久,四肢已经麻痹,未攻到赵禹,反倒自己滚落在地。他方待要放声大呼,赵禹的手指已经扣在了他的咽喉上,只得生生咽下冲到嘴边的大吼,咽一口气涩声道:“阁下武功高强,在江湖上也不该默默无闻。你若是条真汉子,便讲出自己的名号,今rì之耻,崂山派异rì必有所报!”
赵禹笑一声道:“报或不报,也没什么打紧。实不相瞒,我们两个便是苗军围城搜索之人。这番借了你们的地方暂且避一避,还要多谢你们。”
听到这话,那人脸sè登时大变。杨完者虽然大张旗鼓抓捕赵敏,却也不敢直接将她身份公诸于众,不过却架不住别人去猜测。许多人已经根据这浩大声势阵仗察觉到,能被统领江浙手握重兵的杨完者杨大将军如此忌讳的人,必定不同寻常。因此听到赵禹直承缘由,那人心中惊骇顿时无以复加,脑中第一个念头便是:这人如此坦白,莫不是有杀人灭口的打算?
脑海中泛起这个念头,这人脸sè顿时惨白无比,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好贼子,这客栈中汇集数百武林同道,你若敢辣手杀人,必然没有一个好结果!”
赵禹听到这话,摇头笑道:“我正感激你们,却是没有杀人灭口的打算。告诉你我们的身份,是要你明白当下的形势。城外那位杨大将军,嚣张暴虐,杀人如麻,若要他晓得你们崂山派曾经藏匿过我们一晚,只怕你们也难独善其身!”
杨完者镇守江浙,劣迹斑斑,其恶名自然不需赘言。那人听到赵禹没有杀人的念头,脸sè却仍未变得好看几分,哭丧着脸涩声道:“我又没有包庇你们的念头,明明是你们用强……”
“这话你对我说却也没有多大用处,却还要瞧那位杨大将军的心意。”赵禹说道:“所以,你们不要妄想着出门后就要大声宣扬,若不然,自己怎么死的,却还不甚明了。若能替我们遮掩一下,异rì必有厚报!”
一边说着,他伸出右手食指在地上轻轻划起来。那人低头望去,只见到他手指已经插在石板地面上,划出一个深入三分的“谢”字!见这一幕,他的瞳孔登时收缩起来,才对眼前这年轻人的本领有了一个更直观的了解。这样一手本领,莫说此人从未见过,只怕江湖中有幸见到的也少之又少!
赵禹露出这一手,除了刚猛的一阳指力外,同样有乾坤大挪移与白眉鹰王的鹰抓擒拿**门在其中,虽未算得震古烁今,当今武林中能够做到的却也少之又少,尤其还要做得云淡风轻,似乎顺手而为,却是难上加难。
那人深深吸了一口气,突然抬手指着赵禹,凝声道:“你……你是魔君赵无伤?”
赵禹被叫破身份,脸sè顿时一滞,疑惑道:“你见过我?”
那人听到这话,脸sè却是一舒,叹息道:“天下间能有这样深厚武功,并且还如此年轻,又能引得杨完者这等封疆大吏如临大敌对待的人,除了魔君赵无伤,还会有哪个?魔君之名,如雷贯耳,今rì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赵禹却非喜欢自夸之人,听到这人如此说来,略觉赧颜。旁边的赵敏也走过来,拍着他的肩头,笑语盈盈道:“原来你竟这么风光了!”
那人脸上却有喜sè流露,沉声道:“魔君,你虽然出身魔教,与正道武林有些纠纷,但却是条真正汉子。我佟百涛虽然本领不济,对你所作所为却也景仰得很,乐得看你鞑子赶出中原,光复我神州大好江山!这番有幸能帮你一帮,乐意至极!”
赵禹连忙将此人搀扶起来,又解开其夫人穴道,深揖为礼道:“佟掌门侠骨丹心,却是我孟浪冒犯,万望海涵!”
赵敏脸sè却不甚好看,待那佟百涛夫妇转身时,凑到赵禹身边低声道:“莫得几句吹捧就忘了形,小心人转头就把你卖了。”
赵禹知她不忿佟百涛先前所说之话,不过心中也存了几分jǐng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