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揽总管府事宜,因此不能成行。
船山位于黄山往南,需要南渡长江。因为身份的转变,一路上赵禹看待事物景致的角度都发生了变化,因此又有一些新的发现。
与江北如火如荼的义军起义相比,长江以南略显安宁一些,纵有一些纷乱,也都是借着起义名头作乱的贼寇,成不了气候。
江南归附元廷未足百年,远不似中原之地遭受异族蹂躏数百年之久,因此汉人生计不似北人那样艰难。一路南去,也少见北地寻常可见的暴虐元兵,城池田野之间骚动中有一份祥和。
与北地赤地千里不同,长江以南隔不多远便会看到乡民结社自保的坞堡之类。这些坞堡小者数百人,大者比之城池都不遑多让。无一例外的,这些坞堡极为封闭,与外界交流甚少。赵禹曾亲眼看见两次,有两队似乎收税的元兵都被拒之门外,无可奈何。
不只对元兵,就连过往的汉人旅者行人,这些坞堡也保持着高度的警惕,若无当地土豪开具证明身份籍贯的路条之类,往往也要被拒之门外。
赵禹惯以军事用兵的角度来看,若要荡平这些坞堡,单强用兵这一途哪怕能攻克,一站一站攻下去,也会损失惨重,得不偿失。就连颜垣这种掘洞攻城的大行家一路行来,也大摇其头,只道只可智取不可力攻。
行到黄山附近,沿路过往的行人多了一些,观其言谈举止,皆是厮混江湖的人。赵禹一行二十余人,人强马壮,一路行来倒未遇上什么寻衅滋事的纠纷。
这一夜,他们又要露宿荒野。众人围坐在篝火旁,兴之所至,谈论起当今武林各家武功的传承。
赵禹行走江湖的时日虽短,眼界却极高,当世六大门派的武功路数,除了崆峒派,别的都曾见识过。加之他本身所练的武功皆属上乘,眼界高明,由他点评起来,每每一语中的,众人都觉受益不菲。
谈论了片刻,赵禹突然奇道:“是了,咱们明教也有几百年的传承,江湖上名声响亮,怎没听说过有什么高明的武功路数?”
唐洋喟叹道:“本教立教之初便不是以江湖门派自居,凭的是胸膛热血汇集起有志气的兄弟姊妹,对阵杀敌还有些经验传下来,对武功的传承倒不甚重视。因此,现今教中武功出色的兄弟,都是带艺投来,加上本教总坛地处西域边陲,所以兄弟们的武功路数和中原武林关联都不甚大。若说本教有什么武功传承,那就是波斯总教传来的乾坤大挪移,只有教主才能修炼。自阳教主失踪后,便断了传承。”
“乾坤大挪移?那是什么武功?”
颜垣笑道:“不要说总旗使没有听说过,现今教中大多数新入教的兄弟都只闻其名。数十年前咱们明教最兴盛时,阳教主仗着这奇功,会尽天下英雄未逢败绩,人如其名,是个顶天立地的豪杰。否则,也招揽不到压制不住麾下众多武林高手。可惜啊……”
赵禹已经不是第一次听旁人谈起阳顶天之名,而且每次别人谈起皆是一脸崇敬模样,可见这失踪多年的教主在明教中深得人心。他身负九阴九阳两大奇功,乍听闻阳顶天以乾坤大挪移几乎天下无敌,仍然禁不住心旌摇曳。
众人正谈论之际,黑暗中突然传来马蹄声。护卫们即刻跃起身来,于篝火前结成阵势。
不旋踵,便有两名劲装打扮的骑士从夜幕中冲过来,乍看到这样一幅架势,先是惊了一惊,过后左边一人便远远抱拳道:“在下巫山帮贺明,这位是我师弟苏全,实在无意冒犯诸位。”
赵禹摆摆手,让众人收起兵刃。
那贺明看到这一行人刀剑齐备,举动有度,皆是不弱的武功高手,心中便起了结交之心,便开口道:“诸位莫非也是要去李家堡参加黄山英雄会?”
黄山英雄会?
听到这问题,赵禹与唐洋等人才明白为何左近出现那么多江湖人。心念一转,赵禹便点头道:“我们正是要去参加英雄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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