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是在他们的意料之外,他们心下思虑的同时都想着过来与这端王殿下打声招呼,不过还没等他们走到近前,便被一全身笼罩在黑色斗篷里的男子给挡了回去,凤墨儴对他们点了点头,也算是打过招呼了。
凤墨雅微微勾唇,走到前厅坐下,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转瞬即逝,他今儿可不仅仅是来看四哥成亲的。
鞭炮声,锣鼓声,不绝于耳,新娘的花桥也终于来了,喜娘搀着新娘下了轿,跨了火盆,到了拜堂的时候,外间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一府的人立即跪了下来,齐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凤墨轩当先走了进来,他扬声道:“都起吧,今日是四弟的喜日,朕今日只是以兄长的身份前来观礼,众臣无需拘束,你们若是拘束了,那朕和母后今日不就是不该来了。”
众人道:“谢皇上。”但也不可能只因皇上的一句话就真的放开了,他们心里一门清,不过是场面话罢了。
凤墨雅对皇上凤墨轩躬了躬身,“皇兄今日难来四弟很是开心。”
皇上凤墨轩笑了笑,“朕是你的兄长,自然该来,这茶朕可喝得?”
凤墨雅笑道:“自然。”
皇上和太后坐上了高堂,拜堂继续,这茶自是敬了皇上,拜堂结束后,宴席开始,新娘被送入新房,凤墨雅则留下来招呼客人。
皇上起身道:“你这亲事成了,朕和母后也就回去了,朕在这边你们也放不开。”
凤墨雅笑了笑,也不多留,“那臣弟恭送皇上、太后回宫。”
这边皇上和太后刚走,府上的大管事便匆匆跑了过来,额头上全是汗,凤墨雅蹙了蹙眉道:“何事惊慌?成个体统!”
大管事的跑到近前,喘了口气覆到静王凤墨雅耳边轻声道:“王爷,送来的礼品中竟然有玉…玉玺。”
凤墨雅愣了下,脸色蓦地沉了下来,他压低声音道:“你确定没看错?这物什怎么可能在这里?”
大管事急得都快哭出来,“王爷,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奴才怎么可能会看错,现在可怎么办?”
凤墨雅脸色愈渐凝重,他想了想便扬声道:“各位还请慢用,我有些事需处理一下,马上就来,招待不周还望包涵!”
众人只以为他是急着去洞房,都了然的笑笑,道:“静王,你自去忙。”
凤墨雅不再说什么,便径直去了后院,大管事的也急急跟了上去。
凤墨曦手中摇着扇子,小声道:“好戏开始了,嘿嘿,接下来才是重点戏。”
凤墨儴只笑了笑,依旧慢条斯理的用着菜。
凤墨雅去了后院,大管事将后院的人都挥退了下去,便将一个盒子捧到凤墨雅面前,凤墨雅看了他一眼,才掀开盒子,里间赫然是一个金灿灿的玉玺。
他将玉玺从盒子中拿了出来,仔细看了一番,最后将它又放了回去,面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他问道:“这是哪家府上送来的?”
大管事有些犹豫道:“是…是皇上。”
凤墨雅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这件事还有谁知?”
大管事摇了摇头,“就奴才一人,奴才一瞧见便将它收了起来。”
凤墨雅嘴角的笑意越发深了,他道:“你做得非常好。”言罢,大管事的只感觉自己颈后一疼,眼睛一翻,人已完全晕了过去,倒在了地上。
凤墨雅对着立在他面前的武人道:“将他带下去,之后的事无需我说你该知道如何办。”
武人点头,拎起晕过去大管事的后衣领,足尖一点便消失在了原地。
凤墨雅看着盒子里的玉玺,伸手扶额,这玉玺确实是真的,但绝对不是皇上放进去的,究竟是何人将皇上送来的礼品掉了包,想必皇上回宫之后便会发现玉玺不见了,而原本该送到他静王的礼品却还在宫里,皇上虽糊涂,却也不是完全没脑子的,过不了多久他便再次到来,这次来定是来取回玉玺。
凤墨雅将玉玺放到原来的地方,只当他没瞧见过,由着皇上待会儿派人来将之偷偷换掉,可皇上也会因为此事对他起疑心,从而开始防备他,他如若要再出京城的话周围恐怕会多好些皇上的眼线,背后指使这件事的究竟是谁,他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此人对皇位也是有兴趣,这招计让他不得不承认此人极厉害,且在皇上身边竟还有他安插的人手,那这个人该在皇上身边潜伏了多少年,从而取得了皇上的信任。
凤墨雅这时却也不能再去前面了,他只能让众人误以为他刚刚从前面出来是急着去洞房,如此才能在皇帝在来时摆脱嫌疑,他挥了挥手,凭空又出现了几个黑衣人,他冷声道:“你们守在这里,不允许任何人接近,除了皇上派来的人,明白吗?”
黑衣人领命,便又消失在了原地,凤墨雅换了方向,去了新房。
新房里的玉芳华是紧张不安的,她先前盖着盖头不曾瞧见她这夫君是何模样,但却窥见了那只骨节分明,修长如玉的玉手,她的心不觉砰砰乱跳,竟有些期待着见到自己的夫君。
门外的廊道上传来清晰有力的脚步声,玉芳华感觉整颗心都快从嗓子里跳出来,小桃作为陪嫁丫鬟陪在她身旁,笑道:“小姐不必紧张,姑爷俊俏得很。”
玉芳华又羞又恼,娇嗔道:“死丫头,胡说什么。”
小桃捂着嘴巴直笑,眼前又不由自主的浮现出那人一双狭长的眸子,那滴妖冶魅惑的泪痣,心下微微升起一股酸意,她是个丫鬟的命,小姐果真是个有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