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三十,全国上下,普天重庆、大团圆的好日子。在Z国,虽然过年都是在农历腊月三十这天,但不同地方,过的年还有些不一样的,有的地方过的是‘早年’,他们注重年三十的早饭,早饭就是他们的年饭;有的地方过的是‘午年’,午饭时年饭;有的地方则是过‘晚年’,即晚饭才是年饭。往往不同的镇与镇,村与村之间过的都不同。在兰家村这一带的村庄大都过‘晚年’,年夜饭才是主流。
在乡下,扫尘以前是个大事情,寓意扫掉一年的霉运、不详,给来年一个富康平安的新样貌。但是随着时代经济的发展,观念的更新,人们对扫尘也渐渐的不再那么重视,扫尘也就成了意示意示。兰家由于有个比较守旧的兰父,扫尘倒还蛮重视。
一大早,兰家人简单的吃过早饭,就是每年必进行的扫尘活动。兰父带着兰辉、兰悠三人扫楼房的尘,兰姆父带着兰雅在老屋的厨房收拾,扫扫厨房角落里的蜘蛛网、灰尘什么的。
人手多,也不是特别脏,个多小时就弄好了。等兰父最后洗完澡,已经快十点了。兰姆父把众人换下的衣服分门别类的装好在桶里,说:“鸡鸭、肉、猪脚等东西我已经放进锅里蒸了,兰悠记得添柴烧火,别只知道玩。”说完就挎起桶往兰家村专门用来喜洗东西的小池塘走去。
兰悠的衣服,他在洗完澡,就已经洗好了,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他的衣服小时候是祖阿嬷帮着洗,大了是自己洗,从来没让兰姆父洗过。
兰父换好衣服,把摩托车从堂屋推到院子了,问:“我去县里买些晚上的新鲜菜,你们有什么要吃?”
“我要吃大虾和烤鸭,还要卤味店里鸭脖子。”兰雅把视线从手机上移开,高兴的看着兰父说。
兰辉随口说了几个菜名,问:“小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
“我不挑的,父亲买什么都可以。”在兰家,除了祖阿嬷,对兰悠还有些温情的,就只剩兰辉,但兰辉年龄与兰悠相差几岁,兰辉从小读的又都是寄宿学校,寒暑假还会被兰姆父接到打工的地方,所以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很少,关系不冷不热,并不如兰辉兰雅两人关系好。
兰辉听了也没甚在意,虽然有的时候他也会觉得父姆对小悠不公平,但也从没试图去改变过什么,只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时候照看下兰悠。
兰父骑着摩托车,发出‘突突’的声音,离开了院子,兰悠也没再多逗留,转身去厨房,烧火蒸今晚的鸡鸭等肉食。
在乡下,家家户户都会在年前杀好鸡鸭,买好肉,然后再三十蒸好或是煮好,年夜饭做一些,剩下的保存好,留作来年正月待客用。
一家人随便对付了下午饭,兰父就拿上今天刚买的草纸、冥币、蜡烛、香、爆竹带上兰辉去祖坟山祭拜祖宗。在这一带,像年三十这天的祭拜只能带爷儿去,哥儿是不能去的,因为爷儿是将来要顶门立户的,需要认认自家的祖坟,而哥儿将来是要到别人家去的。
乡下讲究的是年夜饭越早吃越好,老话说:早吃早发财。 因此菜下午两点左右,兰姆父就把正好的鸡鸭等东西用专门的脸盆,装好,洗好锅和米,准备蒸今晚的年夜饭。
而兰悠则在外面的水井处打水洗兰父买回来的一些菜和待会儿要用到的调料菜,像葱、辣椒生姜等。
三点一刻时分,准备就绪,兰姆父动手做年夜饭。兰家烧的是土灶,两口灶并排而立,里面的一口现在正蒸着米饭,外面的一口用来炒菜。
大概四点半左右的样子,就陆陆续续的听得到爆竹声,这是别人家已经做好了年夜饭,正要准备吃。兰姆父急急忙忙的做好最后一道水煮活鱼,大声喊着外面正在装香的兰父:“当家的快端菜,已经好了。”
兰父之沉沉的应了声‘好’,倒是兰辉和兰雅进了厨房,“姆父,做好了,我和大哥来帮你端。”而在灶下烧火的兰悠默默的把没烧完的柴退出来,埋进下面的灰烬里。洗洗手,擦擦脸,也帮忙端。
兰父搬出直径大约有一米的大爆竹,都绕了快大半个院子,才放完。过年,大家一般都会买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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