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何见各城主将来的差不多了,干咳一声,朗声道:“沛公有密函传来,我军已经攻破咸阳,而且居功为,但是楚军派大兵压入,拦截住各路义军,在鸿门召开鸿门宴,由于项羽和范增以沛公两位夫人李月瑶和虞姬性命要挟,加上楚军安插了伏兵,迫于宴会形势,沛公不得已让出分割天下的主权,范增这只老狐狸竟然提议将大秦江山分封十八王,要去了彭城一带归楚,而咱们沛公被册封汉王,都巴蜀南郑,十日内,咱们就要搬迁西进。”
“啊?岂有此理,楚军真是太卑鄙了。”
“彭城一带被咱们经营一年,兵强马壮,基石稳固,岂能便宜了楚军!”
“就是啊,趁着楚军主力在咸阳外,咱们派大军杀入寿春,以义帝熊心和楚相李圆来要挟项羽,看来如何办?”
“对,以牙还牙!”
萧何挥手制止众人议论,喝道:“封王已成定局,如果咱们轻易出兵,长驱跋涉过江击楚,势必会陷入困局,那是咸阳处西楚大军赶过来,咱们只有屠宰的份,绝对行不通!何况……沛公这么做是有深意的,为以后夺取江山做更好的铺垫,巴蜀盆地土地富饶,蜀道又是天险屏障,以此做根据地,有气吞中原之势,咱们迁入蜀地后,励精图治,养兵蓄锐,看中原十七王相互混战,等各路义军之间矛盾激化,导致名声哀怨载道,咱们汉军边打着匡扶天下的正义旗号,响应天下百姓的号召,从巴蜀出兵还定三秦,一举击败各股势力,进而统一天下。
诸将听了萧何之言,缓缓点了头,也觉得大有道理,可是把这些繁华的城市拱手让给楚人,还要背井离乡去那农商贫瘠的巴蜀,水土不服难以适应,对楚军的行径有些愤愤不平。
吕雉秀眸紧蹙,显然也吃惊不小,玉容上闪过一丝不快,或许因为自己的丈夫为了两个女人,竟然不惜用半壁江山来交换,如果是自己和诗诗姐妹几个被擒,夫君还会交换吗?
女人心理都是爱攀比的,尽管她冰雪聪慧,才学不浅,但是与那二女相比,自觉有些压力,既没有才女月瑶绝代芳容、冠世才华,也无虞姬美貌倾城、才艺出众,因此一时有些自怜。
这时萧何道:“彭城义军自从沛县起义以来,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经过沛公一番浴血奋战,寿春运兵、破釜沉舟、巨鹿之战、彭城会战等等,才有今日的成就,然而现在战事还没有完,我们不能只看眼前,贪图安逸享乐,那西部历练一番为统一天下作准备,这才是王道选择,而沛公已经下了军令,所有将士西迁入蜀,离开前要稳住城内军心,不得骚扰百 姓,带走愿意跟随的军民家眷,粮草、兵甲、金银财物统统带走,我还在想,明日贴出公文,将楚军的行径和汉王被封之事公布出去,同时大肆征集城内壮丁带去巴蜀,将来想建功立业就在这一时。”
众人你看看我,我瞧瞧你,均想沛公每次行事出人意表,让人无法猜透,以他的志向绝不会甘愿做一个巴蜀汉王,而且在被要挟下让出彭城,他心中的恨意肯定比咱们更深,既然他都能忍下来,必然有反击的准备,只是迟早问题,咱们干着急气愤也是没用的。
“我等惟军命是从,听候调遣,绝无异心!”众将异口同声,以高昂的气势来坚定自己的决心,将士以服从军令为天职,战死沙场、马革裹尸绝不退却,更何况入蜀而已。
吕雉充耳不闻,眼眸蒙上一层凄迷的神色,心中暗叹:“龙郎,你太偏心了,这是你逼雉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