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寒不知道我是康城人,这些以后有机会再和你们说!”冷帆说着将眼罩戴上,靠在坐椅上睡觉。
见冷帆不愿意多谈他的家人,夏暖也不再勉强,毕竟,每个人都有他自己的秘密。
想到回a市就可以看到陆奕寒出来,夏暖的心情激动不已,根本就不想睡觉,看着窗外的白云,脸上不由自主绽放期待的笑容。土休台扛。
···
a市一家法国酒店总统套房内。
“大哥,爷爷打电话什么事情?”陆昊目光看着陆默,关心的问,陆昊是陆霸天三儿子的儿子,今年33岁,生得英俊潇洒,但为人好色,没有主见,从小到大以陆默马首是詹,深信兄弟三人中,只有陆默有资格当家族继承人,对陆默是各种奉承。
“爷爷让我们立刻停止对陆奕寒的打压,并且想办法补救,让陆奕寒出来,他正在来a市的路上,你们说他是不是知道了陆奕寒是他孙子的事情?”陆默说着目光冰冷的看向站在面前的陆睿行,“是不是你向爷爷通风报信?”
陆默是陆霸天的长子嫡孙,今年36岁,一出生就集万千宠爱于一身,养成恃宠而骄的性子,虽然生得一表人材,但好胜心强,自私自利,一双鹰眸中透露出城府和心机,一心想尽快当上陆家的掌舵人,更是野心勃勃的想要统一康城四大家族,成为康城真正的霸主。
陆睿行目光惊慌的道:“大哥,你就是给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向爷爷通风报信啊,再说,陆奕寒是和我们有血缘关系的人,还是我无意中发现告诉你们的,你们才借机说陆奕寒的事业影响到我们霸天集团海外的事业,爷爷才下令让我们去打压陆奕寒,我们再从中除掉陆奕寒这个潜在的危机,我若是在这个时候告诉爷爷是他孙子,这不是给自己挖坟墓吗?”
陆昊觉得陆睿行说的有道理,目光嫌恶的看了陆睿行一眼,“大哥,别说是给十个胆子,就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出卖我们,如果他敢出卖我们,我就让我妈狠狠的折磨他母亲,让他母亲生不如死。”
陆睿行父亲是陆霸天的四儿子陆锋,母亲是陆昊母亲买回去的佣人叶氏,陆锋从小体若多病,陆昊母亲被陆默母亲分管负责照顾陆锋的身体,陆昊母亲便长日来让叶氏侍候照顾陆锋,主仆两人日久生情,不顾陆霸天的阻拦,陆锋坚持娶叶氏,却在叶氏生下陆睿行之后去世。
至此,叶氏被陆昊母亲明里暗里没少欺负,毕竟,本来是她的佣人,现在和她平起平坐成了她的弟妹,她当然不舒服。
在陆霸天看来,他儿子陆锋的死是被叶氏克的,而陆睿行的胆小懦弱,也并不得陆霸天的喜爱,对于陆家人欺负他们母子,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时间一久,所有人都可以欺负陆睿行母子。
陆睿行听到陆昊的话,一副要哭的模样,一脸惊慌的哀求,“二哥,请你不要为难我母亲,我真的没有出卖大哥。”
这时接电话的陆默挂断手机,目光鄙夷的看着陆睿行,“好了,看你那德性,从小到大一个样,一听到关于你母亲的事情就哭,哪个娘们似的,我相信你没那个胆子出卖我,管家已经告诉我了,陆奕寒那个前妻拿着胡梦婷的录音找到了爷爷,真是小看到了陆奕寒那个前妻,没想到她都和陆奕寒离婚了,居然还能跑去康城找爷爷救陆奕寒。”
“陆睿行,你不是一直在盯着夏暖吗?你是怎么办事的?怎么她去康城你都没告诉我们一声?”陆昊目光清冷的看着陆睿行。
“大哥,昨天你们在让我处理公司的事务,我真的没有留意夏暖的情况,而且夏暖一直表现出很恨陆奕寒的样子,谁知道她居然还想着陆奕寒,都怪我一时疏忽。”陆睿行自责的道。
一直以来,他给陆默传递的消息都是夏暖恨陆奕寒的消息,并且还录了几个暖恨陆奕寒的话,这也是陆默并没有把夏暖放在眼里的原因。
最重要的一点,康城的男人都是骄傲自大的,觉得女人都是躲在男人背后的人,像陆默这种只把女人当玩物的男人,根本就没有把女人视为对手。
这也是他听到夏暖去康城见他爷爷感到震惊的原因。
“算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自责也没有用,眼下是商量该怎么办?陆奕寒究竟是留还是不留?睿行,你主意多,你觉得呢?”陆默问。
陆睿行恢复严肃之色,“我觉得这件事情已经惊动了爷爷,我们就不能再下手,如果被爷爷查出来我们已经知道陆奕寒是我们堂兄弟的事情,他一定觉得我们冷血无情,残害手足,从而把我们赶出陆家的,相反的,我们顺从爷爷的意思把陆奕寒弄出来,爷爷一定会觉得我们心胸宽广,不会怀疑我们有害陆奕寒之心,就算他把陆奕寒带回康城,那我们也不用担心他会在短时间抢走家产,毕竟,康城是我们从小到大生长的地方,而且康城有那么多看我们不顺眼的人,陆奕寒这个从小在外面长大的人,回到康城出个什么意外,谁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陆默沉默了一下,脸上露出危险的笑。
是啊,康城的对手那么多,想要弄死一个人,不是跟踩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吗?
不像是在内地,还需要步步为营,精心设计。
“睿行,你这个主意好,就按你说的办,你去吩咐下去,让那些起诉的人撤案,所有人都撤离,千万不能让爷爷发现蛛丝马迹。”陆默一副君王般的命令道。
“好,我这就去处理。”陆睿行恭敬的说完离开。
陆昊见陆睿行离开,一脸不甘的道:“大哥,谋划了这么久,就这么放弃了?那个陆奕寒绝对不简单,要不是有爷爷在后面给我们出谋出力,我们根本就掀不起这次股票危机来打倒陆奕寒,若是让爷爷把陆奕寒接回家,出于对陆奕寒的心疼和自责,将大权交给陆奕寒,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陆默眼中露出冷酷的笑,“你放心吧,我自有我的办法。”
陆睿行关上房门,一个身穿黑色皮衣皮裤,一头利索短发的高冷女子恭敬的道:“四少,已经按你说的安排好了。”
陆睿行看着总统套房的门,目光清冷的道:“好,按时行动。”
“是,四少!”皮衣女子说完转身离开。
···
“陆奕寒,今年是你庭审的日子,快出来!”狱警站在牢房前冷声道,在他两边各站着三个拿着枪支的警察。
陆奕寒躺在又潮湿又恶气薰天的草堆上,动了动身体,全身的骨头犹如被拆御一般的疼痛。
看着陆奕寒动了几下却没有坐起来,坐在床上被几个人捶背的精壮男人笑道:“陆奕寒,听到了没有,监狱长让你出去庭审呢,只有庭审了才有可能离开这里,该不是这里面太舒服,你都不想出去了吧?”
陆奕寒握了握拳头,满上伤的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是啊,习惯了被老大松骨,没有老大的帮忙,我还真起不来了。”
精壮男人听到陆奕寒这么说,脸上露出一抹危险的笑,“既然这样,我就再帮你松松骨。”说着站起来走向陆奕寒,每走一下身上的肉都在抖。
精壮男人拿着陆奕寒的手刚要往后扯,只见躺在地上的陆奕寒一把拉住男人的手,身体迅速跳起来,一只脚往男人膝盖上猛得一踢,精壮男人一把跪在地上,手臂上的痛疼得男人大声呼救。
男人挣扎着想反抗,陆奕寒一把按着男人的头往墙角的屎盆里扣。
陆奕寒迅速逃到狱警身旁,声音冰冷的道:“这是这些日子我对你欺负我的回礼!”
精壮男人头上脸上和嘴里满是恶臭,恨不得立刻死掉,看着陆奕寒站在狱警面前生龙活虎,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的死气沉沉,惊觉上当,恶狠狠的道:“我要杀了你!”
他刚跑过来,生怕溅自己一身屎的狱警连忙将门锁上,男人看着在铁窗外面一脸得意的陆奕寒,厉声道:“臭小子,你别得意,等你回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陆奕寒清冷的眸子里满是冷意,“那你也得有这个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满脸污秽的男人瞪着眼睛看着陆奕寒。
“字面上的意思!”陆奕寒说完转身离开。
走出监狱,温暖的阳光让陆奕寒有些睁不开眼睛,下意识的用手去阻挡太阳光,透过手指的缝隙看到正在检查车子的警察向他投来意味深长的目光以及他左手腕上一个黑色的纹身。
陆奕寒心里一怔,在军队严格规定,不许军人纹身,同样的,警察也不可以有纹身。
见陆奕寒捂着眼睛不动,一个警察道:“上车!”说着去拉陆奕寒的手。
陆奕寒假装无意用自己的手铐绕了一下警察左手上的衣服,同样也看到了一个黑色的纹身,这次他看清楚了,上面是一个像待发的弓箭图形纹身。
陆奕寒坐上车子离开没多久,冷帆和夏暖一下飞机场就赶了过来,狱警告诉夏暖,陆奕寒正在出庭审讯的路上。
夏暖和冷帆对视了一眼,冷帆立刻拉着夏暖的手回头就走。
“有什么不对吗?你怎么这么紧张?”夏暖紧张的问。
“之前根本就没有庭审的安排,今天却突然要奕寒出庭,恐怕有猫腻!”冷帆说着踩下油门就跑。